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赫?紀子越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沈澤之想去見的人是他?
“組長,爲什麼去見孔赫?”紀子越跟在沈澤之身後問。
沈澤之道:“孔赫應該知道一些關於卵幕杯的事情。”
孔赫他們家也是制瓷世家,彭家有卵幕杯這件事估計是瞞不過孔家的。而且,孔赫看起來就是個不簡單的人。
沈澤之和紀子越來到孔赫家的小別墅外按響了門鈴,保姆給他們開了門請他們進去。兩人走進客廳就看見孔赫手裡把玩着一個精緻瓷盞。
看到沈澤之和紀子越進來,孔赫也沒站起來,他只是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請坐。”
沈澤之和紀子越坐下後,保姆給他們上了茶,然後安靜的退出去了。
沈澤之道:“孔先生打擾了,我們這次來還是爲了卵幕杯的案子。”
孔赫道:“我不是幫你們找到了製作卵幕杯的人了嗎?”
“不是那件事。”紀子越道。
孔赫轉頭看着紀子越問:“那是什麼事?”
沈澤之道:“我們想問一下關於瓷器的事情。”
孔赫聽到沈澤之的話表情認真起來:“你說。”
沈澤之道:“卵幕杯的傳說你也應該聽過一些,我想問,關於卵幕杯的傳說是真的嗎?”
孔赫道:“你是說續命?”
紀子越在心裡驚訝了一下,彭立實說關於卵幕杯的傳說只有他們彭家人才知道,但是孔赫卻知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彭家有卵幕杯這件事也許已經不是秘密了。那麼之前彭立實說的有人設了個圈套害彭立誠就有可能。
沈澤之道:“對,就是這個傳說。”
孔赫道:“卵幕杯出自壺隱老人昊十九之手,他手裡出的卵幕杯本來就少,而這一對更加難得。聽說是沾過人命,祭過窯的。不過這些都是都是傳說,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誰也不知道。不過。”他笑笑:“你們是警察也相信這種事?”
沈澤之道:“這個傳說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孔赫道:“我們這一輩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但是我父親那一輩人知道的人應該挺多的吧。”
沈澤之點頭,他站起來道:“謝謝你。”
孔赫讓保姆送沈澤之他們離開。
飛機上,紀子越問:“組長,我們現在查哪一頭。”
沈澤之道:“都查。現在看來,彭立誠肯定是被人算計了。從他失業,染上賭博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包括那個唐糖的出現都是算計好了的。”
紀子越感嘆:“爲了卵幕杯,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組長,你相信卵幕杯那個續命的傳說嗎?”
沈澤之道:“如果事實真的像彭立實說的那樣的話,卵幕杯裡面有砥厄的碎片,那麼就是有可能的。”
紀子越嘆口氣:“又是砥厄啊,這樣說的話,姬瑜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沈澤之沉重的點頭,姬瑜差不多就是半年前失蹤的,如果他知道卵幕杯裡面有砥厄,肯定不會放過的。但是按照姬瑜平時的行事風格,他應該會用簡單粗暴的手法吧。爲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現身呢?
下了飛機後,關辛那邊傳來了好消息,他們在機場找到了一個和魏傑女朋友長相很像的女孩。
沈澤之和紀子越立刻趕回特案組去。一進特案組的門,就看見關辛和戚凱都站在審訊室的門外。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人呢?”沈澤之把外套脫掉隨手掛在椅子上。
關辛回頭笑着說:“我們看魏傑的女朋友呢,組長,這女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啊。”
紀子越笑道:“你羨慕啊。”
關辛切了一聲道:“我纔不羨慕,姐和她就不是一個風格。”
戚凱聽到關辛的話回頭上下瞄了她一眼笑問:“你走的是什麼風格?”
關辛抱着雙手,微微揚起下巴道:“姐走的是御姐風。”
幾個男人頓時撲哧一下笑起來。尤其是戚凱,笑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還御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紀子越也笑道:“御姐!那是雲清姐吧。”
戚凱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說關辛,我覺得你扮蘿莉還是比較靠譜的。”
關辛上去打了戚凱一下咬牙切齒:“戚凱,你欠抽了是吧?還有你,紀小白!你都跟着他學壞了。”
沈澤之看着他們打鬧微笑着打斷他們:“好了好了,把資料給我。都幹活去吧。”
關辛撅着嘴瞪了戚凱一眼,去辦公桌上把資料拿過來給沈澤之。
沈澤之翻開資料,魏傑的女朋友叫許姣,25歲。平京市人,公司職員,她和魏傑戀愛三年。
沈澤之合上資料推開審訊室的門進去。沈澤之坐到許姣對面:“知道我們今天爲什麼叫你來嗎?”
