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神巫眼光微微上擡,眼前浮現出於異那極度可惡的臉,點了點頭,道:“這惡魔狂妄之極,不知死活。”眼光落到苗朵兒臉上:“你跟他賭什麼?”
“我跟他賭,如果我輸了,隨他怎麼樣,再辱我一千次一萬次,也由得他。”
“嗯?”白骨神巫眼光一緊,殺意復現,給於異強姦過一次,已是生不如死的奇恥大辱,只是爲了要報仇,否則真不想再活在世間,卻如何容得於異再欺辱苗朵兒,即便捨棄一命,也要拼死搏殺那惡魔,不過隨即想到是苗朵兒贏了,道:“那你贏了呢?他答應你什麼?”
“我若贏了,就要他出力幫師父煉成九陰白骨甲。”
這個條件全然出乎白骨神巫意料之外,眉頭一訝:“你怎麼想到這個?他答應了?”
“是。”苗朵兒點頭,嘴角又翹了起來:“這惡魔顯然不知道九陰白骨甲是什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白骨神巫想了一想,卻斷然搖頭:“我恨不得生食此獠之肉,九陰白骨甲,絕不容他插手。”
“不是這樣的啊師父。”苗朵兒急叫:“九片陰骨難找,而且往往各有其主,師父想找到九片陰骨再煉成九陰白骨甲,太難了,而這惡魔法力高深,有他幫忙,至少要容易得多,而且師父你想,要這惡魔出力幫忙煉成了九陰白骨甲,最後師父再用九陰白骨甲殺了他,不是更開心嗎?就好比讓他磨刀,磨快刀子卻去砍他的腦袋一樣,他得知真相,就算死了,也不得閉眼啊。”
本來白骨神巫對於異恨到極處,除了想親手切於異的肉,關於他的一切東西都不想沾,更莫說借他的力去煉九陰白骨甲,但聽了苗朵兒的話,白骨神巫一想,嘴角慢慢漾開一絲笑意,點頭道:“這到也有點道理,僅僅只是殺了他,難雪此恨,嗯,你這主意不錯。”
苗朵兒也笑了起來:“我當時也是恨到了極處,突然就想到了這個主意。”說到這裡,突然又有些擔心:“不過我就怕他會反悔,不過我只說要他幫師父煉九陰白骨甲,沒說煉甲最終是爲了要殺他,他不知道,或許。”
她這話其實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她師徒兩個的恨意,於異如何會不知道,白骨神巫煉威力極大的九陰白骨甲,目地是什麼,就算於異最初不知道,到後面也一定會猜到的,所以她說不下去。
白骨神巫想了想,眼前不自禁又浮現出於異的臉,極可惡,但性格鮮明,卻不難捉摸,哼了一聲道:“猜到又如何,我本不靠他,而且這惡魔極狂妄自負,其實你若跟他直說,我煉了九陰白骨甲,就是要殺他,他說不定反會更盡力來幫着煉甲,然後再來打敗我羞辱我。”
“這人確實是狂妄到了極點的,就象頭山裡的剌豬兒,越撩撥他,剌兒豎得越高,越會跟你對着幹。”苗朵兒想到那天被強姦,就是因爲污衊了於異要強姦她,所以才招得於異真個強姦她,其實事後她想過了,於異好酒是事實,卻彷彿並不好色,無論對她也好,對任青青也好,甚至對上她師父這樣的絕色,好象都只是看一眼就不看第二眼,酒桌上雖然熱情,但眼光中沒有半點好色之意,之所以強姦她師徒,純粹就是慪着股氣。
“那我明天找個機會索性跟他挑明瞭,就說我們要食他的肉寢他的皮,要他幫着煉九陰白骨甲,就是要殺他。”
“那他一定會跳着腳上趕着來幫着尋找陰骨煉甲。”白骨神巫冷笑,她雖然比苗朵兒大不過十幾歲,眼光卻要犀利得多,到是把於異的性子徹底看穿了。
“他要找死,那就更好。”苗朵兒咬着細細的白牙,笑,她還沒有學會陰狠,家中獨女自小得寵,也用不着去算計人,甚至她以前恨一個人,都只是浮在表面,而從來沒有體驗過真正的恨,但於異給了她體驗的機會,她這會兒的恨,已真正挑在了牙尖上了。
白骨神巫突然問道:“那個惡魔現在在你家裡?”
