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見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穿過林子一一走了出來。
錦繡萌的人到了。朱霖高興的說道:“好,那我就跟你去看看,野人的老窩長什麼樣子。”
趙坤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聽見我們說話,有些好奇的過來問道:“老盟主,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們大夥也樂呵樂呵。”
朱霖道:“你們的狄大師,現在做了野人的大祭祀,要帶咱們去野人國裡轉轉。”
“真的呀?那兄弟們可就開眼了,野人在哪兒呢?”
朱霖一指前面的巴布,趙坤的眼睛頓時都看直了。
那些錦繡盟的人,更是炸開了鍋。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趙坤他們的時候,他們在火堆旁邊說的那些話。
這些錦繡盟的兄弟們,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都是後來補充過來的。他們壓根就還沒有見過,野人長什麼樣子。
今天看見巴布那雄壯的身軀和鼙脹的肌肉,還有那張兇惡而又怪異的臉,他們興奮的簡單像是剛剛上學的小學童。
“那是野人嗎?我們真的要去野人國了嗎?”
“野人會不會吃了我們,狄大師,怎麼會一夜之間,做了野人的大祭祀?”
“這太不可思異了,簡直像是天方夜譚。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有什麼不信的,狄大師都要帶咱們去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人羣裡一陣七嘴八舌。
我面帶笑意,轉身向回走。
巴布的理解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我一指歸途,他立刻就明白,該回去了。
他在前帶路,我又另指派了兩個錦繡盟的兄弟們,讓他們架着列沐陽癱軟的身體,跟在後面。
朱霖一腳踩破了那兩顆地上的水泡,就帶着其它兄弟們,也跟了上去。
我和鄭大少,周子豪他們,走在最後。
經過了剛纔的一役,鄭大少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風哥,那個列沐陽,你是在哪兒遇上他的,他怎麼會在這兒?”
見是瞞不住了,我只得說道:“他就是原來的大祭祀啊。我打敗了他,所以,他把大祭祀的位置,傳給了我。”
“他是大祭祀?這個老王八,我還正納悶,這人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沒想到,他就是那個企圖佔有萌萌的混蛋祭祀。你今天不弄瞎他的眼睛,我也要剝他的皮。”
鄭大少憤怒的叫囂着。不過,再多的恨意,在看到那老傢伙現在這幅慘樣之後,他也不好意思,現在就去找補回來。
只得一路生着悶氣,跟着來到了那座荒廢的城池。
當他們所有人第一次看見這座如此龐大的城池的時候,比我第一次看見它還要驚訝十倍。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怎麼會有一座城池?”
“這難道就是野人的國度嗎?”
“難道他們也有文明?”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看他們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像是高智商的人類一樣,組建起這麼宏大的城池。”
衆人七嘴八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朱霖的眼中,也是莫名的震憾。不過震憾之餘,他是乎又想了什麼,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沒有打斷他,我知道,他如果想到什麼, 一定會告訴我。
果然,沒過多久,朱霖就忽然回過神來,扭頭對我說道:“這裡是浮城,這裡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浮城。”
我好奇的問道:“朱老前輩,什麼是浮城?”
“浮城就是漂浮在神秘地帶的城池,相傳,神農大山中就有一座浮城,他時常會出現在進山迷路的人的眼睛裡,讓他們被他所吸引,最終吸納這個人,成爲浮城中的一員。進了浮城的人,永遠就別想再回來。”
衆人聽到了我跟他的對話,頓時愣住了。腳下的步子,都跟着放慢了很多。
我笑着說道:“大家不用害怕,如果這座就是浮城,那麼我也不可能出現在你們眼前。”
“狄大師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浮城,他們又是怎麼回來的呢,他們可全都是 從那裡出來的吧。”趙坤指着鄭大少他們。
鄭大少笑着說道:“正是,我們在那裡關了兩天,我敢肯定,那不是朱盟主說的浮城。”
錦繡盟的人,這也安心下來。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城門洞下面,那棵巨大無比的銀杏樹的枝幹,又讓很多人忍不住一陣感嘆。
所有人一進了城,頓時全都皺起了眉頭。
這裡斷壁殘垣,顯得無比荒涼。
走在那條筆直的中路上,沒過一會兒,大傢伙的視野裡,就出現了遠處的那座高聳的金字塔。
趙坤興奮排的大叫道:“金字塔,那居然是金字塔,那些鬼東西,是原來就有的嗎?”
我笑着說道:“ 不,他們是野人建造的。”
趙坤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越來越靠近中心地帶,我們的到來,也讓那些野人們驚恐不已。
也許他們其中的很多人,這輩子都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現代人。
那些小野人們,更是嚇得躲到了大人們身後。
我們在沿途野人的眼光中,走到了金字塔身下,我的那間茅草古廟門前。
錦繡盟的人看見這麼高這麼怪異的存在,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呆若木雞。
這時候,列沐陽也已經從痛苦中醒了過來。
他空洞的雙眼背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現在沒了窗戶,當然沒那麼容易,讓你看穿他。
不過,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懲罰他,而是儘快揭開這裡的謎團,好去赴與列勝男的三日之約。
因此,我對列沐陽說道:“告訴野人們,我要挖開金字塔的西北角,進去看看,你如實告訴巴布,讓他去安排人來。”
列沐陽強打起精神,對着一旁的巴布說了一通誰也聽不懂的話。
巴布立刻對我行了一禮,轉身就出去了。
我又讓列沐陽當翻譯,叫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來款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其實說遠道,還真不太遠,只是兩個空間相隔的那段地下河,實在是太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