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
葉清澄低頭,苦澀的勾了勾脣。
然後擡起頭,一臉認真的跟葉首長解釋:“爸你聽我說,我那天晚上只是宿舍鑰匙沒帶,然後我去外面開了個房間睡覺,因爲衣服溼了,第二天他去給我送衣服的,僅此而已。”
她怎麼就那麼笨呢,她和夜非白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啊,在學校門口的酒店一起出來,那裡每天來來往往多少他們學校的人啊。
早知道她不考試在酒店裡睡一天好了。
到時候到裴老師那裡狗腿一下,爭取個補考的機會。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還連累了白白一起被人八卦。
“那天京都風和日麗,你衣服怎麼溼的?”葉崇信滿臉不信。
葉清澄頭疼不已,她一隻手扶着額,眉頭微蹙。
想不到一向粗枝大葉的葉首長心思也能這樣細膩,連那天京都的天氣都知道。
她已經無力解釋了。
的確啊,衣服怎麼溼的?
而且一直以來她和白白走的確實很近,被人指指點點,爲了白白的尊嚴,她又不可能告訴別人白白是個gay,他不喜歡女人。
那麼問題來了,一對每天黏在一塊兒的正常男女爲什麼會一起從酒店裡出來?
如此一想,她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雙手沉痛的抹臉。
天!殺了我吧。
見女兒那一臉痛苦的表情,葉崇信心疼不已,同時又有點恨鐵不成鋼,“他不要你了,你還想護着他?我葉崇信的女兒多的是人搶着要,他一個黃毛小子竟然還敢不要,叫出來。”
哎,看來這丫頭還是很喜歡那小子的。
“爸,白白他很溫柔的,你別嚇壞了人家。”
葉清澄頭一次覺得葉首長有寫言情小說的天分。
“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澄澄,爸爸是過來人。”葉崇信看看女兒,眼裡露出一絲尷尬,“你騙不過爸爸眼睛的。”
說完他挺胸,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葉清澄皺眉不解:“爸,你眼睛看到什麼了?”
頓了頓,她又解釋:“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夜非白就是朋友關係,我可以對天發誓。”
她豎起三根手指,又準備發誓。
“放屁,你發什麼誓?”葉首長勃然大怒,“天打雷劈、五雷轟頂嗎?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讓雷給劈了,老子還活不活了?”
葉清澄:“……”
慚愧啊,她都十九歲了,頭一次發現自己的爸爸這麼愛她。
葉同學感動的差點流淚,往前一步,雙手抱着葉首長的胳膊撒嬌,“爸爸,原來你這麼愛我,一直以來是我錯怪你了。”
她試圖轉移話題。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哪個爸爸面對自己的女兒撒嬌會不心軟?
葉崇信低頭看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兒,嘆氣,“哎,你要怪就怪自己出門不戴個圍巾,我……什麼都看到了。”
首長大人很尷尬。
“啊哦。”葉清澄意識到什麼,趕緊伸手摸脖子。
完了……她忘記了。
臉在這一瞬間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