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賽還有一個月,陌舞兮首先四下了解了一下最強的對手柳如月的情況:
柳如月,京城人氏,現19歲,擅長水袖舞,可謂一舞可傾城,一笑可媚人,長得妖嬈萬分。陌舞兮想到:可惜了啊!這麼個優雅的名字配這麼個妖嬈的人兒,真是不配,不配!
陌舞兮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應該準備舞蹈,因爲在才藝展示中,陌舞兮最擅長的還是舞蹈多一些。要知道,陌舞兮12歲時的一段甩袖舞便震驚了她所在的那一個城市。但是,隨後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表演什麼舞?水袖舞?不行,這可是柳如月的專利!如果我表演了,豈不是抄襲!甩袖舞?不行,在古代最流行這種舞了,我需要與衆不同!
最後陌舞兮拍案叫板,一口咬定:飛仙韻!飛仙韻是一種古代從來沒有過的舞,就是大部分以右足爲軸。拉住綢緞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和在綢緞上做各種令人驚羨的動作。
這段舞可是陌舞兮在21世紀時練了整整三年啊!現在她終於迎來了在另一個時代表現自己的地方了!這一次,她可以保證,這驚鴻一舞之後,京城都會隨之沸騰的。
想着,陌舞兮臉上不禁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後,陌舞兮力盡身心地練着這繁複的舞技。
......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花魁大賽這一天,場地設在京城最大最寬的大街上最好的茶樓裡。
品茗閣。
陌舞兮和參加比賽的人都在茶樓的閣樓上準備表演需要的物資。這次參加花魁大賽的女子似乎有很多,整個閣樓都顯得有些緊促。陌舞兮剛進來的時候,一股強烈的胭脂味兒沖鼻而來,好生難聞。在一定睛,個個兒打扮的像妖精一樣嫵媚。
相比之下,在角落裡的一位妙齡少女,就如一池荷花中最清麗的那一朵。美麗而不惹凡塵。陌舞兮主動上前給她打招呼道:“姑娘你好,我是陌舞兮,你呢?我們交個朋友吧”說完,陌舞兮說完友好的把手伸了過去。
她先是一愣,因爲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同齡的人對她如此友善。陌舞兮這才反應過來:古代的人不會握手。陌舞兮急忙把手收回來。
隨後那名少女面帶微笑,嗔視道:“陌姑娘你好,我名爲宛玉,陌姑娘喚我玉兒就可。”她的聲音如出谷黃鶯般清脆動聽,陌舞兮聽玉兒她說完之後,便認真打量起這位名‘宛玉’的少女:身着鵝黃色淡裝,膚若美瓷,脣若櫻花,一雙清如泉水的眼眸秋波四溢,一看就是窈窕淑女型的。
陌舞兮看着玉兒,不禁讚道:“哇!人如其名,溫文爾雅,宛似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啊!美名配佳人,妙哉啊!”
“陌姑娘,你這是在折煞我了!你纔是生的一副傾國傾城的美貌。”玉兒姑娘聽了剛纔陌舞兮的那番話後,不禁臉都紅了,忙說道。
陌舞兮,“呵!呵呵!”
陌舞兮看着玉兒,想了想,又道:“玉兒,想必你還未梳妝吧?”
玉兒微微點了一下頭。
陌舞兮拂了拂額前的碎髮,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沒有,我們一起去吧!”說完便拉起宛姑娘的手朝梳妝間奔去,被陌舞兮拉着的玉兒姑娘看着陌舞兮的舉動,不禁想:這位陌姑娘真是好生的平易敬人啊!”
到了梳妝間之後,只有三個丫鬟是妝娘,其餘的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
陌舞兮草草的看了一下,還有許多人都沒有梳妝。於是陌舞兮和玉兒便在等候的凳子上坐下了。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貫入所有人的耳朵,聽聲音的方向應該是從房間的裡面傳出的,頓時房間裡的人都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陌舞兮和玉兒因爲剛來,所以坐在外面一點,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和玉兒鑽進去,當終於到最裡面時,陌舞兮便看見地上癱跪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長得倒還是眉清目秀,而她的旁邊站着一個貌似和錢媽媽一樣勢力的人,正怒目圓睜,扯着尖細的嗓子吼道:“你別自不量力了!就憑你?還想打敗京城第一名妓——柳如月,搶她花魁的寶座,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陌舞兮看着眼前這女人,不禁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怎麼能這樣說別人?
接着又是那個少女委屈的聲音:“我沒有,我沒有想搶柳姐姐的花魁,我只是......只是......”說完,伴隨着幾聲抽噎的聲音。
“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心懷叵測!”
