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總煽情的很,突然

“轟~!轟轟翁~!”

大雨初停,夜色徹底混黑下來,萬物林野與道路只可見恍恍惚惚的暗淡輪廓,但好在,天空宛如神靈咆哮一般的炸響雷聲連續不斷,與之同在的是閃爍天際的極亮銀雷,雷光將世界照的比白晝更加鋥亮!

“駕~!駕~!”

“噔咚咚咚~!騰嘩嘩譁~!”

藉着將世界林野都染成銀輝色的雷光,一行三十餘人騎馬在林間官道上狂奔,坑坑窪窪的水塘被一湯而過,泥水飛濺,兩旁林草盡惹了一身的穢土。

這三十餘人所行極爲慌張,雖然馬隊奔襲時聲勢囂張,但雷光下,卻可見這三十號人臉上盡是惶恐與不安,沒有一點生氣與交流,全是死寂一般的沉默,除此之外,便是時不時驅馬的大吼聲了。

隨着道路後退而去,三十號人的目的地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衆人前方三裡外的一座城池,邕城。

顯然,這三十號人就是邕城內牛家派出,與陳彪一同去接未來少夫人的那隊人馬。

只可惜,由於陳彪擅自做主偏了路線,撲向未知,導致現在一羣人都認爲陳彪死在了厲鬼手裡。不過,陳彪死不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擔心陳彪成爲厲鬼後會把那羣厲鬼給帶來邕城啊!

而且,少夫人也沒接到,估計是死在半路厲鬼手上了,這回去可怎麼跟主家交差啊?

心裡想着主家的懲罰與後面厲鬼的追魂,一行三十號人馬已經不知不覺的的靠近了邕城百丈之內。電閃雷鳴,城牆時隱時現,看着讓人瘮得慌。

但奔襲在三十人最前面的皮言,一咬牙,一手抓着馬繩,另一手握着馬鞭,仰身擡頭,看向前方十丈左右的高大城牆與其上守城官兵,大聲厲呵!

“上面的守卒!老子是牛家的人,快開城門,讓我等進去——!”

一聲大吼,隔着百丈叢林與土路,聲音穿到了前方城牆之上的守卒耳中!

頓時,身爲官兵的十五個守卒,聽見此聲就氣的發顫,忍着怒火與寒氣,在城門之上怒目虎瞪!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這羣匪子太囂張了!他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明明是官兵,居然命令我們開城門!”

“呼~!混蛋,我們在這兒淋了那麼久的雨,現在好不容易停了,難道就是爲了等着給這羣匪子開門嗎?!”

“哼!讓他們等着!什麼時候老子換班了,什麼時候就給他們開門!”

一連十五個守卒皆是同聲憤慨,在城牆之上看着城下穿越林間道路漸漸靠近的皮言三十號人馬嘴上怒罵道。

“轟~!轟轟翁~!”

而隨着天空雷光四作,雷霆炸響,大地上的視線越發閃爍,幾乎每一次閃爍,皮言等人都會騎馬靠近城牆十丈。

眼見一連三四次雷光閃爍之後,皮言等人已經離城牆不足六十丈之遠,可城門卻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皮言一下子就在極致的驚慌中怒了,對面的那些官兵居然不開門,這是在要他命啊!

皮言扔掉馬鞭,直接拔刀,轉身就欲對身後的兄弟們大喊動手!

可皮言剛剛轉過頭去,雷霆就再次閃爍,強悍的雷光讓皮言視野清晰無比,這一下,皮言直接就渾身怕的顫了起來!

因爲皮言一轉身在這道雷霆的閃爍下,竟看到了後方百丈遠的林間泥路上,一股卷着陰寒的森然白霧襲來了!

而隨着這白霧襲來,道路便一路結起寒冰。甚至,在白霧之中,數十頭狼影若隱若現,隱約還可看到狼影拉着的車廂。這不就是之前陳彪那傻子惹的厲鬼們嗎,果真跟來了!

