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寶?”李果眉頭一挑道:“你是說,秘寶一出,一身修爲向東流的秘寶?”
“嗯,這個形容詞倒是有些貼切。”
柳珩笑了笑後,說道。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風流人物,仙人鬼怪,神魔天擎,因一時疏忽,敗亡於秘寶手中,如今這天下有名有姓的秘寶便已有不少掌握在大國小國中,打兩個比方吧。”
“英吉利有一秘寶,曰石鬼面,傳聞戴上此石鬼面者能將人變化成只嗜血肉的人形魔怪,雖從此懼怕太陽紫外線,卻力大無窮,能力堪比尋常力量型異能者,還有強悍的自我再生能力和防禦能力。”
“意大利有一秘寶,曰黃金箭,此箭若刺入人體內,有可能將人變化爲覺醒者,可若變化失敗的話,這人便會當場死亡,死亡率高達九成。”
“當然,這兩件秘寶,無論是對於華夏還是美利堅,甚至日國印度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玩意罷了。”
李果搖搖頭,的確,這兩個所謂秘寶對於傳承悠久,實力雄厚的大國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寶貝。
美利堅有先進科學,甚至能依靠藥物來激發異能,日國印度華夏有傳承武學,不比異能者差,還比這黃金箭要安全的多,就是這人形魔怪倒是像傳說中的‘吸血鬼’,處理起來頗爲麻煩。
不過懼怕紫外線這一點,如今科技發達,製造紫外光易如反掌,即使人形魔怪也不必太過於警惕。
柳珩又接着說道。
“而這一次出現的秘寶...叫和氏璧,又叫做真皇印,比之這兩件秘寶強到不知何處。”
“和氏璧?”
關於和氏璧的典故李果當然是如雷貫耳,傳爲雕玉能手卞和於荊山發現,雕琢成器,獻於文王,又由秦始皇製成傳國玉璽。
於唐後不知所蹤。
“和氏璧本乃普通玉器,承始皇天子龍氣,又承六國一統之力,化傳國玉璽,承真龍之力,朝代更迭,聚集下來的龍脈之力不知凡幾。”柳珩一臉嚮往的說道:“傳說,若有和氏璧鎮國,則國運亨通,風調雨順,人才興旺。”
李果恍然,難怪各國爭鋒這和氏璧。
雖然國家發展這種事情事在人爲,可國運亨通,風調雨順同樣重要,不然時不時給你來一個天災人禍的誰受得了啊。
“美利堅這種極端唯物的國家也信國運這種事情?”葉天凌饒有興趣道。
“這個你就別問老頭子我了,得去問美利堅人。”柳珩笑呵呵的說道:“總之如今,世界上有些門面的國家都來爭這和氏璧,希望帶回自己國家鎮國以求風調雨順,國運亨通。”
“若這和氏璧真有此等成效的話,那天下英雄齊聚於此也是有道理了。”
柳城空一臉若有所思道:“現在又繞回原位了,那位兇手殺傷三人就爲引我等入局,難道是想讓這原本就很渾的渾水變得更亂?”
“也許那兇手是想激你們去尋和氏璧呢?”
柳珩端詳着茶杯,淡淡道:“若是我們華夏獲得和氏璧的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華夏獲國運強橫,你們也有回報,不是嗎?”
“哼,若國家真想要這和氏璧的話,爲何不直接禁止外國人入境,直接讓自己人尋不就得了,讓這些人進來大費周章的進來。”白無忌不屑道。
柳珩看了一眼白無忌,有些無奈的失笑道。
“小兄弟,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並非絕對的朋友,也不是絕對的敵人,有對抗爭鬥,也有合作共贏,利益交換,爲國爭取利益的最大化纔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主旋律啊。”
面對柳珩這長輩的話,白無忌只是淡淡的看着手中的青鋒長劍。
“敵便是敵,友便是友,劍便是劍,酒便是酒,對敵用劍,對友贈酒,哪來那麼多彎彎道道。”
看着白無忌宛如愣頭青一般的發言,一旁的葉天凌沒有嘲笑,只是嘀咕道。
“若是這個世界像老白那樣純粹的人多一些該多好...”
...
