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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擁有着神秘莫測的力量。
他們在窺視,他們在尋找,他們無所不爲……他們可以隨着人羣轉移,他們的本體可以不出現在這裡,但是,他們絕不會讓人察覺。他們是如斯的恐怖。
“喂,你進不進去啊?”
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上身黑色夾克,下身條紋褲的男子,正站在我的身後滿臉厭惡地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那裡。也許不需要原因吧!
可是在我回過身來的時候,我卻是發現鳳蝶不見了。我記得剛剛她明明還站在我身旁的,但是,此時此刻間,她卻是不見了蹤跡,就像是飄忽不定的空氣,消失了。
身後的那個男人還在催促,我只好退避三舍,敬而遠之,離他遠些。
我甚至於有些膽怯去和身邊的人去接觸。於是,我手裡面攥着門票,向着博物館內行去。人羣仍舊蜂擁不斷,而我得以暫時脫身。
“您好,先生,請放下您的包,我們需要檢查一下。”對我說話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女警。
此刻的我站在感應門的跟前,要是我身上藏有什麼利器亦或是毒品什麼的,這扇感應門都能夠感應得到。
黑衣女警可能是害怕我忽然做出什麼舉動吧,一隻手按着我的右手,另一隻手,將我的雙肩揹包拿了過去。
當她看到裡面是一沓沓錢的時候,先是驚訝地看了看我,而後問道,“你拿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笑着,搖了搖頭,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拿這麼多錢,當然是,讓鬼幫我推磨了!”
這是很完美的回答。但是,事實是這樣嗎?
不是。
事實是,我手足無措的將我的雙肩包遞到了黑衣女警的手中,心裡面猜想着女警在看到雙肩揹包裡面錢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將雙肩揹包的拉鍊打開,隨便地看了一眼,而後道,“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進去參觀了!”
說着話, 黑衣女警讓出路,讓我過去。
而當我接過黑衣女警手中的我那隻雙肩揹包的時候,我卻是感覺到揹包的重量居然減輕了很多。我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鎮定,同時,手裡面攥着殿堂博物館的一張門票,並進入到了博物館之中。
然而,當我進入到博物館中,第一時間查看雙肩揹包的時候,我卻是驚訝的發現,裡面的20萬塊錢,全都不見了。
是被人偷去了嗎?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沒有人能在這麼多警察的查看下偷走東西的,更何況是我的錢了!殿堂博物館之中防衛可以極其森嚴的,我甚至於看到了幾名巡邏的特警在博物館之中轉悠。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一臉釋然的向博物館展示廳走去。可是隱隱間,我感覺得到,我所行過的地方就像是灰白相間的水墨畫所構成的空間一般。
眼前的這些事物對我來說,沒有半點的吸引力。但我還是在其中瞎轉悠,因爲我知道我還沒有找到我所需要的那幅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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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幾個揹着書包的小朋友“嘰嘰喳喳”的吵個不止,就因爲看到了一幅山水畫,而喋喋不休。
一男一女,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相互攙扶着,在展示廳之中一件一件的作品看着,聽到他們之間的喁喁低語,我已然知曉,這個殿堂博物館中的藏品果然不一般。
一名記者在人羣之中拍着照,並採訪了不少參觀的遊客
在殿堂博物館的一層,沒有看到那副油畫“降塵”,我有點失望,於是隨着人羣登上了去往二樓的寬敞樓梯。
我記得當初我第一次來到殿堂博物館門前的時候,我就有奇怪的感覺。甚至於,在我的家中看到那幅照片的時候,我也是產生了奇妙的錯覺。
可是,爲什麼現在我在殿堂博物館之中,卻是沒有了那種感覺呢?
我完全感覺不到,“降塵”的存在。
這是爲什麼呢?我不知道。所以只有不斷地去尋找。
二樓更多的還是一些帝王將相的物件,銅器、玉器、瓷器……這些自然是數不勝數的物件,甚至於,還有養鳥的籠子。雖是籠子,但是我看時,發現它上面的做工卻是非常的精細。
在二樓稍稍的停留一會兒,我直接選擇登上了三樓的臺階。
初進三樓時,我的心臟居然一跳,一股沉悶的感覺慢慢地在我的心底蔓延。這種感覺我很熟悉,很是奇妙。
我知道我已經距離那幅油畫“降塵”不遠了。但,就算是我找到了那副油畫的所在,我又怎麼偷取呢?!
這麼多人,硬搶肯定是不行的。那要是晚上來盜取,那更是不可能的。這殿堂博物館的新館址,可謂是銅牆鐵壁,即便,我曾經有過盜竊的前科。可是,讓我偷這裡面的東西,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的。
但是,爲什麼鳳蝶一定堅持說,我會成功的呢?難道,她自己也是在謀劃着整件事情了嗎?或者說,她早已是策劃過偷走那幅油畫的過程了嗎?
對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萬一,鳳蝶所要偷走的不是“降塵”,而是別的畫作呢?那自己把那副油畫“降塵”偷走,豈不就是烏龍事件了嗎?
我覺得鳳蝶還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怎麼辦是好?我長吁出一口氣,心道,不管了,還是先看看那幅油畫“降塵”在哪裡吧?!畢竟,我必須要找到它,並好好的研究、研究它的。
當然,還有那句話,“送給我最愛的人”,這代表着什麼意思呢?。
我腦袋之中的訊息交匯,一幅圖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圖案上面,有白色的火焰,漂着浮冰的小譚,還有一塊巨石,巨石上面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兇猛怪獸。
胸口的溫度在一點點的增加,我知道那是我距離那副油畫“降塵”,已經很接近了的緣故。同時我也是再清楚不過了,我是可以找到它的。
三層的遊覽者並不是很多,零零散散也就一百多人的樣子,與一樓千人的規模相互對照,這三樓絕對是安靜多了。
大多是人在一幅畫的跟前都會駐足好長時間,好像是在細細地品味着其中的妙處。只有我這個外行客,抱着不軌的意圖,在三樓的展廳之中匆匆地看着那些作品。
大有一目而過的嫌疑。
小轉了一圈,毫無所獲,可是那種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這就明確地讓我清楚那副油畫就在這三樓之中,但是究竟在哪裡,卻是需要我加倍認真的找。
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無奈之下,我只好求助三樓展廳之中的幾名諮詢員,向他們諮詢了“降塵”的所在地。
我向一名女性諮詢員諮詢了“降塵”的所在,她很清楚的告訴我:“降塵”在右手邊向前走500米,然後,在向左轉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