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越擔心的說:“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就那他沒有辦法了。”
沈澤之道:“查查五年前,京馥的前任老闆是誰?爲什麼變成了秦潛?”
紀子越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你懷疑秦潛?”
沈澤之搖頭:“不,從我們目前得到的所有線索來看,都和蘇啓沒有關係,可是我總覺得不對勁。”
“蘇啓。”紀子越道:“他就是花了一億兩千萬拍下卵幕杯,說起來也只是損失了一把筆錢而已。”
沈澤之道:“不,他沒有損失錢,你別忘了,那對卵幕杯是在京馥丟的厄,萬一真找不回來,京馥只能按照原價賠償。”
紀子越猜測道:“那會不會是蘇啓找的人偷的卵幕杯。”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沈澤之轉頭問他。
紀子越道:“爲了坑秦潛一把。”
沈澤之沉吟:“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蘇啓爲了坑秦潛這筆錢花了三年時間,光他佈置着一切所花費的人力物力就不止這個價錢吧。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紀子越想了想又道:“那要是砸京馥的招牌呢?”
沈澤之點頭:“京馥經過這麼一件事,不管最後卵幕杯找不找的對來,它的聲譽肯定會大大降低。拍賣行最重要的就是聲譽。”
紀子越接着說:“如果再加上監守自盜,拍賣贗品。估計京馥就要倒閉了吧。”
沈澤之道:“這麼說起來也說的通。但是京馥對於秦潛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吧,就算京馥倒閉,秦潛最多就是賠錢加丟人而已。”
紀子越嘆口氣,沈澤之分析的沒錯,對於秦潛而言這還真算不上個事。那麼蘇啓在整件事裡面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沈澤之和紀子越沒有回特案組而是直接去了工商局,他們出示證|件之後,調取了京馥五年前法人變更的資料。
沈澤之拿到資料後看到京馥五年前的法人是何晉鵬。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拿了資料立刻往特案組趕。
回到特案組後,沈澤之立刻查到了何晉鵬的資料。
何晉鵬,男,55歲,五年前意外去世。死因:車禍。
沈澤之看着資料皺起眉頭來,他走到關辛旁邊道:“查查何晉鵬這個人,我要詳細資料。還有他和何朗的關係。”
關辛道:“是。”
何晉鵬的資料很好查,他是京馥的創始人,二十年前成立了京馥,一步步把京馥做成平京,乃至國內首屈一指的拍賣行。五年前,他晚上開車回家的時候在路上被路面上逆向行駛的車迎面撞上。當時車上一共三個人,何晉鵬夫婦還有他們的獨子何曜。這場車禍很慘烈,何晉鵬夫婦當場死亡,何曜重傷,送進醫院後在重症監護室裡面住了兩年。
沈澤之問道:“何晉鵬和何朗有什麼關係?”
關辛道:“何晉鵬是何朗的三叔。”
紀子越道:“秦潛和何朗是發小,何晉鵬出事後他的京馥就轉給了秦潛,從價錢上看,何家並沒有吃虧。而且秦潛從接手京馥之後低調的不可思議。”
沈澤之眉頭道:“肇事司機的資料呢?”
關辛道:“對方的車是……”關辛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sscultimateaero,這車可不得了,據說起價就是75萬美元。最高時速可以達到419到440公里每小時。”說到這裡的時候關辛眉頭皺起來。
紀子越問:“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關辛道:“事故報告裡面說,發生事故時這輛車的車速高達350公里每小時。”
紀子越道:“這個車速,難道他們在賽車?”
關辛點頭:“應該是。平京近幾年有許多地方晚上被私自封路進行地下賽車活動。當年出事故的地點在平陽山的盤山公路上。不過事故鑑定報告上沒有提賽車的事。這輛車上也有人死了,死的人是個女人,她是這起事故的主要責任人。”
沈澤之道:“查查這個女人。”
關辛立刻敲擊鍵盤查起來,她道:“這個人叫鄭娉婷,是個……平面模特。死的時候才22歲。外地人,家裡面沒什麼背|景。家庭條件一般。事故發生後她被認定爲主要責任人,判決民事賠償八百三十五萬,他的家人當天就付清了賠款。”
紀子越驚訝道:“一個小嫩模,開得起五百萬的車,還有死後家人居然能立刻拿出八百多萬,就這樣的還是家庭條件一般嗎?”
關辛聳肩:“事故報告立就是這麼寫的。”
沈澤之道:“發生事故的時候,那兩車裡只有她一個人嗎?”