“快開城門!快給老子開城門啊!厲鬼,厲鬼殺來了!快放老子進去啊——!”

皮言驚恐的大聲咆哮,一層層音浪翻過林野直達城門,弄得城門上的守卒莫名其妙,什麼厲鬼?

可城門上的守卒不懂,皮言身後的這羣人可是懂啊,隨着皮言一喊,便紛紛轉身往後看去,滿臉驚恐的看到了那股白霧,紛紛嚇得大叫!

白霧速度要比他們的馬還要快的多,每一次電閃,白霧都會靠近他們三十丈距離,如今已然兩次了,下次將直接出現在皮言等人身邊!

“快開門!開門吶!老子不想死在這兒啊!”

“城上的狗東西!快開門!老子要是死在這兒,你們承受的住牛家的怒火嗎?!”

“嘶!冷!好冷!鬼、鬼追上來了!快開門,開門吶——!”

“呵啊啊啊——!開門!老子不想死啊——!”

“開門——!”,“開門啊——!”

奔襲在林間官道上,瘋狂抽馬衝向城門而來的皮言等牛家衛從們,在無雷光閃爍的這段極致黑暗裡,陣陣恐懼的嘶吼聲連續不斷,感受着身後涌來的寒意,皮言等人眼睛發紅,不斷大叫着開門!

可位於城牆上守城的十五位官兵還是紋絲不動,一方面不想給皮言等人開門,一方面,聽着皮言等人的淒厲嘶吼,他們心中也升起了一抹強烈的不安與恐懼,人總是對未知充滿了畏懼!

“轟~!轟嗡嗡~!”

終於,沒多久,伴隨着天空中兩道銀雷的爆發,雷閃來了!

一股強烈的白光瞬間照亮整個世界,城池與林野都披上銀輝,所有人的視野再次變得清晰無比!

而城牆之上的十五個守卒,這一瞬也陡然瞳孔收縮,呆在了原地。只見,城門外的管道上,皮言等人不過離城門只三十丈左右遠了。

但是,他們身後卻不知何時一股白霧猛然席捲而來,將他們全部籠罩,極致的寒冷升起,還沒等皮言等人嘶喊出聲,就被瞬間凍成了冰雕。隨後,一匹匹兇殘無比的雪狼衝出,將其六十座冰雕盡皆撞成了紅色的血冰,冰塊四濺開來,有一部分甚至直接隔空濺到了城牆之上,守卒們的腳下!

“轟轟~!”

嗡鳴的雷聲終於從雲端傳到了下方的黑夜大地上,呆立的官兵也才從驚錯中緩了過來,雙腿直顫,滿眼混黑,顯然雷光已然逝去。

“伍、伍長,怎麼辦?我們還守城嗎?”

“守個屁呀!都什麼時候了,命都沒了,還要那點俸祿做什麼?趕緊跑啊!”

“噗咚咚!啊啊——!跑——!”

“跑啊——!快跑啊!”,“有鬼!有鬼——!”

黑夜之中,城牆之上,隨着領頭的官兵伍長先一步大喝,十五位官兵全都瘋狂的跑了起來,齊齊朝着城後的石階奔去,言語間透着無比的驚恐!

“轟~!”

可正是這些官兵棄掉刃甲瘋狂逃竄之時,天空之上,濃濃的陰雲之中又一次電閃雷鳴,世界在電光下大亮起來!

官兵扭頭一看,便是一陣大恐怖襲來!

只見那能凝結寒冰的白霧已然靠近城牆,城牆四面開始大幅度結冰,溫度驟降,官兵的行動也開始減緩,甚至是從肉體內的血液開始結冰!

“嗷嗚——!”,“嗷嗚——!”

陣陣駭人的狼嚎聲自城門下響起,數十匹拉着冰藍車廂的巨狼自霧中現身了,陰冷的氣息不斷鋪面而來,將整個城牆凍結成冰。逃竄的官兵們最後一眼看到的畫面是那如小亭一般的車廂內,坐着一位清潔如雪的女子,正伸出一指點向城池,隨後,官兵們便在城牆上徹底化作了冰雕。

“轟翁——!”,“嘣隆隆——!”

