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蘿被一羣太監按在了長凳上,本想着要把這羣太監一個個都揍飛,但是想到主人在宮中的事情,咬咬牙不動了,反正她是妖,死不了。板子揮下來了,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碧蘿一奇怪,擡頭,卻看見了站在那裡靜靜觀望的卿語心,嘴角扯開笑容,三十大板在太監哼哧哼次下結束了,幾個太監竊竊私語,奇了怪了,在宮女矮板子的宮女多了去了,哪個不是要死要活的,這個宮女竟然吭都沒吭一聲,完了還不要人扶,蹦噠到了公主身邊走了,可是一會兒“咦,我們怎麼在這?”。
“碧蘿!”昏迷了兩個時辰的百里璿的騰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幹什麼。”睡在榻上的莫夜辰被吵醒了,不爽的眯着眼看着百里璿。
“碧蘿呢,碧蘿怎麼樣了?”
“語心房裡。”莫夜辰看着擡腳就往外跑的百里璿,單手支起身子,“你確定不要穿雙鞋再去?”百里璿一聽看了看自己穿着襪子的腳跑到牀邊,一邊套鞋子一邊往外跑去。
“碧蘿,覺得我們要怎麼對許清玲?”卿語心拿着剪子修剪着窗戶邊的盆栽,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小姐,我覺得許清玲也不是不能原諒。”碧蘿是個心善的孩子,只覺得許清玲是小孩子脾氣,而且自己也什麼事都沒有,就沒有想計較什麼。
“喀嚓。”“我覺得我不是什麼善類。”卿語心拿起掉在桌子上的梔子花的枝幹,淡淡的說。
“哐鐺。”房間門被外力撞開,隨即跳進了一席青色“碧蘿,太好了,你沒事。”百里璿衝過來就抱給了碧蘿大大的熊抱,他以爲三十大板下去,碧蘿覺得半死不活了。碧蘿被百里璿的舉動愣在那裡呆了幾秒鐘,伸手推開了百里璿,百里璿賴好着又貼了上來。“我沒事,半路被小姐救了。”
“看她沒事,是不是覺得你虧了,看不到人家屁股了?”被無視在一旁的卿語心涼涼的冒出一句話,碧蘿一聽,帶紅暈的臉蛋頓時一青,收腹,提氣,擡腳,直接秒殺了百里璿“你個淫賊!”百里璿躺在地上扶着腰皺着眉“冤枉啊!”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卿語心一愣,“碧蘿,躺牀上去,趴着。”碧蘿很聽話,一下子就串到了被窩裡。
“語心啊,我讓御醫找了些金瘡藥。”軒轅恆回去後就一直想在他讓人打了卿語心帶來的丫鬟,她會不會生氣,想着想着,就直接去了御醫院,找了最好的金瘡藥,親自送了過來。
“皇上,其實沒有必要,百里璿是百里家族的,難道醫術比不上那些御醫嗎?”卿語心微微行禮。
“哦,這,我這不是着急了一下嘛。”軒轅恆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龍袍。“那個丫頭是你帶過來的人嘛?現在沒有事了吧。”
“沒事了,好多了。”
“那晚上的晚宴記得早點到場啊。”軒轅恆笑嘿嘿走了。
“我說,你半路劫了該被捱打的人,皇上竟然不知道?”牀邊的百里璿儘量忽略自己被碧蘿拽住的頭髮,斜着腰問。“你都說是半路劫的了,難道我要舉個牌子照告天下?”
百里璿“……”
“莫夜辰呢?”
“還在睡覺呢。”
“碧蘿,晚上你就和百里璿在一起吧,也不要去宴會了。”
“哎呦,晚上啊。”百里璿痞子一般猥瑣的笑起來,碧蘿白了他一眼,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耳邊傳來百里璿誇張地“謀殺親夫啊。”地聲音。
“搞姦情不要在我的房裡。”卿語心拿起剪子又開始剪盆栽,碧蘿臉微微淡紅。
“小綠芽,你看,你主子都不說什麼了,你就從了我吧。”百里璿趁熱打鐵。
“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碧蘿頓了一頓,說出了口。她是妖,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喊着除妖師來抓了她?
“爲什麼?”
“因爲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啊,現在不喜歡,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百里璿本來就是個思想比較開放的人,現在可只想牢牢抓住眼前這個人。
“算了,你也不要喜歡我。”碧蘿說着就要下牀,被百里璿一把拉住了,“爲什麼,給我個正經的理由。”
“我是婢女,而你是神醫,配不上你,這個行嗎?”
“不行,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大夫!”
卿語心剪着盆栽聽着兩人的對話,她自然知道碧蘿在擔心什麼,“百里璿,在一起和有感情是兩碼子事,即使不在一起,這也不妨礙你對碧蘿有感情。”
“我,碧蘿,我會一直等你的。”百里璿緩緩垂下自己抓着碧蘿衣服的袖子,轉身出了門。
“碧蘿,既然喜歡爲什麼不能面對,因爲怕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會離開。”卿語心終於把梔子花上最後一片葉子剪掉了。
“我也想和小姐對莫公子那樣,能坦然,可是我……”
“我坦然嗎?我也沒有道明我的身份。”其實卿語心想說她也怕,雖然前世莫夜辰不介意自己是狐妖的身份但不表示如今,更何況當時的情況不一樣,她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估計會被人扒了皮吃了,說白了,就是自己那時候在賭自己的命。“如果他真的對你好,對你上心的話,也不會介意你是什麼。”
“嗯,小姐,碧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