“是在開鎖嗎?”蘊蘭疑惑的望向含梅。
“不會吧。”含梅自語着,望向蘇雲熙。
“哐啷”一聲,鐵將軍被打開。門,被來人推開。氣呼呼的,龍宣浩走了進來。
“皇上?”望向來人,含梅啞然失聲。
“臣妾參見皇上。”他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蘇雲熙恭敬的行禮。不論他爲何到此,該有的禮節仍是不能省略。
“你在搞什麼東西?”轟然在椅上坐下,衝着蘇雲熙,龍宣浩眉眼之間滿是怒氣。
“皇上是說?”跪在地上,蘇雲熙不解的擡頭。
“你!”龍宣浩坐在椅上,半探了身子,伸出一隻手來,直直的指向蘇雲熙的額頭:“那包什麼元寸香!”
“呃?”蘇雲熙仍是反應不過來似的望着龍宣浩。
“你不要說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龍宣浩挫敗的看着蘇雲熙一臉的無辜,怒聲道:“朕纔不認爲你會有那樣的心力,用那什麼鬼玩意去害人!”
“嗯。”感動於他對自己的瞭解,蘇雲熙臉上淡淡的笑着,心裡的溫暖卻在大大的泛濫。
“你倒是說話,光點什麼頭啊!”龍宣浩無奈的將身子縮回椅中,清聲道:“你房中怎麼會有那樣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嗯。不難看出他盛怒之下對自己的關心,蘇雲熙仍是點着頭輕輕說道:“皇上,臣妾確實冤枉,只盼皇上能夠明察,爲臣妾洗脫冤屈。”
“那,你房間裡爲什麼會有元寸香?到底何用?”龍宣浩伸直了手臂將蘇雲熙扶起,輕輕問道。
“臣妾真的和此事無關。”蘇雲熙淡淡開口,並不去看龍宣浩。
“哎――”龍宣浩無力的長嘆一聲,低道:“朕要拿你怎麼辦?”
悄眼看見龍宣浩臉上顯而易見的無奈和心疼,蘇雲熙心中低低嘆着,仍不說話。
面對着他,她能說什麼?說自己被英歌陷害?還是說自己留了元寸香是爲了不要他的孩子?這兩樣,無論說了哪樣,恐怕他不是難以置信就是勃然大怒吧?蘇雲熙瞭然的垂下眼簾,靜靜的立在龍宣浩身旁。
“如今人、物兩全,你若再不說話,朕都沒有辦法救你!”想起傍晚時分曲飛嫣氣勢洶洶的來到養心殿上上說已經罪證確鑿,可他卻堅持要求只有蘇雲熙畫押認罪才能蓋棺定論。這樣的緩兵之計應對一時還好,哪裡能長久以對呢?所以他一直等着曲飛嫣和寧瑩然離開了,才匆匆過來,只爲蘇雲熙能夠說出實話解釋所有疑點。
拉着蘇雲熙在自己身旁坐下,龍宣浩撐着額頭,爲難道:“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死到臨頭了?!如果不是朕強壓着,皇后哪裡還容得下你?”
“皇上救救主子吧!主子那包元寸香不是用來害人的!”聽了龍宣浩話中之意,知道這次事情非同一般。早已按捺不住的含梅重重跪在了地上,不顧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不住的磕撞在青石磚地上,任傷口重新撕裂涌出鮮血。
“不許胡說!”見含梅就要說話,蘇雲熙趕忙制止。
“主子,您就讓含梅姐姐說吧。”蘊蘭也“噗通”一聲,和含梅並排跪下,哽咽着說道:“畢竟這不是事實的真相啊,皇上可千萬不能以爲主子是那樣惡毒的人呢。”
“說!”奇怪的望着自己眼前的三個人,龍宣浩衝着地上的含梅、蘊蘭發令道:“只有說實話,才能救出你家主子。”
“是!”望了蘇雲熙一眼,含梅用力抹了眼淚,對上龍宣浩探究的眼光道:“主子爲人一向和善,平日裡最擔心的就是和誰發生爭執,鬧出風波,所以但凡遇到什麼委屈也總是自己隱忍不說。”
“朕是在問你元寸香的事情呢!”見含梅只是絮絮叨叨的說着蘇雲熙的平素爲人,根本無關事件的重點,龍宣浩不由着急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