等到官兵們全部化作冰雕,天空之上的炸雷之聲才落下邕城,而也是同一時間,北雨的一指點出,力量轟在了城牆之上,兩種巨大的炸裂之聲交融,分不清彼此!

城牆轟然坍塌,無數的磚石粉碎成渣,土霧震天做起,一時間,強悍的嗡鳴聲傳遍整座城池,讓城中的千家萬民齊齊一震!

城牆崩塌之威震於四野,城外土霧很快被凍結成冰,但在城內,一股震盪的威勢卻是從這東面城池不斷蔓向城心!

威勢卷着狂風與寒霧竄向東城城區,城區內,數百戶百姓家中之前還點着燭火,於紙窗之內吃着晚飯,彼此還聊着之前雷電劈死龍回那個鐵匠的事,可這一瞬間,屋瓦紛飛,木房搖曳,極致的寒氣直接熄滅了百家燭火,令百姓瞬間陷入了恐慌之中!

於城巷之旁,獨自在那炭火甚旺的鐵匠鋪裡收拾父親遺體的龍天,一時也是一股狂風吹進鋪內,木炭瘋狂燃燒,陣陣火焰如水浪一般飄卷,龍天嚇倒在地,目光恍惚,不知所措。

而在深巷子裡的丁克、蔡坤與其一起在大宅中看夜空的老者,一時也受到了這股威勢的影響,搖曳的宅子使得屋檐下灰塵四落,老者見此,一聲冷哼,功力散開,才勉強讓宅子安靜下來。可再擡頭看夜空,電閃雷鳴之下,濛濛土塵竟如海嘯一般席捲在城池上空,頗爲驚恐!

威勢繼續擴散,海嘯一般的土霧很快擴散到城心縣衙位置,縣衙內,鄒師爺正在與一個肚腩肥胖的縣令交談,正是鄒師爺想要爲守城的那些官兵求情,可眼見就要成時,一股狂風捲着寒氣與土霧猛然撞進縣衙內,鄒師爺大駭,高歲的他直接被轟的一下吐血,至於縣令,抱着自己的幾個侍奉丫鬟鑽到了桌下,才躲過一劫。

到了縣衙,威勢已然擴散了甚遠的距離,闖入西城牛家內的餘威已然所剩無幾,可還是讓整個牛府都轟動了一下,於那庭院中心,池塘環繞的小亭內談喜事的牛家父子與老夫人,目光陡然朝東城方向望了來,

“這是怎麼回事?雷鳴?劈了城牆?”

老夫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翻滾在天的土霧疑惑到,繞是她活了半百歲月,也沒聽過雷劈城的事。身旁的兒子與孫兒,直接驚的出不了聲了。

“嗷嗚——!”,“嗷嗚——!”

城牆坍塌,再無阻礙之物,東城邊緣,化作廢墟的城牆很快也被冰霜覆蓋,一條條冰冷陰煞的北原狼再次嚎叫起來,粗大的腳掌踏着寒冰進城而來,其身後拉着的三輛雪橇車亭也進了城。

電閃雷鳴之下,狼羣與雪橇車亭時不時反射着森寒的光芒,直穿在東西城相連的這條寬街巷之上,其形態真如厲鬼進城,大街兩旁家戶內的百姓,個個強捂着嘴,躲在角落裡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厲鬼注意到。

而拉着雪橇車亭的狼羣,雙目猩紅,根本沒注意這些街戶中的人,直行拉着雪橇車亭向着繁華的西城而去。

一路穿插街巷,敢注目狼羣的目光少之又少,但卻總有那麼些大膽的人,會躲在陰暗處偷瞄兩眼。有些是算命的騙子,有些是臥居街頭的乞丐,有些是家中大禍、生活無望的可憐兒,就比如大街旁的鐵匠鋪裡的龍天。

整天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恐怖的狼羣拉着雪橇車亭不斷前行。但陡然間,隨着龍天從鐵匠鋪裡走出,目不斜視的看着從家門前穿行的狼羣后,這滿城皆是恐慌的一幕被打破了!