關辛又看了一邊事故報告:“報告裡沒有提到別人。”
紀子越道:“組長,你的意思是這個鄭娉婷只是個替死鬼?”
沈澤之道:“你剛纔說的話很對,一個家庭條件一般的人不可能開得起種輛車,也不可能賠得起這筆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輛車其實是別人的,當時開車的也是別人,鄭娉婷只是恰好坐在車上而已。”
關辛道:“事故調查的時候,這兩車的車主是鄭娉婷。”
沈澤之低聲道:“能讓自己在這場車禍裡面消失的人,肯定不簡單。關辛把事故現場的照片調出來。”
關辛立刻把電腦和投影儀連接在一起,然後把事故現場的照片放到投影儀上。
發生事故的地點就在半山腰的盤山公路上,發生事故的兩輛車,一輛是銀白色的跑車,一輛是黑色的奔馳轎車。黑色的轎車被撞的翻了過來,四面的玻璃都碎了,前面也被撞的一塌糊塗。至於那兩銀白色的跑車副駕駛的位置基本上被裝成了稀巴爛,駕駛座前方受損不嚴重。兩輛車之間差不多有五百米的距離。
紀子越看着圖片道:“看這個樣子,應該是銀白色跑車撞到了黑色的轎車上,跑車的地盤比較低,因爲車型的設計關係,它直接把黑色轎車鏟翻了,但是車並沒有停下,而是又向前竄了四百米才停下來。按照銀白色跑車的受損程度,它和黑色轎車發生碰撞的部位主要在副駕駛位上。看這個樣子,副駕駛位上要是有人的話肯定沒命了。”
沈澤之道:“還看出什麼了?”
紀子越又仔細看了看圖片,他對關心道:“把圖片放大一點。”
關辛聞言把圖片放大,又處理了一下清晰度。紀子越指着那輛銀白色跑車副駕駛位置說:“這裡的碎片上有血跡,看血跡的形狀,應該是正面直接噴濺上的,不像是從駕駛座上濺到的。要是從駕駛座上濺過來的血跡形狀不會是這個樣子。這輛車上的副駕駛座上肯定有人。”
關辛道:“但是當時的事故鑑定報告上只有三名死者,何晉鵬夫婦和鄭娉婷。”
沈澤之微笑:“這就沒錯了。當時開車的人肯定不是鄭娉婷,她只是做在副駕駛座位上。開車的另有其人。”
紀子越說:“當時導致這場車禍的真正罪魁禍首根本沒有受到懲罰。可是這件事和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沈澤之道:“當然有關係,我們不是一直找不到蘇啓和這起案子的關係嗎?”
紀子越想了一下馬上說:“你的意思是蘇啓就是當年開車的那個人?”
沈澤之對關辛道:“你查查蘇啓是什麼時候出國的。”
關辛道:“五年前,就是車禍發生的第二天。”
紀子越道:“所以說,現在發生的這起事故就是針對蘇啓的。但是廢了這麼大的勁目前也看不出蘇啓吃虧啊。”
沈澤之道:“這纔是真正棘手的地方,我們看不出對方的真正意圖。關辛,當年車禍活下來的男孩的現在怎麼樣了。”
關辛道:“何曜出事的時候才十二歲,他當時傷的太重了。能活下來很不容易。這五年他先是在重症監護室裡面住了兩年,等病情稍稍穩定下來後又去國外治過病,我可以看到他以前的診斷書,即使到了現在,他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大,目前不過是在維持生命而已。他現在每年都要去美國一家研究所治療三個月。”
紀子越道:“真可憐,小小年紀受這麼大的罪。”
沈澤之問:“他這些年和誰生活在一起?他的治療費用都是誰在支付。”
關辛查了一下道:“他從出事故後一直和何朗生活在一起,他所有的治療費用都是由何朗支付的。幸虧何朗不缺錢,他每年的支付費用基本上都要幾百萬人民幣。簡直就是無底洞,而且花了這麼多錢,也不一定能保住何曜的命。”
紀子越道:“看來何朗和這個表弟的關係真不錯。”
沈澤之道:“如果是何朗策劃的這起盜竊案,他的目的一定是蘇啓。他會怎麼做?”
“如果我是何朗,我肯定恨死蘇啓了,肯定想辦法要蘇啓付出代價。”紀子越道。
沈澤之低聲道:“如果我是何朗,我一定會讓蘇啓也嚐嚐當時親人所受到的痛苦。”
紀子越道:“車禍?”
沈澤之道:“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我們不是何朗。再說現在都是我們的推測,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線索查,不過要注意何朗和蘇啓的動作。”
紀子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