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薇天下和連城的人加起來也就250人,對戰敵方300人,血祭淵還有時間在手,他沒有把握能救下,除非調到守戰旗的80人,當然不能80人都動,調走一半應該夠了。
他在馬背上喊道:“荷花的幫主和40名幫衆留下,其它人全部跟我跳崖,跳下去的時間記住用輕功不要摔死,然後穿過紅葉鎮後立刻自殺,我們回去救城,明白了嗎?”
“是!”衆人紛紛應到。
孤壑舒彧不坐升降梯而選擇跳崖,不得不說是一個節約時間的好辦法,卿若長安,不,應該是陌茈汀瀾,在他身邊看着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臨危不亂和他的戰略戰術。她擡眼看了看陌血薇,看着孤壑舒彧如此爲攻守戰出力,一直冷眼旁觀的陌血薇這次卻出奇的安靜,按理說她此時再出來攪一下局,對着他鬧一會兒,再耽誤些時辰是更好的。
正如此想着,卻突然撲捉到陌血薇嘴邊的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她的心突然一驚,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收到孤壑舒彧密聊的連城幫主早已有了佈置,打退了這麼多次敵方陣營的人,自然獲得了不少戰車,4輛重型戰車在城門口一字排開,對着衝上來的紅名一陣屠殺。很快就在戰車和連城的奮力抵抗下紛紛倒下了。連城的人一陣歡呼。
不過連城的幫主楓溪卻並未就此開心,他反而頗爲奇怪。
剛纔孤壑舒彧千里傳音說血祭淵的人在城池處會師了讓他小心。他以爲必定是一番惡戰,可是血祭淵倒下的速度就像根本沒有會師般弱小。
正在他奇怪的當口,孤壑舒彧帶着大部隊已經進入了城內。他走到楓溪身邊問道:“如何?”
“奇怪,完全沒壓力。”他剛說完。
“怎麼會?”孤壑舒彧問道。
“你看,紅名已經被我們送回去了。”楓溪說道。
就在這當口,突然,連城的副幫主驚道:
“糟了,我們中計了。我統計了,血祭淵剛剛就增加了50人,跟本沒有什麼大部隊集合城下。”
“什麼?”楓溪驚訝道,隨即立刻說道:“糟了,調虎離山。”他對着孤壑舒彧說道:“他們肯定是去奪旗了,你們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顯然小小酥並沒有真的帶着大部隊返城,最多調用了一小支隊伍演出會師的假象,目的就是騙孤壑舒彧離開,他們現在一定就在戰旗附近。而等孤壑回去,恐怕戰旗早已不保。
正在此時,他收到了守旗幫會荷花幫主的求救信號,看來小小酥帶着大部隊已到了山底, 荷花那邊只有40人,分分鐘奪掉戰旗。
“如何是好?”楓溪問道。
孤壑舒彧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而一旁的陌血薇確實略見喜色。
另一邊,小小酥帶着帶着血祭淵的150人已經來到了谷峰之下,看着山上瑟瑟發抖的40個紅名,他露出了微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此舉必要拿下戰旗。他這招果然奏效,他料定孤壑舒彧必定回去,因爲萬一血祭淵真的返城,那城池危亦。心裡不禁暗自竊喜,孤壑舒彧,聰明如你,終究還是被騙了。這就叫兵不厭詐。
一聲令下,血祭淵的人分兩批坐上了升降梯來到了峰頂,誓要好好修理一番剛纔把他們殺得爹媽都不認識的劍花盟人。
然而戰事又怎會如所料般簡單!