暗中大量百姓的目光偷偷瞧來,有的是嘲諷,嘲諷龍天不知死活;有的是怒恨,恨龍天隨意站出,恐會引起鬼厲不悅,繼而遷怒。東城深巷裡的蔡坤、丁克和那老者的目光也投在了龍天身上,想看看這個少年究竟想幹什麼?

而這時,居中的狼羣所拉的第二輛雪橇車亭中,也有一道目光好奇的投來,看向了龍天。只是,這道目光不輕,對於凡人來說,如同山嶽之重!

目光打量了龍天與其鐵匠鋪一會兒,隨後,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替我打一把刀,我可以爲你辦一件事!”

“好...好!”

聽到那甚具壓迫感的雪橇亭內的人音,龍天嚥了口水,緩緩間,吞吐的回了句好。瞬時,龍天也回想起了曾經數年前,一位自稱是無所不知的女子,來到這裡對他說過的話,

‘若有人以名利相許,不可鍛刀;若有人以生死相逼,不可鍛刀;直若有人,以諾相交,可爲其鍛之。’

多年來,龍天自從聽到這句話後,覺得有其大意義,便再也沒有親手鍛造過任何兵刃或者農具了,甚至於自己那莫名的能力也許久未用了。今日,終於守得雲霧見日開,龍天回到鋪子裡,拿起了自己父親平時打鐵用的器具,開始燒鐵,鍛造。

“滋滋——!”

隨着不斷前行,雪橇與寒冰摩擦的聲音久久不斷,看着城中央長街上的一路寒冰,許多目光都陷入了沉思與恐懼之中。

而雪橇車亭內,周老、尤老與林家主幾人看着斜靠在的冰窗上的瀋河,眼神都是不解,

“瀋河老弟,不過是讓那小子打一把刀而已,至於奉上一個諾言嗎?我們現在可是有北雨大人撐腰了,別說一把刀,就算找縣令要個城,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啊~”

“是啊,瀋河老弟,諾言這種東西可是影響人的時運的,不可輕許呀~”

“對的,對的。”

坐在車廂內,向着西城移動的周老等人,一人一句的問起了瀋河,林家主在一旁附和着周老二人的觀點,不停點頭,林瑤臉色頗爲怪異。

然瀋河下意識間摸了摸腰間平時掛刀的地方,隨着一手摸空,瀋河不禁嘆了口氣,

“哎~,我之前那把刀蘊養許久,丟之實在心痛。若是隨意拿把破刀,我心不安。我有感覺,那小子是個不錯的鐵匠~”

“這...老哥可就得說你了,沈老弟,那小毛孩子,細胳膊細腿兒的,一看就是學徒,你大意了,大意了啊~”

“對啊,這兵器好壞跟鐵匠本身有多大個關係啊?好兵器還不都靠強者自身蘊養?諾言輕許,沈兄弟,以後可一定要慎重吶!”

“哎~,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沒錢吶~”

“...”,“...”

瀋河杵着腦袋,突然一針見血冒出來的這句話讓原本準備好好說道說道的周老和尤老瞬間給消音了,一股難受的感覺堵上心頭,憤恨不知何處而發,他們居然會淪落到缺錢這個地步,要是知道是誰偷了他們的錢,非閹了他後輩十八代不可!

一時間,幾人也沒話可說了,唯有林瑤在一旁捂嘴偷笑。再沒過兩三步,雪橇車亭停了,停在了偌大的牛府大門前,這牛府大門,頗爲氣派,透過冰窗往外看去的瀋河等人,入目看到的是一連圍了半座城的長高院牆,好不大氣!

“他奶奶的!下車,這牛府這麼氣派,居然佔了半座城,今晚就屈居這裡了!”

“老尤,把後面的人叫下來,準備開飯了!”

“好!”

“嘎——!”,“嘎——!”

