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雪,其實你去過流蛇一趟,只是聽說現在流蛇已經不復以前了,因爲‘洛月藥業’公司的緣故,現在的流蛇很繁華,而且也很熱鬧。據說比內地的一些城市還安全,所以不存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了。”李慕枚嘆了口氣說道。
她感覺寧輕雪越來越美,但是也越來越冷漠,就如同一塊冰一般。阿姨說讓輕雪不要記憶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但是她和輕雪接觸的時間最多,她感覺輕雪變得太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輕雪記憶起原來的事情。
只是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讓輕雪記憶起原來的事情,只能這樣潛移默化的偶爾提醒一下。不然被寧輕雪的母親知道,肯定是非常的不高興。
果然寧輕雪又是皺了皺眉頭,沉吟了良久才說道:“慕枚,你是說我失去的記憶裡面有去流蛇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去哪裡?”
李慕枚點了點頭,“是的,輕雪。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去流蛇,但是我想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寧輕雪秀眉再次蹙起,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胸口的項鍊,這才緩緩的說道:“慕枚,上次洛宏寺的悟光師父說,我可能是臨死前有意識的用自己的靈魂裹住了不想丟失的記憶,可是醫生的判斷卻是我恰好丟失了一年的記憶。而我失去的記憶醫生判斷是和撞擊有關係,但是悟光師父的話卻有些虛無縹緲,或者說根本就不切實際,所以我才。。。。。。”
雖然知道寧輕雪的話更符合常規道理一些,但是李慕枚還是想要告訴寧輕雪自己的判斷。只是她想到了寧輕雪母親的話,忍住了自己的衝動。她內心深處一樣的在彷徨,她不知道幫助寧輕雪回憶起原來的那些事情對不對,寧輕雪兩次差點送命確實是和葉默在一起才發生的,所以她不敢說,誰知道這種事情會不會有第三次。
而且李慕枚也暗自查過寧輕雪在一年裡面的行蹤,她不但獨自去流蛇,還和池婉青一起去過沙漠,甚至還單獨去過神農架。雖然她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她葉知道寧輕雪去這些地方都和葉默有關係。
而且神農架當初發生的天坑恐怖事件,似乎也和寧輕雪去的時間有些吻合,她不知道當初輕雪是不是知道這些事情。
所以只有她知道,寧輕雪失去的記憶不是一年,而是和葉默在一起的記憶全部失去了。這和那個洛宏寺的悟光和尚說的非常吻合,只是悟光師父說要臨死前裹住最珍貴的記憶,不是高深的古武修煉者是無法做到的,她也不敢肯定輕雪是否修煉過。
如果不是在她的記憶裡面,寧輕雪從來都沒有修煉過什麼古武,她真的忍不住要告訴寧輕雪了。況且,就是寧輕雪修煉過古武,按照寧輕雪的年紀,也無法在短短的時間裡面修煉成高深的古武手段。
“慕枚,和洛月藥業合作的事情再談吧,聽說洛月的藏總很難說話,拒絕了太多的知名企業,我們飛芋藥業估計他們也看不上眼。今天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說吧。”說完寧輕雪站了起來,扶了扶胸口,她又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疼痛,只是醫院從來都檢查不出來任何問題。
“輕雪,你沒事吧?”李慕枚一看寧輕雪的動作,就知道寧輕雪的心口疼又發作了。
寧輕雪搖了搖頭,“我沒事。”
看着寧輕雪和小越一起離開,李慕枚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她不知道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
將一天的工作整理完畢後,李慕枚邁着疲倦的步伐走出貿元大廈。她走進車棚開出自己的那輛甲殼蟲,卻看見遠遠的小路邊站着一個人。
是葉默,李慕枚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葉默,許久不見他似乎消瘦了些。可是現在他站着那個小路的旁邊動都不動,猶如一個亙古的雕像一般。他的目光卻盯着八樓的一處辦公室,李慕枚心裡一顫,她知道葉默是來看輕雪的,可是輕雪已經提前下班了。
他真的變了,和當年那個不學無術的葉家棄少相比,如今的葉默竟然讓李慕枚再也不認識,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葉默和當年的那個棄少聯繫在一起。也許從當年靜雯的生日宴會遇見葉默的時候,他就變了。
再想起寧輕雪那冷漠冰冷的容顏,李慕枚再也無法忍住這種知情的煎熬,不行,我要告訴輕雪,我一定要告訴她。如果不告訴她,多少年以後,輕雪也許會恨我一輩子的。
輕雪肯定是因爲太過在意葉默,肯定是因爲無法割捨葉默的記憶,肯定是不想忘卻葉默,纔在臨死之前裹住了她的記憶,那是因爲她太愛葉默了,卻不是因爲不在意。悟光師父說的對,肯定是這樣,雖然我還不能理解輕雪爲什麼會古武,但是我可以問葉默。
想到這裡,李慕枚立即打開了車門,她要去找葉默。可是當她再次看向葉默剛纔站立的位置,卻空空如也,葉默早已不知去向。
……
葉默來到上次跳下來的窗口下方位置,他不用上去,只要在下面用神識掃一下,就知道寧輕雪已經離開,可是他卻呆呆的看着上次離開的那個辦公室有些發愣。莫說寧輕雪不在辦公室,就算是她在辦公室又怎麼樣?難道自己還可以去找她不成?