就在小小酥打算大開殺戒的時候,而剛纔還在城池處的孤壑舒彧,此時卻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站在他面前的還有剛剛被他騙走的劍花盟的人。一時間他竟然就這麼傻傻地楞在了當場,不明白劍花盟的人是如何做到瞬移的。
在他發愣的當口,劍花盟已經率先發起了進攻。
一刻鐘後,兩邊都死傷慘烈,佔着人數和復活點的微弱優勢,血祭淵仍然未碰到戰旗。
不可否認,這一個多月的努力,讓壑薇天下這個剛剛建成的小幫有了絕對的戰鬥力,這也算孤壑舒彧一直埋下的坑,沒人能料到他們的實力如此之強。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小小酥。他立刻千里傳音給血煞的幫主,讓他再調100人過來,他誓要拿下這紅葉谷。
鄴城是離紅葉谷最近的地圖,只需要途經長安城,要救援也就5分鐘的事情。現在離攻守戰結束還有兩刻鐘,劍花盟主力部隊劍雨前塵正在打龍門,鄴城分走一點人也沒有危險。
月染衣燼作爲攻打鄴城的主力軍,這半個多時辰帶着幫會的小股部隊,加上兩個劍花盟的小幫及散人部隊,也就150人正在鄴城城下進攻,但顯然沒有任何效果。血煞坐鎮,200人兵力對付着這些蝦兵蟹將搓搓有餘。死守鄴城,戰旗處亦然是血祭淵的前五幫會200人鎮守,亦無危險,畢竟劍花盟今日的終極目標是龍門,而非鄴城。
本來劍花盟三個幫會攻下龍門也算勝算頗大,但誰知壑薇天下臨時變卦,烈焰蒼狼自然是從中作梗,剩下一個劍雨前塵,就算戰鬥力頗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龍門必定難以攻下。正因如此,血祭淵纔會如此大膽將主力調到鄴城和紅葉谷,鄴城和龍門守下了,如今攻下紅葉谷,哪怕只是奪下戰旗,也算血祭淵勝了。勝利的旗幟似乎提前掛到了血祭淵淵口上方。
然而他們不知的是,正當鄴城守旗的主力部隊調往紅葉谷之時,在鄴城閒了半個多時辰的月染衣燼主力部隊正悄悄往鄴城的戰旗處移動,人數則是此時血祭淵守戰旗人數的2倍多,全是月染的精英。早已衝破幫會人數上限的月染,戰鬥力並不比劍雨前塵弱。
葉塵梟將自己的大號丟給幫會的副幫主,自己則開着小號帶領着月染的將士悄悄靠近了鄴城的山頂,那處迎風而展的便是他們今日的目標——鄴城戰旗。
攻守戰開戰以來,他們一直按兵不動,等的就是血祭淵的人從這鄴城踏入紅葉谷的那一刻。
戰旗處人剛走,月染便會衝向山頂,奪下戰旗。
而遠處鄴城城池處,劍花盟那150人也會死拼到底,不讓一個血煞的救援部隊從城中離開,救下戰旗。
而紅葉谷中,逍遙公子已經讓北冥雪召集了70名散人部隊從長安趕了過來,雖說是散人,可都算是不錯的戰鬥力,裝備並不低,自然這些人能聽從北冥雪的號令,可不單單是因爲她是第一大幫的管理,還因爲劍雨前塵許了他們好處。
死守住紅葉谷,奪下鄴城戰旗,是今日的關鍵所在。
當血煞的人抵達谷峰之時,等着他們是劍花盟250人的大股部隊,正好和血祭淵人數相當,那一刻小小酥知道,奪旗無望了,如今就算他再調走攻城的100人,那連城的人也會立刻趕過來,而且還有剩餘部隊死守城池。千算萬算爲何總棋差一招,他不甚明白。
等鄴城戰旗處告急之時,血煞早已分身乏術,而紅葉谷更是奪旗無望,那本應吹響的勝利號角,在最後的這一刻鐘裡全盤毀滅。
葉塵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戰旗,孤壑舒彧使出揮身解數保住戰旗的同時,拖住了血煞的那100人,讓之沒辦法脫身離去,但即便再趕回鄴城救援,來往的時間也夠葉塵梟奪下戰旗了。