大聲喝道間,周老兩個粗漢就踢開車廂之門,罵罵咧咧的從雪橇內跳了出來,落在被凍結的大街之上,打了個寒顫。隨着挺起魁梧的身子,繞過狼羣,走到了第三輛雪橇旁,用腳狠狠踢出了幾聲巨響,隨之,又是十幾二十個大漢下了車,齊齊向着牛家大門走去。

這一瞬間,牛家大門外,守門的四個下人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不僅僅是數量上的壓迫,還有氣質上的壓迫,怎麼看,周老等人都不像個好人!

周老一羣二十多個身姿魁梧的大漢,挺起胸膛,大搖大擺,毫無罪犯般的自覺,囂張的向牛家氣派的大門走來!

而這時,牛府內部後院那池塘環繞的亭臺內,環坐着的老夫人與牛豐牛誠父子倆,正呆呆的望着亭外荷塘中升起的白霧所成的霧環。

這霧環乃是江湖之中由超級大宗櫻花宮所拋售的寶物,寶物本身只是一片玉簡,但若是將這玉簡浸入水中,則玉簡就會在主人的功力催動下,將水霧化,霧環中會呈現方圓五里內一切事物的畫面!

牛家作爲一方黑暗勢力之主,自然是有過機會與櫻花宮做生意的,這所謂的雲眼霧簡是牛家好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被宰了好幾倍代價纔買到的,專用來監視自家府內的動向,堤防仇家入府行刺的。

可如今,雲眼霧簡第一次堪當大用,卻是呈現出了牛府外一羣罪犯模樣的匪子強闖牛府的畫面,這讓老夫人與牛家主和少主都緊緊的嚥了口口水。

“這羣人竟是奔我們牛家來的!這下麻煩了!”

老夫人手中的柺杖狠狠一點地,恨聲說道,同時,面容苦澀,頗感麻煩。

“來人!”

“在!”,“在!”,“在!”

這時,牛家氣憤的握拳錘了下石桌,一聲大吼,守在亭外的護衛,齊齊上前,聽從命令。

“去叫許良、章磊、任侖三個,調集府中三成的高手守在前院!另外,其餘七成的人手都給我藏起來,叫孔管家先禮後兵!”

“是!”,“是!”,“是!”

牛誠一聲令下,周遭護衛,直接運起輕功,踏着房瓦飛速去往牛府各處下達命令,召集人手。

牛家,瞬時間氣氛緊張了起來。牛誠雙目虎瞪的看着亭外池塘上霧環中的畫面,周老等人已經開始對門卒動手了!

“大膽!你、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此放肆,難道不知這是牛府嗎?!”

“滾下去!牛府不是你等混子可以撒野的地方!”

“兩個老東西,帶着你的猢猻速速遠離牛府,切勿自誤!”

“站住!站住!你們不許再上前了!否則,格殺無論!”

牛府緊閉的大門外,四個長相也算彪悍,有把力氣的門卒,看着周老等人肆意走來,雖然對面前二十個膀大腰粗的大漢倍感壓迫力,但一貫仗着牛家威勢的他們,此時,握着鋼刀,倒也算硬朗!

而見周老等人扣着鼻屎,大搖大擺的繼續走來,完全不聽勸的樣子,四個門卒,知道該給點教訓了!

於是,四個門卒揮起鋼刀,速度奇快的砍向周老等人脖子!

“呵啊!死——!”

“呼翁!”

“嗯?”,“嗯?”,“嗯?”

可眼見一刀就要沒入周老尤老這兩老頭的脖頸皮肉了,這瞬間,門卒們卻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鋼刀,他們竟然被定住了!

“唰——!”

“啪!啪!啪!啪!”

“噗嗤——!”

下一個眨眼,扣着鼻屎的周老和尤老,一人一巴掌拍出,真武境武者的力量直接將四個門卒的頭顱給拍成了碎肉,鮮血濺滿了牛家府門!

“死看門狗!打你都髒了老子手!”

“晦氣!”,“晦氣!”

