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穿着騷包的風衣腳步步伐慵懶的朝牀邊走來,蔣行遠穿的一如既往的正式,黑色的西裝,右邊胳膊搭了件黑色的風衣,風塵僕僕的樣子。
“大哥……”葉清澄看到蔣行遠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立馬擠下幾滴眼淚,跟着趕緊告狀,“教官又打我。”
說完她埋下頭趴在被子上嗚嗚的哭。
蔣行遠聞言拿出大哥的氣勢,教訓簡易,“老三,你又打她幹什麼?”
他三兩步走到牀邊,把葉清澄拉起來。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眼淚,哄道:“別哭了。”
葉清澄緊抿着脣,可憐兮兮的點頭,“嗯。”
秦深走過來眉頭微蹙,語氣酸溜溜的問:“我說丫頭,你眼裡只看到大哥了?”
大哥是哥,他這個二哥就不是哥了?
兩個人一起進來的,他還走在前頭呢,她怎麼不喊二哥,喊老大呢?
被葉清澄忽視,秦二少心裡特別不平衡。
葉清澄氣鼓鼓的回道:“我不喜歡二那個數字。”
靠,你丫不坑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你救我。
簡易和蔣行遠聽了葉清澄的話忍不住啞然。
再看秦二那臉色,兩雙深邃的黑眸裡笑意更深了。
“小丫頭你記着,總有你求我的一天。”秦二少手指在葉清澄的額頭上點了點,咬牙切齒。
這小東西絕對有氣死人的本領。
簡易從牀~上下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目光掃了眼蔣行遠和秦深,問:“你們兩怎麼一起來了?”
他可不認爲他們兩是特地來看葉清澄的。
最起碼不會是這個時間。
蔣行遠和秦深跟在他的身後,三人紛紛落座在沙發上。
簡易伸手端起茶几上裝着大半杯白開水的白瓷杯,拿起來觀摩了一會兒放到嘴邊抿了一小口。
這是剛纔夜非白給葉清澄倒的水,現在喝溫度真正好,他看找到了杯口上葉清澄剛纔喝的位置,因爲她先喝的是西瓜汁兒,杯口上有一塊沾了西瓜紅,他眼眸中含着暖意,盯着那個位置看了一會兒,又舉起杯子對着脣,用柔軟的脣瓣在那一小塊摩擦。
彷彿那是葉清澄的脣,讓他流連忘返。
秦深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放到嘴裡叼着,剛要點火,簡易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向他,他本能的轉頭看拿着平板電腦看電視看的入神的葉清澄。
撇撇嘴,把煙拿下來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後扔進了垃圾桶裡。
從來沒有想過老三會這麼護短,真真讓他們哥兒幾個意外了。
在小丫頭面前煙都不能抽,真是夠了。
蔣行遠看了眼靠在牀頭看電視的葉清澄,壓低聲音對簡易說:“早上老傢伙來家裡找老頭子了,老頭子剛給我來了電話。”
他看着簡易,眼裡和語氣都帶着幾分擔憂。
架在腿上的雙手大拇指漫不經心的繞着圈圈,指甲裡紅潤閃着淡雅的光,一雙手骨節分明,與他一張好看的臉十分相稱。
簡易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扔垂着眸子盯着手裡的杯子,抿着脣瓣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