緣起時起,緣盡時無。葉默暗自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李慕枚再次尋找葉默的時候,葉默已經離開。雖然葉默已經離開,可是李慕枚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她知道的全部告訴輕雪,哪怕輕雪不在意那些記憶,哪怕阿姨會責怪她,她也要說。
下定決心的李慕枚,再也不猶豫,直接開車前往輕雪的住處。
李慕枚打開寧雪的房門,寧輕雪正站在窗前,手扶着胸口呆呆的盯着遠處的如林高樓發愣。李慕枚忽然感覺寧輕雪呆呆的眼神,竟然和葉默如此相像。
她甚至又想起了當初在燕京她和寧輕雪站在寧氏藥業的樓頂,她對寧輕雪說着葉默的事情一般,只是那個時候,她對葉默的厭惡比寧輕雪更甚。可是今天,她忽然感覺場景類似,而她和寧輕雪都不是當初的那種心境了。
“慕枚,你過來了。”說完寧輕雪才轉過身,幫李慕枚倒了一杯水。
李慕枚猶豫了一會,才咬着嘴脣說道:“輕雪,其實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就不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寧輕雪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緩緩的說道:“是我和葉默的事情嗎?”
“嗯。”李慕枚點了點頭,“雖然你的記憶裡面有些厭惡葉默,但是這中間卻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出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在意。”
寧輕雪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其實我並沒有討厭他,只是我感覺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葉默上次來的意思我知道,可是我不會去相信。而且葉默這種人我很瞭解,我也不會喜歡這種人,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我媽媽卻很是討厭他。上次甚至爲了我,媽媽給他跪下了,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去想他。我是我,他是他,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李慕枚盯着寧輕雪看了許久,這才說道:“輕雪,你確認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我以後就不會再提起他了,我也會將那些事情全部忘掉。”
“我……”寧輕雪遲疑了,她的態度再也沒有第一次那麼堅決,甚至在李慕枚說第二遍的時候,她就動搖了。雖然她肯定自己不會喜歡上葉默這種無一是處的人,但是她卻隱約感覺到了她的心口疼和葉默有關係。
每次別人提起這個名字,或者她偶爾想起這個名字,她都有這種心疼的感覺,甚至她都感覺這串項鍊也和葉默有關係。因爲每次心疼的時候,她用手撫摸項鍊,那種感覺就會慢慢的消失。就算是剛纔,也是這樣。
“輕雪,你剛纔沒有回頭,怎麼知道是我來了,而不是阿姨?”李慕枚忽然想到這件事,卻沒有繼續說寧輕雪記憶的事情。
寧輕雪愣住了,是啊,剛纔她似乎直接說慕枚,是真的沒有回頭。
“而且你有好多次在辦公室裡面都沒有擡頭,就知道進來的是我還是小越,雖然一個人的腳步可以判斷,但是有的時候腳步聲很輕你也可以判斷出來,所以我很懷疑你真的曾經學習過古武。”李慕枚看見寧輕雪詫異的樣子,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寧輕雪長長的吁了口氣,看着李慕枚說道:“慕枚,你說說我和葉默之間的事情吧,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和他之間會有什麼事情……”遲疑了良久,寧輕雪纔再次說道:“慕枚,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說的話都不要告訴我媽。”
李慕枚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其實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告訴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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