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腦袋大叫不要,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過來擋在她的面前。
‘砰’的一聲槍響,擋在她面前的男人心臟被子彈打穿了,鮮血像泉涌一樣涌出來。
夢裡她的視線一直很模糊,看不清擋在她前面的男人是誰,她卻一直抱着他哭喊‘教官’。
葉清澄哭醒,醒過來發現是夢,她伸手摸摸眼睛,乾的。
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打開燈,坐了起來。
“呃,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葉清澄揉了揉眉心,對剛纔做的那個夢耿耿於懷。
想了一會兒,她猜測和她睡覺前想的事情有關。
睡覺前她曾想到過簡易中槍的事情,想他那次中槍到底是不是幫她擋的。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想通了之後,她才發現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不過雨聲小了好多。
她掀開被子,赤腳下地,走到窗戶邊,伸手撩開窗簾,外面的雨的確小了,滴滴答答,應該是要停了。
外面仍然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會一直等着你來……
葉清澄的腦海裡忽然又蹦出簡易那條短信。
她說轉身就轉身,闊步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出了房間。
到了客廳,葉清澄在鞋櫃子上面拿了一把傘,把掛在牆上的外套取下來套在身上,打開大門,腳邁了出去。
她告訴自己,去了如果見到簡易真的在那,她就用傘抽死他,要麼就在地上找塊石頭朝他腦袋上砸。
看他還敢不敢再在她的世界裡刷新存在感。
如果不在……如果不在她要怎麼辦呢?
不在就不在吧,不在最好,她省點力氣,也不用擔萬一打失了手償命坐牢的風險。
她爲自己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其實心底最清楚明白不過。
在簡易面前,她永遠傲嬌不起來。
除非他不停的讓她失望,不停的讓她受傷,不重重的跌一跤,她怕是很難對她死心。
……
雨水不停的沖刷着擋風玻璃,簡易目光呆滯的看着順着玻璃流淌的雨水。
副駕駛座上的玫瑰花已經有點蔫了。
放在儲物格里的手機忽然響了,簡易回過神,沒有急着接電話,先用雙手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後才從儲物格里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慕向東。
慕向東夜裡打電話給他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趕緊接了起來。
接起電話放到耳邊,電話那邊慕向東的語氣很沉重,“簡易,喬雪涵十二點多的時候在她住的公寓小區門口中槍了。”
聞言,簡易臉色大變,心裡緊張起來,“子彈打在哪裡了?”
慕向東說,“後腦。”
後腦……簡易募得沉了下去,“那……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後腦那是致命的位置。
慕向東回道,“正在手術,軍醫院的張院長說生還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
這個答案在簡易的意料之中,他沉默了兩秒,又問:“狙擊手當時開槍的方向和距離分析出來了嗎?”
“還沒有,正在分析。”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