當鄴城戰旗歸屬劍花盟時,只要守住劍花盟的地圖,那就算勝了。
當系統提示鄴城戰旗被奪,血祭淵的士氣一下跌落了不少,加之紅葉谷屢屢失利,一些散人部隊覺得無趣之極,便紛紛離開了所在地圖。或許很多時候,攻守戰打的就是一個士氣,狹路相逢勇者勝,便是如此了。
而另一邊,龍門鎮,刀疤看着逍遙公子,他一直跟着他不置一詞,如今地圖只有他們倆個幫會,和一些個零星散人,加起來也不過300來號人,龍門是難攻下了。
他正如此想着卻突然聽見逍遙公子說:“最後一刻鐘了,我們分頭行動,我這邊又招了些散人部隊在城池附近守着,剛好能彌補壑薇天下的人,而你去奪旗,我去攻城,能攻下來自然好,不行也罷了,反着我們應該是贏了。”
沒想到他還能組織人,這一點刀疤頗爲意外。他自然知道逍遙公子的意思,把他弄開,逍遙公子纔好大展身手,放他在身旁,怕他放冷箭。龍門血祭淵的人並不少,兩邊各分了200號人。
既然逍遙公子要支開他,他去奪旗正好,讓血祭淵守旗的人回城池幫着,必定能牽制住逍遙公子的人。他在戰旗處守着,也不怕逍遙公子突然迴轉,使什麼計謀。這樣想着,便一口應了下來。
這邊逍遙公子帶着他的人浩浩蕩蕩朝城池而去,那邊刀疤帶着他的人慢悠悠地走在沙漠路上,一邊還不忘給他的主人遞消息,說逍遙公子的去向。
等他達到戰旗位置,血祭淵果然只剩了幾十號人在那裡鎮守,他亦不慌不忙的往前而去。雖然是幫會團,但畢竟有些人並非他的心腹,爲了擴充實力,他也收了不少外人,這明目張膽的看着紅名不打,只怕惹人生疑。於是他的心腹部隊故意落後,他便在原地等着那支所謂走散的大股部隊。一刻鐘,他只需要再耽誤些時辰便夠了。
另一邊逍遙公子帶着人來到城下,與守城的血祭淵展開了廝殺。他手裡哪裡有這麼多人,不過都是騙刀疤的。他也是一搏,如果對方如自己所料自然是好,如果並非他想的那樣,這龍門怕是不好進攻了。
他一直關注是紅名人數,發現城池這邊的紅名越來越多,待達到了300多號人時,他一笑。看來守旗的人過來了不少。
眼看還剩最後8分鐘,他突然讓所有人脫戰。脫戰後,只一瞬,剛纔還在城下的劍雨前塵幫衆,瞬間移到了戰旗位置,而攻城的散人們則交給了百里屠蘇指揮,意在牽制住敵人。百里屠蘇看着這幾十號散人,再看看對面烽煙四起黑壓壓的一片紅名,心裡那個悲痛欲絕的……
戰旗出突然從空中降下200多號劍雨前塵的人,不僅血祭淵的人愣了,刀疤也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聽逍遙公子一聲喝令:進攻。
這廂刀疤雖然極不情願,但也不能做得太過明顯,只能給自己的心腹們使個眼色。雖然烈焰蒼狼的人有一半多並未真的拼盡全力,但有劍雨的精英部隊,加上刀疤的那些不明真相的零星幫衆,與血祭淵剩下的人對決那還是十分有優勢的。
等城池那邊的支援部隊趕到的時候,戰旗“血量”已勝20%,終究是難力挽狂瀾了。
在攻防戰結束的最後一分鐘,戰旗被奪,劍花盟以兩個戰旗的絕對優勢贏了攻防戰的第一局,而同時系統也宣佈,兩個戰旗等同於一張地圖,便以最先奪下的戰旗城池爲準,歸屬於劍花盟。也就是說,鄴城從血煞的手裡第一次易主了,而接手它的應該是劍雨前塵,這無疑給血祭淵一個重創。雖然知道是贏,卻沒想到系統是如此設定,這場仗真是贏得漂亮。於是整個世界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