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過午飯就回到畫室裡開工。
室內沒有水,要去走廊兩邊的衛生間去接水。
她套上了羽絨服,用最快的速度提了三桶水放在地上,然後開始擦窗戶。
水冰涼刺骨,她每搓一次抹布就會把手放到暖氣片上去捂一下。
兩個窗戶擦乾淨,她雙手凍的通紅,後背卻汗溼了。
她站在椅子上,站在陽臺上,一隻手拿溼抹布,一隻手拿報紙。
賣力的擦着窗戶玻璃。
屋裡她放在椅子上的手機震動的不停,她在外面看不見。
靠陽臺的兩個窗戶外面都擦乾淨了,她跳下椅子,仰頭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有時候幹活也會上癮,正乾的起勁兒,根本停不下來。
她又把椅子搬回屋裡,一進門就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擡頭看了眼放手機的位置,手機屏幕亮着,手機在椅子面上輕輕的移動着。
葉清澄忙放下椅子跑過去。
來電顯示是夜非白。
她手劃了下屏幕接聽了,沒有將手機拿起來,摁了免提。
“喂。”
電話那邊夜非白聽到葉清澄的聲音,擔憂的問:“澄澄,你怎麼到現在才接電話?”
語氣有點着急。
“我剛纔在擦窗戶外面的玻璃沒聽見,你怎麼還不來?”
葉清澄看了眼時間,都兩點了。
擦兩個窗戶竟然用掉了將近兩個小時,不知不覺的。
“你是傻瓜嗎?零下七八度,你站外面擦玻璃。”
葉清澄被夜非白責備的心窩子暖暖的,故作不耐煩,“知道了夜媽媽,已經擦好了,你什麼時候來?”
夜非白說:“我家裡突然有事,不能去幫你了,晚上如果我趕不回來,你早點去吃飯,幹不完就別幹了。”
聽夜非白說不來,葉清澄略有失望,她掃了眼偌大的畫室,髒兮兮的地,還有沒擦完的窗戶,然後才“哦”了一聲。
如果白白不來,這麼多活她晚上肯定要加班了。
這麼多活啊。
“小少爺……”
夜非白那邊忽然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葉清澄只聽到一聲‘小少爺’,接着再聽到的又是夜非白的聲音,“澄澄我先掛了,你要是累了就回宿舍,簡教官不會找你麻煩的。”
“知道了,你別管我了,安心處理家裡的事情吧。”
掛了電話,葉清澄回想着剛纔夜非白掛電話時說的話‘簡教官不會找你麻煩的’。
嘟着嘴,小聲的嘀咕:人家是大企業未來的總裁,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找我麻煩。
昨天不做聲不做氣的就走了,今天到現在連面都沒有照一下。
就這麼點耐心。
還好沒有輕易原諒他。
葉同學越想心裡越算,拿着抹布使勁的擦桌子板凳。
一邊擦一邊罵:“我擦死你,擦死你,臭男人,老男人。”
她把桌子板凳和地當做了簡教官,動力十足。
她架起一個畫板,找了幾隻筆和畫紙,幹完一樣活,她就去畫一個簡易被虐慘的畫。
不要求精細的漫畫對她來說是手到擒來,一張畫分分鐘搞定。
所有活幹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