陌舞兮瞪着那個女人。
“我……我……”
“你什麼你!你不用說了,你也不用參加這次比賽了。”
陌舞兮捏緊了拳頭。
“我只是想着……只要…奪得花魁,就有一…大筆的……賞銀,也就可以…給我爹和…和我的弟弟治……治病了。"
“喲!還學會狡辯了啊!”說完,揚起手要打那名少女,正當她的手快落在那名少女的臉上時,陌舞兮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擒住那個女人的手腕,並重重的甩開。
衆人爲陌舞兮的突然到來的舉動感動驚訝,只見那個女人眉頭彎彎的鎖着,眼睛狠狠的瞪着,拳頭緊緊的捏着,像極了潑婦要罵街的的架勢。她磨蹭了半天,才張開她那“血盆大口”對着說陌舞兮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應該知道吧!花魁大賽是一場公平的競爭,在花魁大賽未舉行前你就這麼確認花魁永遠是柳如月?那我們來比賽是幹嘛的,襯托柳如月有多麼的優秀?還是貶低我們有多麼愚蠢?如果是這樣,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開什麼花魁大賽呢!”陌舞兮對那個女人嗤之以鼻道。
“……”那個女人竟無言以對。
陌舞兮來到那名癱跪着的少女面前,扶起她,又對那個女人說:“世間沒有孰是孰非,更沒有孰輕孰重,世間萬物皆乃平等,沒有誰能改變這一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個女人直瞪着陌舞兮。
陌舞兮把目光從那個女人身上轉移到這位少女面前,陌舞兮剛想說什麼,突然傳來一陣掌聲。
“啪!啪啪!啪!”
衆人尋聲望去 ,都讓出一條道,一位長得極其妖嬈的人兒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徑直走向陌舞兮,邊走邊拍着掌說:“好!好!!”陌舞兮看見此人,想到:'莫非此人就是傳說中的柳如月?'想罷,意念驅使,竟開口問道:“你就是柳如月?”
“正是小女子,姑娘果真是蕙質蘭心,好生聰明啊!”
“早聞柳如月柳姑娘絕代風華,今日一睹芳澤,果真是位可人兒啊。”陌舞兮斜視着柳如月說道。
柳如月脣角一勾,拉出一個嫵媚多姿的笑容,說:“彼此彼此,剛纔姑娘的一番話很有道理。是啊,世間皆乃平等,但姑娘你是否想過事事都分層次和等級,看看她是不是和自己一個等級和一個類型的?我要提醒某些人別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之說,更沒有想勝過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人的無稽之談!”
陌舞兮聽完後,本來就看她不爽,現在更生氣了,陌舞兮看着柳如月一副驕傲的樣,不滿的說:“噢?柳姑娘這番話倒是提醒我了,你不就是說我面前這位姑娘比你低一個等級嘛!何必這樣拐着彎兒的罵人呢?等級?難道你沒有比你自己高一個等級的人嗎,難道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是食物鏈的最頂端?”
“如果同樣是比你高一個等級的人來站在面前這麼來羞辱你,你的感受會怎樣?還會有等級之分嗎?懂不懂什麼是將心比心?你不懂!知不知道什麼是一鳴驚人?你也不知道,既不知道也不懂,你還說什麼等級!你必須要知道,在你嘲笑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認爲你在嘲笑自己。”衆人聽了陌舞兮的這一大段話後,不禁驚訝極致。
柳如月聽了這段話後,不禁臉漲的通紅,但又勉強鎮定住,她雙目瞪着陌舞兮,思許良久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來個公平的較量,在場的所有人見證,看看這次誰能贏得花魁的位置!”陌舞兮邪邪一笑,看着柳如月說:“那,賭注是什麼?”
“我還沒有想好!”柳如月不以爲然的說。
陌舞兮稍作思量,紅脣輕啓:“那這樣吧,贏了的就履行花魁的的獎勵,而輸了的就永遠不能參加花魁大賽!!”
頓時,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也太絕了吧!永遠不能參加花魁大賽了啊,那不是終生都要待在妓院裡。”
“這位姑娘實在是太大膽了吧!敢和柳姑娘較真兒。”
“她肯定是必輸無疑!”
……
柳如月顯然有些猶豫。
“怎麼,不敢了?”
“好。賭就賭。誰怕誰!”說罷,便輕蔑的瞪了陌舞兮一眼,便又扭着腰肢,轉身去另一個房間梳妝了。
“哼,誰輸還不一定呢!”
柳如月走後,圍觀的人看了看陌舞兮,便都散開去梳妝了。
陌舞兮站在原來的地方微微頓了頓。
宛玉適時拉着那名受欺負的少女走到陌舞兮的跟前。
“玉兒,你說我剛纔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玉兒笑了笑,說:“你幫這位姑娘討回了公道,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