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韋擴忍不住了,揭開迷局:“於兄弟你殺了謝和聲,當然有一定干礙,可如果你不殺謝和聲,張家又怎麼才能出頭,張家出不了頭,我們這些人,又哪有出頭的機會?”
“就是這樣。”於石硯笑着補一句:“我短短兩年間能爬到五品高位,這次回去就是四品,說起來都是拜你那一撕所賜,所以你說,到底有關礙還是沒關礙呢,哈哈哈哈。”
竟然是這樣,於異明白了,笑着搖頭,舉杯道:“看來張家是要感謝我了。”
“何止張家。”韋擴道:“虞張王,哪一家不謝你,現今丞相虞白眉謝不謝你?你若不撕了謝和聲,他這丞相之位到死也爬不上去吧。”
“是啊。”於石硯點頭,抓着於異的手:“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謝家是恨死了你,但另三家可是人人感謝你的,你撕了謝和聲,我又是你兄弟,當然有關礙,可朝庭上的事,不在於你做了什麼,而在於那個位置上有沒有你的人,現在虞張王三家掌權,他們若不追究,誰還會來追究,當然。”說到這裡,他略微一正神色:“公開場合,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只要跟着我就行,知不知道?”
“跟着你?”外面的於異沒吱聲,螺殼裡的張妙妙卻撇嘴了:“你不過靠個女人,爬到個五品從事,於異卻是正三品的雷部天官了,現在還是九州總巡檢,哼哼。”
她到是盼着於異說出來,打一打於石硯的臉,但於異不知出於什麼想法,一直沒說,然後於石硯問起於異的事,於異也只說在江湖上混蕩,張妙妙先有些奇怪,但隨後一想就明白了,又有些惱,又有些喜:“是了,他是因爲娶了我,不好長久跟他哥相處,所以乾脆一切都瞞着,然後分開過活,大家不見面,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於異的心理,她猜到了一部份,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於異想的是,他是個闖禍精,而且這一次當了九州總巡檢,也不能尸位素餐不幹事,幹事就會得罪人,若傳了出去,說於石硯是他哥哥,別人對付不了他,必然就會去對付他哥哥,所以他乾脆把一切都瞞下來,沒人知道,以後自然也就不會拖累於石硯了。
於石硯卻不知道這些,理所當然的要於異跟着他走,隨便安排個差事,幾年時間,包保他一個官身,韋擴自也在一邊湊趣,道:“於兄弟身手了得,剛好這次幫把手,回去述功,必有嘉獎。”
“你們這是去哪裡,勞師動衆,捉拿什麼江湖要犯嗎?”於異問。
於石硯笑了:“我禮部的官員,捉的什麼江湖要犯,呵呵,我這一趟,是要去西夷,詔化鹽水夷的頭人,就是宣旨。”說着又眨眨眼:“當然另外還有點兒小事,不過你暫時不要問那麼多,呆會兒跟着走就行了。”
“鹽水夷?”於異皺了皺眉頭。
上次因彭越的事,他對西夷有些瞭解,鹽水夷靠近北蠻地界了,因有一條鹽水一直流入鹽池郡,所以稱爲鹽水夷,民風野悍,極爲兇惡,他們認得刀子是老大,卻未必識得聖旨是絲綢,於石硯跑到那裡去宣旨,兇險可就不小。
本來於異的想法,跟於石硯聚一天,隨後就分手,以後年節什麼的,再偷偷去京師看他也行,儘量避免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兄弟,但於石硯要去鹽水夷,他到有幾分擔心了,想了想,也就沒拒絕,跑就跑一趟羅,有什麼關係,反正於石硯說了,公開場合不會認他,只要跟韋擴招呼一聲不說,一般人自也不會知道。裡面的張妙妙聽說他要跟着於石硯跑一趟,可就有些煩了,卻也出聲不得。
說定了,喝着酒,於異想起另外一事,道:“哥,神界的事,你們了不瞭解?”
“怎麼想起問神界的事了?”於石硯有些奇怪。
韋擴插口:“神是神,人是人,神不幹人事,人也不管神的事,懶得搭理他們。”
“是啊。”於石硯點頭:“天下九州,十去其四,神界除了亨受香火,還做了什麼?”
聽他們反應這麼大,於異到是有些發呆,暗想:“老百姓中,信奉神界的人還是不少啊,沒想到他們卻是這個樣子,嗯,可能人界官場的看法不同,神官若管事,人官就沒事幹了,自然不願神官來插手,也不願搭理神界官員,到也好。”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許一諾知道他是九州總巡檢,反到於石硯韋擴這些說起來眼界應該更廣的官員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奇怪,弄明白了原因,到去了一層擔心。
張妙妙也很奇怪,喝了一天酒,就在城裡住了一天,晚間於異閃進螺殼,張妙妙先就問了:“你哥他們好象不知道你在神界做官,而且官遠比他大的事?”
於異這會兒卻想明白了,摸着頭,道:“神界人界爲爭利益,勾心鬥角,非常厲害,以前神界什麼都管,人界包刮天子都沒什麼權威,人界官員自然不滿意,天帝不得不讓步,最後規定神不幹人事,只管妖事,但就是這一點,還受到了佛道的強力擠壓,你去數數有多少寺廟道觀,又有幾座城隍土地廟。”
“到也是啊。”張妙妙點頭:“土地廟城隍廟真的非常少呢,香火也不行,到是嶽帝廟香火還好點兒。”
“若是大家都信了城隍土地,那和尚道士們吃什麼?”於異笑:“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事情就這麼簡單。”
“不。”張妙妙卻摟住了他脖子,眼晴水汪汪的看着他:“我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在房中極媚,這與白骨神巫的裝嫩撒嬌還不同,別有一番韻味,尤其與於異以前對她的印象,形成一個巨大的反差,這也是於異在她身上特別興奮的原因,往往只要她隨便眨一個媚眼,就能把於異勾上身去,不過這會兒沒有動,只是反手摟住了她腰。
張妙妙的腰和臀很有特色,腰不是特別細,但特別柔軟,動起來極爲靈活,而她的臀又特別的圓,腰一扭,那種肉肉的感覺,能讓所有的男人立時鼻血上涌,當日巴虎子之所以爲了張妙妙要死要活,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就是爲着她那一扭腰的風情,於異也很喜歡,尤其特別喜歡在後面進入時,看她扭動的樣子,每次都把持不住。
“你聽見了吧,我哥另娶了張家的小姐。”
話沒說完,張妙妙嘴巴就封了上來,她的吻,有一種極瘋狂的火熱,在於異所有女人裡,是最狂熱的,每次都好象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我不要管他,我只要你,於異,要我,要我。”她瘋狂的吻着,身子扭動着,雙手如蛇,靈活的解開了於異的褲腰帶,隨即身子就滑了下去。
於異低頭看着她,她的臉上帶着一種異樣的潮紅,眼中的神色也與往日略有不同,於異有時真的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但有時卻又突然會靈機一動,這會兒,他就能理解張妙妙的感受,張妙妙之所以如此狂熱,其實是害怕,害怕他另有想法,對她沒興趣了,不要她了,急切的想要他,只是想證明,他還要她而已。
“別咬。”可惜於異出聲遲了些,張妙妙的小銀牙還是咬了下去,於異一如既往的沒能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