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讓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他繼續吟誦佛經。霎時間他周圍的妖魔都發出淒厲的慘叫四散逃走,來不及逃走的全部化成一股煙消失不見了。只要黑碳兄還能苦苦支持。
沈澤之看着他的樣子冷笑一聲,他正準備再加一把力,忽然山下的聖潭傳來一陣陣低聲龍吟。沈澤之一分心,就讓黑碳兄給逃了。沈澤之也不去追他,原本他下死手就是爲了逼出他身後的人。
沈澤之走到山邊看下面的湖水,只見原本清澈的湖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黑色的。湖面上颳起颶風來,湖水被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巨浪。沈澤之眯起眼睛靜靜等待着。湖水裡的東西很快就要出來了。
正在這時,一輛車從村子裡駛出來,沈澤之定睛一看,那不是他們的車嗎?車上的人是……紀子越?那輛車車速飛快,向着湖裡衝過去,一看就是失控的樣子。沈澤之扔出菩提珠念起清明真言,佛珠的身上亮起金色的光芒來,那光芒刺得人眼睛也睜不開,金光一碰上湖水立刻像炸·彈爆炸一樣,發出巨大的聲響,水面的波濤更大,巨大的水浪衝上河岸,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把那輛車捲進水中去。
沈澤之飛身從山上跳了下去,他落到水面上卻沒有沉下去,水面在他的腳落下來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但是更大的風浪緊着就來了。
湖面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湖中的水都像中間涌過去,沈澤之再次飛身跳到了岸上。
沈澤之一伸手,原本飄在天空中的菩提珠掉了下來,這時車也到了沈澤之身邊,他戴上菩提珠念出六字箴言對着衝向他的車子大喝一聲。那車子眼看就要撞上他了,但是卻生生轉了彎停了下來。
緊接着一聲巨大的龍吟聲從背後傳過來,沈澤之轉身,之間一條黑色的巨龍從湖水中緩緩升起。居然真的是龍?沈澤之皺眉。那條黑龍盤旋在湖面之上,它彷彿看不見沈澤之,只是不停的盤旋着。沈澤之心中詫異,水中有龍王這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但是湖水中邪氣這麼重,再出現龍王就奇怪了。但是此時他真正看到了龍,卻想起了另一種可能。
龍也分神龍和魔龍,如果這是一條魔龍呢?能讓魔龍留在這裡,看來焦家村了不得的東西應該就在水裡面。
沈澤之往後退了幾步打開車子,駕駛座上躺着昏迷的紀子越。沈澤之伸手拍拍紀子越的臉:“子越?子越!”
紀子越絲毫沒有反應,沈澤之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只是昏迷了而已。沈澤之回身看湖面,發現方纔那條黑龍已經不見了。沈澤之沒有時間計較他爲什麼這麼快就消失了,他把紀子越放到副駕駛座上,開着車子回村兒了。
他的車停在了老倔頭家裡。村長已經和他說過沈澤之和紀子越住在老倔頭家的事情了,因此沈澤之回去的時候老倔頭家的院門並沒鎖。
沈澤之把扶着紀子越下車,把車鎖好。這時,裡面聽見了動靜的焦虹洲聽見動靜出來了。
“沈先生。”焦虹洲在外面打了幾年工,說話就不像村民那樣隨意。
沈澤之笑着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
焦虹洲把院門開大,又幫沈澤之把紀子越扶進屋裡,他道:“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大夫,你朋友沒事吧?”
沈澤之道:“謝謝,不用了。他沒事,你幫我們燒一壺熱水吧,我給他擦擦就成。”
焦虹洲一眼這樣子也沒勉強,說了句不客氣就轉身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焦虹洲提了一壺熱水進來。沈澤之用拿着盆兌了點熱水給紀子越擦了擦上身,他這時有檢查了一遍,紀子越身上沒有傷,他昏迷是中了法術。
沈澤之想起那天他在湖裡看到的幻境,他估計紀子越就是在那個時候中的招。可是他們爲什麼好要把紀子越送進來呢?忽然,沈澤之的眼神落到紀子越脖子上的一顆珠子上,他了悟,看來不是“他們”放紀子越進來,而是紀子越身上的東西破了他們的結界。夜已經深了,沈澤之知道紀子越半夜不會再醒,索性躺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紀子越就醒了,他看了頭頂的天花板幾眼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他一咕嚕爬起來,結果起得太猛暈了一下。
“你沒事吧?”沈澤之扶住他胳膊問。
紀子越聽到沈澤之的聲音轉頭看他道:“我怎麼回來了?”
