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到南疆了, ”祁徹那水送到了長風的手裡,有一些欲言又止。
對於他來說,祁靜寒和祁放算是特殊的吧, 如果用小的時候長風常常說的那個說法, 今日你跟了我, 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祁靜寒和祁放兩個人, 雖然他們生性頑劣, 但是對於他而言,大概小的時候,很多都是同他們有關的。
長風伸手抓住祁徹的手, “沒事徹哥哥,你還害怕靜王同哥哥爲敵的嗎?你再借他兩個膽子的吧, ”
“可是兩兵交戰, 不是膽子不膽子的問題了, 他是南疆的頭,我是朝廷現在的出頭人, 關於國家的,那裡……”
“報!”
祁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進來的小兵打斷了,士兵慌慌張張的跪下道,“報!殿下, 敵軍的使者來訪。”
祁徹蹙了蹙眉頭, “兩兵交戰, 不斬來使, 問問他來這裡, 所謂何事?”
“他說,他想要見殿下。”
“見哥哥?”
長風抿了珉嘴脣, 揚了楊手道,“讓他進來,看看靜王有什麼幺蛾子,”
“是。”士兵趕緊下去把來使叫出來,就是人未到而聲音就到了,隔了十米遠還能聽到那個來使的喊聲。
“兩兵交戰,不斬來使!兩兵交戰,不斬來使!兩兵……”
“閉嘴!再說一句……”士兵有一些的不耐煩的了,這個來使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士兵突然的一句話微微震懾了一下子來使,開始看了看士兵,默默的吧自己剛剛沒說完的話吐了出來,“不斬來使……”
“誒我說!”士兵一懟來使,“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趕緊走趕緊走,殿下還在那裡等着呢!”
使者嘿嘿一笑道,“這不是重要的事情,總是要多強調幾遍的嗎?”
“……你在強調一遍,我就准許他殺了你。”長風從大帳中走了出來,剛剛她聽到了靜王的聲音的時候一愣,然後一聽這個對話,頓時就是覺得,這個不要臉的人,不是靜王還能是誰?
靜王看着長風嘿嘿一笑,行了行禮到,“嫂子!”
長風的臉哄的一下子就紅了,瞪了一眼靜王,“自己不要臉偏偏還要拉着別人一起不要臉,你這樣的就應該拿去浸豬籠!”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進大帳,祁徹轉頭好笑的看了一眼靜王道,“你就不怕這裡出了一個叛徒什麼的,一本奏摺孤王同你私通,這個罪,嘖嘖嘖,可不是你一個南疆可以賠的起的。”
靜王大大賴賴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水喝了一口,這麼一句她廢了多少的口舌才走進了太子殿下的大帳,進來了還沒說一句正經話就被訓了一頓。
“無妨,到時候哥哥嫂子沒有地方住,大可以住到我們南疆去。”
祁徹抿了珉嘴脣,擡了擡下巴道,“死心吧,別這麼的費勁巴的討好孤王了,就算你現在說的天花亂墜的,到時候孤王也是不會放你一馬的,”
“看您說的。”靜王給祁徹到了一杯水道,“祁放怎麼沒來?”
說完還特意的四處看看,自從他從京中逃了出來,他就斷了同京中人的來往。
本來以爲這次南疆之戰,會是祁放過來的,直到昨天他才知道,這次來的,是祁徹。
他頓時有一種小的時候去聽書,聽到高潮的時候都躺下來了,但是說書的卻給她聽了一個假貨的感覺。
祁徹吧手裡的水放在了桌子上,擡頭好笑的看了一眼靜王到,“怎麼,這次不是她過來,你很失望?”
“看殿下說的……”靜王趕緊的擺了擺手,“怎麼可能的呢,”
祁徹轉頭看了一眼靜王,“不是最好,兩兵交戰在即,你一個對方的王爺,跑到了這裡所謂何事?”
“哥哥有美人不能安心的抱在懷裡,不能給美人平冤不說,還要步步爲營的去策劃,哥哥你說,小弟來這裡,所謂何事?”
祁徹頓時就是笑了,其實這樣的話她本來的時候也是要同靜王說的,但是靜王今日的時候說的,卻是讓他省了很多的口舌。
“你待如何?”
靜王看了看祁徹,眯了眯眼睛恣了恣眼,“這次哥哥放了南疆一馬,演演戲,至於京城,估計很快就要一場大戲要看了。”
祁徹彎了彎眼睛,確實,估計要有一場大戲了。
“放你一馬可以,但是你要幫我查查,當年左子陽的事情,還有,他的頭顱,一直下落不明。”
祁徹嘆了一口氣,左子陽的事情,大概是他們過不去的一道坎的了。
祁徹還沒說完的呢,王公公就突然的跑了進來,“殿下不好了!棺材!棺材又鬧上了!”
“什麼!”
長風最先跑了出去,下意識的手裡摸了摸那個笛子,走到了後院的時候就看見一羣士兵圍着棺材。
“讓一讓讓一讓。”長風趕緊的擠了進去,就看見林鎮壓着紅木棺材,臉已經被憋的臉色通紅。
“林叔!”
林鎮轉頭看了一眼長風,“小姐,不好了……”
話還沒說完,棺材就突然開了,煞氣之大,直接的把林鎮扔到了一邊去了,圍在四周的士兵也被震得後退。
祁徹趕緊的接住長風,“風兒!叫琉璃!”
長風趕緊的吹響了笛子,不消片刻空中就落下了一個女子,琉璃一看見那個環境,趕緊的拉着長風道,“小姐!快走!這個屍體煞氣太重了!之前的封印被破了,估計沒人可以再次封印了!”
“他……”長風顫顫的看了一眼左子陽,就看見左子陽在哪裡摸索着。
左子陽終於被放了出來了,憋的她一陣憋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四肢,有摸了摸四周,一點一點往上摸,直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突然的一揮手,把棺材披了!
“糟了!”琉璃趕緊的拉着長風的手,“小姐快走的,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屍煞了!她現在在生氣……他的頭顱還沒有,怎麼可能就直接的成了屍煞了呢?”
琉璃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直接的雙手合十,凝聚了一股子力量,堪堪抵住了左子陽的攻擊。
琉璃擡頭看了看天,突然的就明白了,日食之日,琉璃閉了閉眼睛,以他一個人,定然是抵擋不住一個成了魔的屍煞的。
但是左子陽剛剛的成爲屍煞,他還不熟悉,所以他們應該還有逃出去的可能。
“小姐,我說一二三,我們就跑!”
琉璃回頭吩咐了長風,又用手裡凝聚了法力,抵住了發狂的左子陽,“跑!”
衆人頓時哄的一時就散了,左子陽她沒有頭顱,看不見人,聽不見,只能通過自己的感覺。
所以他們逃出來的勝算還是有的,祁徹一直拉着長風的手,跑到安全的地方纔喘勻了氣,轉頭看了一眼王公公道,“清點將士,看他們可還都在?”
“不在了……”長風一把抓主祁徹的手,擡頭看着祁徹的時候,滿眼的絕望,“林叔不在了,我剛剛看見……他同左叔變成了一樣的了,”
“我終於明白了,爲何左叔給林叔的信中,一直寫着不讓他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