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霜,眼中漣漪,兒時舊意,何處是故地
山河笑,蒼茫天際,幾番流離,願長醉不醒。”
兩人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了這行小詩之上!
到底,火巫族族長將靈泉之眼,藏到了哪裡去了呢?
到底,這行小詩,與靈泉之眼,有什麼聯繫呢?
“秦天,我們還是走吧,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忽然,月眼兒說道。
秦天其實一直是想着要出去的了,只不過,他見到月眼兒滿臉傷懷,不忍打擾她,更不願自己親口說出來要離開這裡的話,他知道,這裡,是火巫族靈泉之地,也是火巫族族長停留過的地方,而這片火光之上的文字,更是火巫族族長留下來的,見到了自己的父親的東西,月眼兒怎能夠就這麼快地釋懷呢?
看來,現在的月眼兒,是漸漸地好轉了過來了。
“你——你好一點了麼?”秦天輕輕地問道。
月眼兒說道:“沒事了,我們走吧,火巫族的子民們,還在等着我。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秦天點點頭。
兩人很快離開了這裡。
外面,已經是朝陽晨曦。
只是,這片朝陽晨曦之中的火巫族大好河山,似乎沒有了往昔的那般蒼翠與巍峨。
月眼兒與秦天又沿着那道峭壁之上的枯藤,一步一步地,向峭壁的那頭爬過去。
離開了這裡,兩人心中都有些說不出的沉悶之感,也許是火巫靈泉之地的這一次的遭遇,讓兩人的心中,想到了許多莫名未知的未來。
沒有了靈泉之眼,那麼,火巫族將會如何呢?
沒有了水源,一個巫族,是不可能長久地生存的。
“現在去哪裡?”秦天問道。
“秦天!”
月眼兒忽然望着秦天,大聲地喊了一聲!
秦天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當他望着眼前的這位一直都傷心滿懷的女子的時候,心中的疼惜之意,涌然而出。
“怎麼了?”秦天淡淡笑着,說道。
月眼兒也淡淡一笑,望着秦天,說道:“其實,我很想與你一起,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的,你知道麼?”
秦天心中一動,一股暖流,涌然而出!
秦天的雙目之中,滿含深情,望着月眼兒。
“我知道,但是,現在你不能去,不能跟着我浪跡天涯,因爲,你始終是火巫聖女,始終是要爲整個火巫族的子民,做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是麼?”
秦天說道。
月眼兒雙目之中,泛着漣漪的光澤,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男子,竟然是這麼清楚自己所想的,所謂心有靈犀,只怕就是這樣的吧,她笑了笑,一雙明眸望着秦天,說道:“你說的對。”
秦天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火巫聖女,那是不能改變的事情,我是江湖浪子,居無定所,沒有什麼牽掛•••••••••”
“秦天!”月眼兒又是一聲大喊,接着說道,“秦天,你——你跟着我去火巫好麼?”
秦天笑了,心想,原來月眼兒忽然之間的心中不安,以及言語之中的擔憂,便是因爲這一點,她是火巫聖女,勢必要與火巫族的邪惡勢力一戰到底,她擔心的是秦天不會跟着她在一起,畢竟,秦天不是火巫族之人,讓他去冒險,是月眼兒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現在不正在火巫族之中麼?”秦天說道。
“我的意思是•••••••••••”
月眼兒微微地閉了閉眼睛,沉默了。
“其實,我同樣,又是不希望你跟我去火巫,去跟那些賊人戰鬥的•••••••••”
月眼兒滿臉糾結,她說出了這番話的時候,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一隻溫軟而寬大的手,牽了起來!
秦天走了過去,牽起了月眼兒的手,他看着月眼兒,看着她的那雙如同皓月般的明目,燦爛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你的擔心,你的牽掛,你的不捨,我都是知道的••••••••”
月眼兒眼中閃爍着淚花,然後,她投身到了眼前這位男子的懷中!
月眼兒的擔心,便是秦天的擔心,她的牽掛,同樣是秦天的牽掛!
這兩人,誰又能離得開誰呢?
瀰漫的深情,心中盪漾的情懷,在這片火巫族的深山密林之中,悄悄地迸發了起來。
今天過後,秦天將會與月眼兒站在一起,共同面對他們即將面對的強敵,面對難以忍受的火巫族子民的誤會與痛恨!
今天過後,秦天再也不是一個人,不再是一個人浪跡天涯,他有了牽掛。
這位柔弱的女子的更加柔弱的心中,除了悲傷與無奈,除了悲憤與不安之外,還有一種,是更加深刻的情懷——
牽掛!
她不忍看着自己所牽掛的人受到潛在的威脅,但是,她更加不能忍受自己所牽掛的人不在自己的身邊。
放開懷抱,走向火巫族之中,最森嚴的地方!
這是秦天的心中想法!
“月眼兒,現在,我們就去找那叛賊!”
秦天說道。
月眼兒一怔,旋即說道:“現在就去麼?可是,他現在是火巫族的勢力最強大的人了,我們要找到他,是極爲不易的,就算找到了他,有關靈泉的事情,又如何向不明白真相的子民們說呢?”
“像這種叛徒,這種大逆不道、忘恩負義的人,就只有一個方式面對他——滅!”秦天恨恨地說道!
月眼兒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知道,你想要爲我雪恨,不過,要想殺他,不但極爲困難,而且十分危險。我不想讓你冒險!”
秦天笑了笑,說道:“冒險?唉,我已經決定了跟着你在火巫族,那麼,冒險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月眼兒連忙伸出了手,掩蓋在秦天的嘴上,嗔怒道:“不許你這麼說話!我們還是好好地想想辦法吧。”
秦天點點頭。
“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一是尋找靈泉,二是讓那叛賊得到懲罰,三是洗掉你的冤屈,三件事情,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秦天問道。
月眼兒搖搖頭,說道:“什麼冤屈,我已經無所謂了,現在,一是要找到靈泉,而是不能讓那賊子在火巫族之中禍害子民!”
秦天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靈泉,火巫大將那賊子,靈泉••••••••••••”秦天喃喃地自語。
想必,他是在思考着用什麼辦法去做這兩件事情。
尋找靈泉,便是隻能在火巫族之中尋找了,而且,兩人可以肯定的是,火巫靈泉,不在那賊子的手中,它隱藏極深。
那賊子,不用說了,是用靈泉的消失不見,來陷害火巫聖女月眼兒,那麼,這賊子必然是無比地想要得到靈泉之眼的。
“你說,那賊子會不會看到我們剛纔在靈泉之地看到的那些文字呢?”秦天說道。
ωwш¤ Tтkan¤ ¢O
“不會。”
月眼兒說道。
“爲什麼?”
“我相信父親是絕不會讓他那種賊子看到靈泉之眼的秘密的。”月眼兒堅定地說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秦天知道,這只是月眼兒一廂情願的說法,而那賊子到底知不知道,還是未知的事情。
雖然,眼前的月眼兒的手中,有一顆靈泉之眼,不過,衆所周知的是,她手中的這顆靈泉之眼,是木巫族的,而且,就算她用這顆靈泉之眼換來了整個火巫族子民的水源,讓他們不再爲未來擔憂,得到他們的信任,可是,這個也不是辦法。
因爲,有太多的人,想要得到月眼兒手中的靈泉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