沈澤之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村裡。”
紀子越道:“我回來的時候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路,後來又莫名其妙的看到路了,然後我開了沒多久……對,我看到一個女人坐在路邊,她好像受傷了,我下車去看她……剩下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沈澤之坐到他身邊,把早飯放在下面的桌子上道:“這次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你沒事就最好了。”
紀子越道:“你讓我查的那個逃犯我查到了,他原來還真不是普通人。”
沈澤之指指桌子上的早飯說:“邊吃邊說。”
紀子越點點頭先去洗了把臉回來和沈澤之一起吃飯。
“這個人叫焦瑜舟,40歲。他是個小偷,慣犯了。曾今因爲盜竊判了三年刑,這次刑滿釋放沒多久就又舊病復發去偷東西。他偷的東西說價值連城也不過分。是最近考古發現的一把古劍,年代來說大約是戰國。價值上千萬。”紀子越道。
沈澤之問:“他姓焦?”
紀子越點頭:“對,我也懷疑他是不是就是焦家村裡出去的人。但是他是黑戶,用的所有證·件都是假的,根本查不到這個人,當然,焦瑜舟這個名字估計也是假的。”
沈澤之問:“所以那三名警察就是追那把古劍來了?劍現在找到了嗎?”
紀子越搖頭:“沒有,人都沒找到,怎麼可能找到劍呢?我問了辦案的其他警察,說那把劍嫌犯一直隨身帶着。”
沈澤之道:“焦瑜舟,這個人肯定不是偷把劍這麼普通。看來那把古劍有名頭。對了,知道那把劍的名字嗎?”
紀子越道:“有,我專門去市博物館拿了資料,就在包裡。”他說着去包裡那了資料給沈澤之。
沈澤之翻開資料看了一會兒挑眉:“純鈞?”
紀子越點頭:“我也覺得意外,傳說中的上古寶劍啊。但是參與鑑定的都說這把古劍就是純鈞。他們正準備在市裡舉行一次鑑寶大會,說是請了國內知名的考古界,收藏界,歷史界的名家來鑑定。結果人還沒來劍卻已經丟了。”
沈澤之道:“要是純鈞的話,那就更說明這個焦瑜舟不簡單了。《越絕書·外傳記寶劍》中記載:歐冶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鑄成五劍,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吳都賦》中有……揚其華,如芙蓉始出,觀其紋,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鉤耶。淮南子中更是有許多關於寶劍純鈞的記載。《淮南子·修務》:吳鉤越戟,純鈞湛盧。唐·劉良注:純鈞、湛盧,二劍名也。也稱“純鉤”“淳鈞”。夫純鉤,魚腸之始下型,擊則不能斷,刺則不能入,及加之砥礪,摩其鋒鄂,則水斷龍舟,陸團犀甲。山崩而落洛之水涸,歐治子而淳鈞之劍成。”
紀子越道:“這把劍名氣這麼大,他會不會只是因爲錢,”
沈澤之搖頭:“不會的。古劍不比其他的東西,不好保存,還不容易偷渡出國。在國內輕易不會有人買這麼燙手的東西。”
紀子越道:“那麼這個人就是之前就和焦家村有關係的人了,村長會不會知道什麼事情?”
沈澤之道:“他一定知道什麼,但是他肯定不會和我們說。”
紀子越問:“那我們怎麼
辦?”
沈澤之道:“查,他們越想瞞,我就偏要查。”
紀子越點頭:“好,這次我把我們的配槍帶來了。”
沈澤之點頭,雖然知道槍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但是對於紀子越來說槍多少能讓他感覺安全一點。
沈澤之把最近自己幾天村裡發生的事情和紀子越說了一遍,說到英子的死的時候紀子越忍不住嘆息。
紀子越聽完了他的話驚訝:“你換衣村裡面的死的人的魂魄都不能輪迴轉世?鬼差就然進不來這裡,地府又對這裡毫無察覺,那麼村裡的新生兒是那裡來的。”
沈澤之道:“這就是我真正擔心的地方,這個地方生死界限泰模糊了,這裡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有生死一說。”
紀子越明白了他的話,他倒吸一口冷氣道:“你的意思是說村裡的這些活人可能也不是活人?”
沈澤之皺眉:“我現在也不能肯定,他們看起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這裡的事情又都經不起推敲。”
紀子越問:“那老倔頭的兒子焦虹洲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出去呢?”
這也是沈澤之想不通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