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在看凡間萬象的時候,就看見了小九去了子軒府上,他就怕她心軟,在惹什麼事端,很快的下了凡。
“他的氣運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在生事端了。”
司命目光裡待着急切,很快的說着話,竟然忘記尊稱之類的禮節。
他後怕着,好在來的及時,不然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小九面帶愁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鬱結的心情,沒有因爲這一聲嘆息,而發泄出來。
她很惆帳,語氣也有些哽咽的說道:“司命,可是,文曲這樣,我看着難受!”
司命看着惆悵的小九,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用着他一貫拿書,伸手的姿勢,淡淡的說道:“女君,天意如此!”
小九和司命說着天意的事情,子軒卻把懷裡的那束白色菊花,拿了出來,憐惜的摸着白色的花瓣,就像是在摸,他畫中人的臉一樣,疼愛有加。
他不捨的看着那花,笑着說了句:“小九,爲夫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你看,都要回了,花還在懷中放着。”
說完話的子軒,自嘲着自己,把白菊花插進,白色瓷瓶裡,又摸了摸,墓碑上的字,嘴角淺笑的轉身,步履搖晃的下着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子軒這般的年紀,在秋色的風中行走,更顯的淒涼蒼白了些。
司命同樣心生不忍,大手一揚,子軒瞬間暈倒,迷迷糊糊的就躺在了,他府上的牀上。
小九看着子軒的背影,就像釋懷了一樣,淡淡的笑着。
她坐在自己的墓碑前,拿起天香樓的雞,很快的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福緣酒樓的酒,聞了聞白瓷瓶裡的白菊花,閉着眼,笑着。
司命看着這樣的小九,心裡納着悶,怎麼剛剛還傷心難過!子軒一走,竟然高興吃着東西。
他無奈的搖着頭,又恭敬的供了供手說道:“女君,吃完就早些回青丘吧!”
小九聽的出來,司命是因爲她,剛剛想改文曲的命盤,而生氣。
只是她還沒有動手,他就來了,那還不滿意什麼?矯情什麼?
小九拿起了酒壺,又倒滿了酒,很快的喝完,看了司命一眼說道:“司命,我知道,不會在給你找麻煩的,這樣說話多生分!”
司命知道,小九一向都是這樣,胡鬧慣了,也不想在和她生什麼悶氣,淡淡的笑了下。
“好了!小九,不行在胡鬧了,我送你回青丘。”
聽司命這樣說,小九點了點頭,也不在吃東西,很快的站起身子,有些失落的看着遠方,心裡卻倍感淒涼。
她對子軒沒有男女之情,以後也自然不會見他,只是可惜了,這段相交兩年的友誼。
小九朝着山下的皇城,深深的拜了拜,緩緩的說着:“子軒,對不起,你我之間,有緣無分,望君珍重!”
司命蹙眉的看着小九,卻慧心的笑着,她不中意於他!那她中意於誰呢!
小九,這個答案,你什麼時候,纔可以告訴我!
她似乎很期待,卻覺得,不着急,終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二人駕着祥雲,往青丘回着,還是在路過繁華河畔的時候,小九依舊要落下看看。
司命無奈的瞪着小九,卻穩穩的落了下來,很不情願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每回路過這裡,都要在這裡待會。”
小九沒有又回司命的話,因爲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停下來,看看這裡。
那樣的感覺,就像她曾經在這裡,經歷過什麼,是她不想忘記,卻忘記了一樣。
小九的黑色雙眸中,閃爍着明亮的光,這樣的光,像是在一點一點的散開,最後變的沒有焦距,就那樣直直的看着,繁華宮的方向。
繁華宮裡,繁華樹開的如嬌陽似火,像是在和小九招手,讓她不自覺的想往裡走。
司命看着小九像魔怔了一樣,沿着繁華河畔走着,很快的喊了句:“小九,你幹什麼去?”
司命的聲音很大,震的讓小九耳根子,嗡嗡之響,卻沒有停止腳步,而是大喊了一聲回着。
“司命啊!我少年玩伴,下月大婚,我要去鬼界和找鬼王,你就送我到這裡吧!”
什麼?你要去找孤影,帝君知道嗎?要是知道是不是會生氣呢!
司命胡思亂想着,很快的詢問着:“找他幹什麼?”
“研究一下,什麼時候動身,去妖族的事?”小九一向隨性,有什麼就說什麼,她很快的回覆着。
司命想在說些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小九的決定,看着她的背影,恭敬的供了供手說道:“女君,辦完事,早些回去。”
“知道了!”小九大喊一聲,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着。
司命看着小九,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爲何,大喊了一聲:“小九,回去時小心點!”
聽着這樣暖心的話,讓小九覺得很溫暖,很快的回着頭,對着他做了個鬼臉說道:“知道了!”
說完又很快的回身,往樹林走着,腦海裡似乎還有一種聲音,這個聲音是在說什麼?
“路上小心!”
華澤大帝也曾,這樣囑咐過我,他們都是真心待我的人,對嗎?
小九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不在細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而是加快了步伐,想快些進入繁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