許姣看起來很緊張,她雙手交握視線微垂:“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沈澤之從手裡的文件夾裡拿出一張照片推到許姣的面前:“認識這個人嗎?”
許姣擡眼一看,照片上的人正是魏傑。
許姣就看了一眼便撇開視線:“我不認識。”
沈澤之挑眉:“是嗎?”他從文件夾裡又拿出另一張照片給許姣:“那你再看看這張照片。”
許姣一看,臉色就變了變。這張照片正是那天他們從魏傑小區電梯裡截得圖,經過關辛的處理,照片很清晰。一眼就看得出照片裡面的人是魏傑和許姣。
許姣握着的雙後緊了緊,沒有說話。
沈澤之很有耐心:“許姣,我希望你能和我們說實話。魏傑死了你是知道的吧。你和他分手沒多久她就死了,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魏傑的死有關。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調查清楚,後果你是知道的。”
許姣低着頭,眼淚一滴一滴掉到她面前的桌面上。沈澤之出去拿了幾張抽紙遞給她。
許姣擦乾淨眼淚,她擡頭看着沈澤之道:“不是我害死阿杰的。”
沈澤之問:“魏傑出事那天,也就是12月3號,你在什麼地方?幹了什麼?有誰可以給你作證?”
許姣道:“那天我一直和我室友在一起,我們兩個人租了一套房子,她可以給我作證。”
沈澤之又問:“一個月前,你爲什麼和魏傑分手?”
許姣道:“我們沒有分手,阿杰讓我這一個月內不要聯繫他。”
沈澤之問:“魏傑告訴你他爲什麼這麼做了嗎?”
許姣搖頭:“沒有,他不讓我問,我就沒有問。”
沈澤之道:“你沒有問?你這麼相信他?”
許姣道:“我和阿杰在一起三年了,我們準備今年結婚的。而且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脾氣。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問不出來的。”
“魏傑說這件事的時候給過你什麼東西了嗎?”沈澤之問。
許姣搖頭:“當初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出去租房子住一段時間。但是後來過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吧,他叫我去見他,他給了我一個小盒子。說讓我幫他保存,等他忙晚上手上的事情後再把東西交給我。”
沈澤之精神一振:“什麼東西?”
許姣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來一個小盒子交給沈澤之,沈澤之接過來打開,發現裡面是個舊手機。
許姣道:“阿杰出事後我就打開盒子看到了這個手機,手機是關着的,我一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一個賬號還有一個儲物櫃的密碼,他讓我拿了東西立刻出國。”
沈澤之問:“儲物櫃裡面是什麼東西?”
許姣道:“儲物櫃裡是我的護|照,賬戶裡是一大筆錢。”說道這裡許姣又哭起來,魏傑肯定是之前就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纔不讓她去找他。
沈澤之點頭,他開魏傑留下那個手機,發現還有密碼鎖:“密碼是多少?”
許姣搖頭:“我不知道。”
沈澤之問:“你沒有看手機裡面都有什麼東西?”
許姣搖頭:“沒有。”
沈澤之道:“好吧,你最近暫時不要離開,我們可能隨時需要找你瞭解情況。不過你放心,我會派警員負責你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許姣點頭。
沈澤之拿了手機出去找關辛,他把手機遞給關辛:“能不能解開密碼?”
許姣看了一眼道:“soeasy。給我一分鐘。”
沈澤之安排好保護許姣的警察,然後纔回辦公室喝了一口水。
紀子越問:“組長,有收穫?”
沈澤之微笑道:“魏傑這個人很謹慎,我估計在他留給許姣的手機裡面肯定有線索。”
紀子越高興道:“忙了這麼多天,總算有點盼頭了。”
沈澤之道:“是啊。魏傑可能知道這件事做完後他會被人滅口,所以他提前就給許姣鋪好了路送許姣離開。”
紀子越不解:“那他爲什麼要把手機給許姣。”
沈澤之道:“因爲他只相信許姣。他這是做兩手準備,如果我們沒有查到許姣,就讓許姣出國,遠離這件事。如果我們查到許姣,就會得到這條線索破案,同時警察知道許姣的處境後肯定會保護許姣。”
紀子越道:“這個魏傑對女朋友還真沒話說。”
“對了。”沈澤之道:“魏傑給許姣一大筆錢,你去查查他這筆錢的來源。”
紀子越站起來:“是。”
另一邊,關辛把手機拿過來還給沈澤之:“組長,裡面基本上是空的,只在短信的草稿箱裡面保存着一條短信,裡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號碼。
沈澤之打開草稿箱看了一眼立刻道:“關辛,查這個名字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