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書一離開,路與濃就換下了臉上的平靜,一把抓住男人似是無意識在她頸側滑動的手,冷聲道:“鬆開!”
齊靖州並沒有動作,他漫不經心地說:“你說,我要是跟別人說,我喜歡的其實是你媽媽,因爲得不到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你結婚,會不會有人相信?”
路與濃的臉色霎時因憤怒而漲紅,“齊靖州,你還要不要臉!”嶽盈書不是頭一次對着其他男人犯花癡,這也不是頭一次被人說破,但路與濃仍舊覺得丟臉——這種事情無法習慣。
“我只是想告訴你,”齊靖州語氣淡淡,“你的確不是我唯一的選擇,所以,乖一點。現在,我不想下去了,就想睡在你身邊,有意見嗎?”
這男人的確沒將她當回事——這是路與濃感覺出來的信息。
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威脅她。
嘴脣被咬破,口腔裡有血腥味開始蔓延,閉了閉眼,路與濃漸漸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男人攬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再次收緊,似乎帶着懲罰的意味,力道大得讓她都有了痛感。
嘴脣突然被舔了一下,路與濃猛地睜開了眼,看着上方放大的俊臉,她略微蒼白的臉上浮上了恐慌。
低笑一聲,齊靖州擡手擦去她脣上遺留的豔麗血跡,“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樣親近過。”
路與濃眼中閃過慌亂,無暇去追究他這話的奇怪。在男人再一次湊上來的時候,路與濃飛快地偏過了腦袋,“你……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你碰我,不就是對不起她?!”
齊靖州動作頓了一下,在路與濃將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他說:“出去玩的時候,誰不會找人陪?這不是圈子裡的常態嗎?其中已婚的多了去了,也不見誰說身體不忠誠就是背叛。更何況,我喜歡的人,她都還沒有答應我的追求。”
路與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在圈子裡,包養情人是背叛,但出去找小姐只能算髮泄,沒多少人會在乎。也正因爲能聽懂,路與濃氣得發抖,他竟然拿她和那些出來賣的相提並論?!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路與濃一隻手掙脫,擡手就甩了身上的人一巴掌!
“滾開!”
頭一次被人扇耳光,齊靖州震怒,“你竟敢——”
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截斷了齊靖州的怒氣。他望向旁邊的,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神色乍然柔和下來。
“靖州,菁菁她生病了……怎麼辦……你在哪裡啊?”女人帶着哭音的焦急聲音從裡傳來。
齊靖州神色一凜,連忙安撫道:“先讓保鏢送你們去醫院,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之後,他眉宇間暫且掩下的煞氣再次涌上,毫不憐惜地捏着她下巴,“這次算你運氣好,但你似乎還沒弄清自己是什麼地位!”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待男人匆忙的背影消失,路與濃輕輕扯了扯嘴角。何其可笑,兩年前這男人曾抱着她溫柔承諾,說會一輩子對她好,可如今再見,他已經有了另外掛心的人,而她在他眼裡,已經成了和外面的妓女無甚區別的女人。
“你的感情,就這麼廉價……”
望着上那個看了無數遍,卻從來沒有勇氣撥出去的號碼,掙扎了許久,路與濃還是打了過去。
她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承受這種不公平的對待?
“路小姐,很高興能等到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