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晌不見,他已經有些想念花長情了,來到臥龍宮,就看到花長情咳出了血,他擔心的上前給花長情把脈。
病情怎麼突然惡化了,看着眼前臉色蒼白,虛弱的花長情,李樂心急如焚。
“有按時吃藥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李樂關切的詢問花長情,病情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開始慌亂了。
“無妨,我已是將死之人,無需爲我掛心。”花長情倒是坦然,感覺像是說着別人的事情。
“我一定會拼盡全力醫治你的,你也一定要好好配合我纔是。”李樂急了,他不允許花長情自暴自棄。
這時,惜奴怒氣衝衝的走來。
“李樂,你快離我家公子遠一些,他已經很虛弱了,你可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傳染給他。”
李樂:“……”
李樂一臉懵的看着惜奴,不知所以。
“惜奴不得無禮,快給李神醫道歉。”花長情訓斥着惜奴。
“少爺,你是不知道,現在整個王宮都傳開了,說李樂有……有花柳病,像他這種人,作風不正,根本就不配給你看病。”
惜奴也沒想到,李樂表面溫文爾雅,實際上是一個如此骯髒不堪的人,惜奴打心眼裡瞧不起他。
李樂這才突然意識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這個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好個張小小得不到的就毀掉,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
花長情:“此事怕是有什麼誤會,我相信李神醫的爲人。”
要說別人他還相信,李樂嘛,他多少有些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公子你可別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着惜奴就站在李樂和花長情的中間,他要保護好公子,絕不允許公子再受到傷害。
李樂見狀,哭笑不得,“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惜奴依舊不讓步,他纔不信李樂的信口開河。
“惜奴……我們先聽李神醫把話說完。”花長情相信此事一定另有隱情。
“還是你家公子瞭解我,不像某人對我有偏見。”李樂說着話,眼睛看向惜奴。
惜奴:“好我就讓你說,你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來,要不然以後就別再踏足臥龍宮了,我們這裡不歡迎。”
“一切皆從昨天的事說起,因張丞相的女兒張小小心繫與我,昨日他們父女二人來我家拜訪,想必你們也知道這位張小小吧!我怎會做她的乘龍快婿,所以就略施小計,這才得以脫身。”李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家有‘三千金’的張丞相的女兒張小小?”惜奴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李樂點頭,“正是此人。”
“嗤……哈哈哈!”惜奴沒有控制住自己,沒禮貌的笑了出來。
要說這張小小,他可是記憶深刻,就在他和公子去陌雪國之前,這張小小就惦記上了他家公子,甚至不惜讓張老丞相主動來試探,最後被冷冽婉拒。
聽說後來她又看上了王子冷啓軒,多虧老丞相有自知之明,直接就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沒想到張小小現在又看上李樂了。
不得不佩服張小小,人雖其貌不揚,但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相中的可是煙雨國三大美男子。
還好她爹是丞相,她爹要是國王那可就了不得了,她恐怕要把這煙雨國的美男都佔爲己有。
“咳咳咳。”花長情又劇烈的咳嗽着,隨即又吐出一口鮮血。
“公子你怎麼又咳血了,快躺下歇息。”
惜奴正準備上前攙扶花長情,沒想到又被李樂搶先一步。
李樂沒給花長情拒絕自己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花長情,把他放到牀上之後,細心的給他診治。
此刻惜奴是敢怒不敢言,沒錯他氣炸了,這李樂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公子是他想抱就能抱的嗎?要不是看在他給公子治病的份上,他早就一腳把李樂踹出去了。
李樂:“惜奴快去燒水,現在的藥物已經抑制不住他體內的毒了,只能通過藥浴來暫且緩解。”
看着有些走神的惜奴,李樂不耐煩的催到“還不快去?”
“哦!好我這就去。”惜奴緩過神來,眼下公子最要緊,他就不和李樂較真了。
花長情:“這些天多謝李神醫的幫助,不用再爲我浪費時間了。”
花長情到是坦然,若註定他命不久矣,那他又何必與天抗衡。
“我一定要醫好你,不允許你說這些喪氣話,還有別再叫什麼我李公子、李神醫了,叫我李樂就好。”
花長情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最後又強忍着不再開口說話。
等浴桶灌上熱水,撒好藥後,花長情坐在浴桶裡,再次被身體的舒適催眠……
“小金魚,我好想你啊!你去那裡了?爲何不見我?”小星星一臉生氣的質問他。
“聽母妃的話好好活着,別再踏足陌雪國。”母妃再次叮囑他。
“好生伺候本王,別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準死。”花長情的脖子被陌星羽死死的掐着,他快喘不過氣來,拼命的掙扎着。
李樂:“長情……長情……你怎麼又睡着了,泡的時辰差不多了,趕快起來吧!”
他看見花長情似乎很痛苦,一定是做噩夢了吧。
花長情只能尷尬的笑笑,這些天,他每晚都能夢到陌星羽,有時是他們小時候在冷宮裡的場景,有時是陌星羽對他殘忍的施暴。
現在的他終於‘死了’,陌星羽一定很高興吧!爲何想到此處他會有些難過?
想着陌星羽和依柔幸福的樣子,他就有些心痛,他一定是因爲快要死了,才變得如此這般多愁善感吧!
哪怕哪天他真的不在了,他任然希望陌星羽能夠好好的活着,依然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王。
現在對於他來說,什麼仇什麼怨都已經不重要了,就讓這些隨着他的離開灰飛煙滅吧!
李樂看着眼前有些哀傷的花長情,頓時心生憐愛,“沒事的,你放心睡吧,一切有我在。”
花長情擡頭對上一臉真誠的李樂,他眼神閃躲着,不知爲何他不敢面對李樂炙熱的眼神,翻了個身假裝睡覺。
忽然想到這幾日也沒見到冷啓軒過來,不知宮中發生了何時,此刻的花長情心亂如麻,沒過多久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