“連領域都沒有,還敢攔門?真是愚蠢!”

拍死門卒後的周老等人越過門卒的屍體,看着手上的鮮血,又罵又唾棄的嫌棄道。隨之,看向眼前高大,滿是門釘的紅漆大門,周老一腳踹了上去!

而門後,此刻,正有一身高七尺、形態頗爲俊雅,同時身姿挺拔的人影,揹着雙手背對着大門站立着,目光細細盯着這一橫條沿着院牆修建的長廊,長廊上,不少下人牽着紅綢爬了上去,把整條長廊佈置的極爲紅火喜慶。

下人們互相審視,彼此糾正,就怕自己掛的不好,受許良大人斥責,一時間,整條庭廊頗爲嘈雜,盡是人音。

同樣,正門往前,乃是前院,前院內,擁有四團花園,數十個丫鬟,每人手中都挽着一個竹籃,竹籃內裝着的則是滿滿的鮮豔玫瑰。丫鬟們的任務,正是將這些花園內的真花全部摘下,然後把鮮紅的假花給接上去。這樣,就能避免少主婚事前,天公不做美,謝了紅花,去了喜慶。

總之,府內,一切都是一副忙碌非常的樣子。

“喂!左邊的!你們掛的紅綢全都歪了!都往左邊歪了!好好看看!”

“啊?是!許老大!我們這就重新掛好!”

“喂!右邊的,你們的紅綢怎麼越往裡邊越矮啊!好好看看!重掛重掛!”

“啊?是!是!許老大!”

終於,在這兒站了已經約莫半個時辰的許良,看着庭廊左右往裡兩邊的紅綢越來越矮,忍不住大聲呵斥了起來。這一聲呵斥,兩邊的下人迅速又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嚇得連連去重新確定高度,不敢有所遲鈍。

而呵斥完了左右庭廊裡把紅綢的遠近高度不同的下人後,許良舒服多了。隨之,嘴角微笑,眼神***的看向前院內掛着玫瑰假花的一個丫鬟,那丫鬟長的跟個瓷娃娃一樣,十分秀色可餐,許良看的一陣心癢難賴。

“小萍——!”

“嗯?許老大,叫我有事?”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啊?哦...”

經許良一喊,那在花叢中提着竹籃的丫鬟,起身擡頭看了來。再許良又喚她過去,這叫小萍的丫鬟似乎轉瞬想到了什麼,臉色羞紅,慢吞吞的向着許良走來,而其餘的丫鬟們,則齊齊捂着嘴笑着看向許良與小萍。

待小萍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許良身前,手指不斷卷着頭髮,近面甚至都能感受到許良呼吸了,小萍臉紅的已經不敢再擡頭看許良了。

而許良,興致沖沖,一把就摟住了小萍的柳腰,一指擡起小萍的下巴,看的那些湊熱鬧的丫鬟們抱團歡叫。

這一瞬,許良眼裡的小萍,那雙眼睛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歡愉,似乎小萍眼裡就只有他許良一個人,一直以來,小萍眼裡都有他。只是礙於少女的羞澀,不敢說出來罷了。如今,兩人即將捅破那層窗戶紙,終於敢大膽的表示出來了!

“小萍!我在意你很久了,今天,你就做了老大的女人吧~”

“啊...嗯!”

遲疑了一瞬後,小萍這次終於大膽的點了點頭,許良見此,心中大是歡悅,摟着小萍的細腰,兩人都閉起了雙眼,緩緩的要將雙脣靠上去。

“嘣嚓——!”,“轟隆——!”

“嗯?!”

可這時,出乎府內下人和丫鬟們以及許良意料的是,一個老漢突然一腳踹碎了牛家的大門,帶着二十幾個高大威武的大漢,氣勢壓人的走了進來!

這一瞬,許良未能反應過來,只見一隻天大的手掌飛速的靠近自己的臉,隨後,一巴掌將許良的腦袋拍的粉碎!

而他喜歡的女人,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被周老一口嘬了下去!

未完待續,先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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