“是。”苗朵兒看着白骨神巫:“他喝醉了,不過又隱身了。”她從白骨神巫的語氣中聽出,白骨神巫似乎又生出了去撕碎於異的衝動。
還好白骨神巫並沒有動,望着洞口的方向,口中喃喃:“於異,於異。”她雙手搭在胸前,十指緊緊的扣着,她的手指本來就比較纖細,用力太過,更隱隱透出細白的骨節。
她的恨,苗朵兒能理解,苗朵兒心裡也一樣的恨,甚至更恨,因爲她心中總有一種欠疚感,就是因爲她,才害得師父給於異強姦的。
“我去洗個澡。”白骨神巫轉身出門。
“我也去。”苗朵兒忙跟上去。
那天被於異強姦後,苗朵兒躺了一天,起來後,又泡了大半夜,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揉搓了幾十上百遍,似乎那樣能把於異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還有射在她體內的髒東西洗出來,她如此,白骨神巫也一樣,想到於異,就想到那天的恥辱,就想洗澡。
九門洞裡,有一個陰洞,裡面的水,冬暖夏涼,白骨神巫佔了洞子後,把那個陰洞子改成了浴池,就在主洞後面不遠處。
兩人到浴池裡,白骨神巫脫了衣服,她因是想要睡了的,身上除了外面的長袍,裡面什麼也沒穿,長袍一脫,直接就能下水,苗朵兒穿得卻多,外面長衣長褲,裡面小衣小褲,還好她玄功小成不怕冷,換一般女孩子,穿得更多。
白骨神巫脫去長袍,雪白的肌膚印得洞中都好象亮了三分,她的腰極細,甚至比苗朵兒的腰還要細,要知道苗朵兒不過十五歲,還沒完全長成呢,而白骨神巫已經二十七歲,已到了女人最成熟的年紀,腰這麼細,不能不讓人羨慕,與細腰相反,她的臀卻極爲豐隆,尤其一眼看下來,那種陡然的擴張,視覺上給人一種巨大的剌激,而且臀辨極圓,真是象極了新剝出來的熟雞蛋,而過了大腿,卻又陡然一收,她個子不是很高,只比苗朵兒略高出半個頭,但兩條腿筆直堅挺,恰如蔥管,雙腿並起來的時候,沒有半點縫隙,亭亭如玉。
而從腰往上,一切卻又顯得那麼纖細,肩背過來,到鎖骨,都是一種細細的白,有一種讓人心憐的柔弱,直到胸部,才又猛然聳起,與苗朵兒顯得青澀的胸乳不同,白骨神巫的胸乳要大上一圈,恰如兩個倒扣的玉碗,尖端不象有些成熟的女子一樣往下垂,卻反而往上翹,走動的時候,就如顫動的楊柳枝。
苗朵兒一邊脫着衣服,一邊看着白骨神巫,她以前也跟白骨神巫一起洗過澡,但從來沒有特別留心的看過,都是女人,有什麼看的,但這一次,心境卻有些不同,心下暗暗讚歎的同時,也暗暗的痛:“師父真美,可恨卻給於異那個惡魔凌辱了。”
白骨神巫走進池中,在池邊坐下來,似乎有些出神,苗朵兒到她身邊坐下,輕輕澆水給師父洗着肩背,白骨神巫的肌膚是如此的光滑,水澆上去,立刻滑下來,沒有半絲停留。
白骨神巫出了一會兒神,道:“朵兒,你還做夢嗎?”
給於異強姦後,最初幾天,苗朵兒每晚做惡夢,每次都夢到於異強姦她,在夢裡嚇醒來,抱膝坐到天亮,後來幾乎都不敢睡覺了,告訴白骨神巫後,白骨神巫運功幫她靜了靜神,又給了她一顆寧心珠,掛在脖子上,這纔好些,雖然偶爾也還做夢,沒有那麼害怕了。
“還好。”苗朵兒搖了搖頭:“謝謝師父,就前天做了一次夢,不過一下就醒來了。”
“沒做夢了?”白骨神巫看着她,眼中有探詢之色,見苗朵兒點頭,她又道:“你最近練功怎麼樣,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沒有?”
“沒有。”苗朵兒想了想,臉上微微紅了一下:“老是靜不下來,所以——沒有什麼進展。”
“嗯。”白骨神巫點了點頭,不再吱聲,身子慢慢滑到水底,整個人沉了下去,如雲的烏髮浮在水面,象一蓬散開來的水草,非常的漂亮。
苗朵兒也學白骨神巫一樣,把整個人沉下去,頭臉都淹沒,直到憋不住了,這才浮上來,白骨神巫卻還沉在水底,白骨神巫的功力比她高得多,憋氣當然也憋得久得多,苗朵兒也不擔心,深吸一口氣,又沉下去,直到三次後,白骨神巫還沒浮上來,苗朵兒到有些擔心了,不再沉下去,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白骨神巫,水很清,她能看到水底的白骨神巫,雙手抓緊,放在胸前,身子似乎在顫抖,這是氣憋到極處的徵象,苗朵兒也有些緊張起來,突然間,一股水柱急竄而上,白骨神巫在水花中猛竄出來,就如一條跳水的白魚。
“呀。”白骨神巫縱聲長嘯,池水激顫,如受雷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