在蓮香樓詢問完後,李果等人便行離去。
離開之時,一旁的柳城空思索道:“你們說,會不會是美利堅在從中作梗呢?將這水攪渾,然後再趁機火中取栗。”
“雖然他們作爲專業的攪屎棍,很有可能做這種事情,動機也有,實力也有。”葉天凌思索片刻後說道。
白無忌皺眉道。
“他們隊伍也死人了。”
“死了一個非裔的黑人。”葉天凌聳了聳肩,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正當兩人討論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一人。
一身着日國武士道服的俊美劍客,胯間佩一太刀,此時此刻正目光灼灼的在蓮香樓外盯着李果一行人。
俊美劍客的臉色非常蒼白,看起來有些病怏怏的樣子。
可無論是李果還是白無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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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是一個高手。
真正的高手。
白無忌面露戰意,意欲拔劍,但最終劍還是沒拔出來,有些頹廢道:“我不敵他。”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該承認不如人時就會承認。
頂尖的劍客,在觀對方的出劍姿勢時,便已然知道比斗的結局。
葉天凌就直接多了,打開手機拍了劍客的照片,就上百度來了個人臉搜索,片刻後便得到答案,說道。
“國際第二梯隊排行第17名,叫佐佐木武藏,是日國出名的道場高手,修的武道喚作‘燕子歸’,修爲已入化境...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功破先天,敗於他刀下的人甚至不會看清他是如何出刀的...嘖,老白你的判斷沒錯哦,你的確打不過人家。”
日國的先天武者,第二梯隊的人。
此時,這位英俊的佐佐木武藏一臉微笑的看着李果,左手已然扶在刀上,彷彿隨時都能做出拔刀的動作。
不言而喻。
他想要試劍,英雄齊聚,不就爲了爭鋒高下麼。
屬於功破先天者的氣勢綻放開來,周圍竟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帶。
大街上,周遭的人羣已經散開,紛紛化爲吃瓜羣衆,欲觀兩名武者比鬥。
而李果也是,點頭道。
“也好...”
流光劍出,火炎纏繞,宛如天威聚集其中。
飛燕對朱雀之火。
“燕子歸,取自飛燕歸來,乃吾之刀劍,吾之武道。”
佐佐木武藏微笑的用日語介紹着自己的劍道。
此時,佐佐木本人宛如絕巔之上的燕子巢,而手中之刀則如欲歸巢燕,歸心似箭,劍心如歸。
這人行道上的氣機都與佐佐木融爲一體,不分彼此,成爲‘燕’‘巢’的一部分。
而李果擁有千言通,聽得懂佐佐木武藏的日語,卻還是用中文淡淡道。
“貧道之劍,取自籠中雀鳥,蓄勢不發,只待機會,一舉破開,離開那天地樊籠,得真正自由。”
此時,手中的流光微微共鳴,和李果接下來要發的劍招交相輝映。
一劍藏空,朱雀破籠,相得益彰,互相加持。
兩方的氣勢逐漸攀升,精氣神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境地,就連周圍的吃瓜羣衆都忍耐不住,紛紛進入樓道之中。
“高手...”佐佐木武藏面露一種發自內心的笑:“比起和覺醒者交手,吾更喜歡和汝等武道高手交手。”
“貧道亦是如此。”
李果微微一笑,同樣如此。
只是氣勢交鋒,還未交手,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一劍藏空和燕子歸同樣屬於‘快劍’,兩者算是棋逢對手,李果還有佐佐木武藏都將自己的精氣神提到了巔峰,要以最完美的姿態使出這一擊。
“請。”
“請。”
佐佐木的身體如同木雕一樣在原地,右手握着刀炳。
他看起來沒有動。
可他的刀已然揮出,宛如燕子一般的刀痕,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軌跡。
李果也揮舞出劍。
一劍藏空。
融合了朱雀流火真意的一劍藏空少了一絲原本帶的陰柔,多了一些火辣和威嚴,有一種突破樊籠的決然。
燕子與朱雀。
太刀與長劍。
安安靜靜,針落可聞。
無論是暗中窺視的武者們,還是尋常民衆,都被兩人對弈的這一劍折服,不敢大口呼吸。
咔嚓。
路邊街攤的廣告牌,碎了一地,切口或如風割,或如火燒。
“厲害。”佐佐木武藏將握着刀的手放開,只見他手上有一道細碎的血痕。
“不差。”
李果微微笑道,同樣將流光收回了掌心之中,手背上也有一道白色的印子。
兩人的劍,都擊中了對方。
只不過李果因爲肉體強悍,沒有掛彩罷了。
“高手。”
“強者。”
就在李果和佐佐木武藏惺惺相惜,欲開始商業互吹的時候,一旁卻是有人出來。
“暫停一嚇,暫停一嚇。”
是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街道管理員,看起來約莫45歲上下,過來後,先是對李果還是佐佐木武藏拱了拱手:“兩位高手,我係佩服佩服,決鬥真系精彩...”
李果這才恍然,自己這在街道興致來了直接出手比鬥也不是很好,正想道歉來着,這街道管理員先行說出口了。
“但你們砍壞的招牌要賠啊,總共需要支付人民幣7231人民幣...”管理員直接指着路邊被砍壞的廣告牌。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