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圖謀什麼?”
男人平靜得過分的語氣,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下巴上的痛感卻提醒着路與濃,眼前的人到底有多憤怒。
面對這質問,她沒有否認,“人總是要爲自己着想的。”
話音剛落,就察覺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齊靖州冷冷一笑,“是我低估了你,但你未免太天真。”
“想進公司?可以。”他說,“但能不能留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鬆開手後,他取出手巾一下一下地擦着手指,彷彿剛剛碰了什麼骯髒不堪的東西。
轉身離開之際,他又說:“還有,耐不住寂寞,想勾搭男人,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底下,那個人也最好不要是我二哥,我看着噁心。”
齊靖州拉開房門,卻見外面站着齊靖杭,他手中還端着藥酒,不知在那站了多久了。
察覺到齊靖杭的目光凝在她下巴上,路與濃難堪地別過了腦袋。
“二哥,有事?”
齊靖杭神色淡淡的,“與濃腳還沒好,這藥酒每晚睡前都要擦一次,你要是有事,我可以代勞。”
“雖然都是一家人,可她是我老婆,是你弟妹,哪裡有讓你幫忙做這種事的道理,我來就好了。”齊靖州接過齊靖杭手中的小碗,腳步一轉又回了房間。
路與濃也說:“謝謝二哥了。”
跟路與濃說話,齊靖杭語氣自動轉柔,脣角還牽出一抹笑,“不客氣,應該的。”
又走到路與濃身邊,“我只請了兩天假,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了。”自然而然地拉起路與濃的手,抽出衣服口袋裡的筆,在她手心寫了一串號碼,“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手被牢牢地抓着,手心癢癢的,齊靖杭寫完,微微鬆了力道的時候,路與濃就飛快地將手抽了回來。
齊靖州的目光,像刺一樣紮在那隻還殘留着齊靖杭溫度的手上。
齊靖杭一離開,房間裡的溫度就降至冰點。
走到路與濃身邊,抓起她那隻手,看了一眼,齊靖州嗤笑道:“我二哥性情冷淡,那些女人費盡心機都沒能近他身,認識兩天不到,你竟然就能讓他對你這樣與衆不同,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將路與濃的手狠狠一扔,他冷聲命令道:“去洗掉。”
“憑什麼?”路與濃猛然擡頭,笑容諷刺,“齊先生,你好像沒資格管我。更何況,這是我費盡心思勾引才得來的成果,要怎麼處置,我說了算。”
齊靖州薄脣緊抿,不置一詞,直接拉了人就往浴室走,根本不顧忌路與濃腳上有傷,不能走快。
“你幹什麼!放開我!”
“砰——”
浴室的門被一腳踹開,緊接着路與濃就被困在了洗手檯前。齊靖州胸膛緊貼着她後背,抓着她手放到了水龍頭下,使勁地搓着她手心。
腳又崴了一次,路與濃疼得滿臉是汗,手又被折磨得一塊白一塊紅,她咬緊了牙關才忍住沒有哭出來。
“齊靖州!你放開我!”
直到確認路與濃掌心已經不留一點墨跡,齊靖州才放開她手,而後強硬地擡起她下巴,“是個男人都能讓你發情?你就那麼飢渴?”
路與濃氣得臉色發白,“關你什麼事?”
“呵。”齊靖州眼中滿是隱忍的怒意,“想找人幹你,何必那麼麻煩?我身爲你的丈夫,願意盡這個義務!”
話音未落,路與濃已經被攔腰抱起,她心底忽而生出一股恐慌。
“不——齊靖州,你放我下來!你不可以這樣!我們不是真夫妻!”
“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你都願意去勾引,我怎麼就不行?”一把將路與濃摔在牀上,齊靖州迅速覆了上去,幾下就將路與濃衣物撕了一層。
路與濃終於忍不住哭出來:“我沒有欠你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怎麼會不欠什麼?
齊靖州冷笑,卻不解釋,羞辱一樣將她衣服一件件撕開。
路與濃後來哭得嗓子都啞了,下脣都被咬出了血,身上的人卻不願意給她哪怕一點的溫柔。
齊靖州冷靜下來,已經是後半夜。他望着已經暈過去的人的蒼白的臉,爲她擦去滿臉的淚痕,又起身端過放置已久的藥酒,小心翼翼地將路與濃腫得更加駭人的腳給拉出來。
擦好藥後,目光無意間瞥見旁邊路與濃的。
之前響過,他沒給路與濃接電話的機會,後來那人不打了,好像發來一條短信。
鬼使神差的,他將取了過來,輸入無意間窺看到的密碼,解開鎖屏,然後看到了署名“常阿姨”的人發來的那條短信——
新保姆看起來人不錯,但我還想再觀察幾天,你要不要過來看看?雲羅今天會叫“爸爸”了,睡覺的時候還抱着他爸爸的照片不撒手,就是那口水老往照片上糊,我打算明天拿着那照片出去多印幾張,省得他弄壞了就沒了。
齊靖州握着的手青筋暴出,因爲憤怒到了極致。
“說要給我生孩子,背叛我就算了,還跟別人生了個野種。你還真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