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想第一時間好好抱抱你
許青松開的是他自己的車來機場接人的——柳南山他們已經從溫泉度假村回來了,是初十那天挨傍晚到家的。柳望雪是初十上午出發去出差的,原本柳南山他們得知後擔心家裡沒車她去機場不方便,就說提前一天回,被柳望雪勸住了,說許青松已經跟沈念安借了車,沒必要提前回來,況且房費都已經支付了,他們不住也是不退的。於是六位長輩就按原計劃,住完玩得盡興再回來。
因爲杜雲凱和茶茶也在,所以許青松估摸着行李箱的數量和大小,就沒帶三小隻過去,這樣他們舅甥倆在後座可以坐得寬敞些。
浪漫自然是搞不成了,許青松就照顧着小朋友的口味訂了一家餐廳,接上人後先去吃晚飯,飯後見還有時間,就買票去看了場茶茶喜歡的動畫電影,算是提前祝小朋友生日快樂。
回到家時九點多,茶茶在路上那會兒就已經在杜雲凱懷裡睡着了,被杜雲凱抱着下車時都沒醒。
家裡柳南山還做了姜撞奶,等茶茶回來吃的,這一看,得,也別吃了,讓杜雲凱趕緊抱着孩子去放牀上睡。
杜雲凱就抱着茶茶去許青松的小院,這幾天他就帶着茶茶住許青松這邊,工作室那邊雖然設施也齊全,但若是帶着孩子住還是有不方便之處。
顧雪蘭怕杜雲凱照顧不好,就跟過去看了眼,想着搭把手。不過杜雲凱從茶茶出生開始就沒少帶他,還給他換過紙尿褲呢,所有的一切做起來早已熟能生巧。顧雪蘭見沒什麼要幫忙的,囑咐兩句,就又回來了。
杜雲凱給茶茶換了睡衣,把他塞進被窩裡,又擰了熱毛巾給他擦擦臉擦擦腳,留了一盞牀頭燈,纔出門往柳望雪家的小院兒去。
柳望雪這邊,顧雪梅他們都還沒走,原計劃是在這邊待半個月的,但是又一想,來都來了,乾脆過完元宵節再回去吧。
此刻,大家都坐在小樓客廳的餐桌邊,人手一碗姜撞奶,邊吃邊聊。
柳南山一擡頭就看到杜雲凱過來了,忙擡手招呼他坐下,大家問了茶茶的情況,杜雲凱說:“睡得挺沉,換衣服都沒醒。”
柳南山手裡的一碗已經吃完了,放下說:“那明天我再給他做,上次做的他挺喜歡吃的。”
杜雲凱先替茶茶謝過柳南山,接着又聽他們繼續聊剛纔的話題,說是今年鎮上搞了個元宵燈會,就在街心公園。
公園離早市那條街不遠,今天早上顧雪蘭和顧雪梅、苑連雲一起去早市買菜時聽說的,她們姐妹仨還特意拐過去看了一眼。
顧雪蘭對柳望雪說:“咱們自從來了這兒,都沒怎麼去鎮上逛過,沒想到街心公園還挺大的,裡面各式各樣的花燈都掛上了。我跟你小姨和舅媽從這頭走到那頭,一出去,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柳望雪碗裡的也吃完了,放下碗勺,十分配合地問了一句。
“居然就是梧桐大道了。”顧雪蘭說。
梧桐大道柳望雪知道啊,就在鎮上中學旁邊,當初和許青松在線上約好過來看房,他們提前到了,在鎮上溜達時去的就是那裡。柳望雪回憶說:“我記得那邊也沒有公園啊?什麼時候建的?”
“不是剛建好的,一直都有。”顧雪蘭說,“那次咱們去的是中學那邊的路口,從公園出來的是梧桐大道的另一頭兒。”
“哦——”柳望雪明白了。
顧雪梅說:“我瞧着那梧桐大道也裝飾上了,還有不少攤位,看着都是統一制式的,說是明晚要辦個夜市。”
“那正好,”宋寧偉接話,“咱們明天可以一起去逛逛,省得你無聊。”
顧雪梅翻他一個白眼:“我不無聊,謝謝。”
幾位長輩說着說着就定好了,明晚要一起去逛燈會和夜市。
苑連雲就問在場的三個年輕人:“青松不是說你們工作室明天放一天假嗎,要不你們也去逛逛?絮絮剛忙完回來,也別老待在家裡,出去玩玩放鬆放鬆。”
“沒錯,”顧雪輝也說,“我記得好像溫泉度假村那邊也有元宵燈會,咱們回來的那天已經開始佈置了,感覺辦得挺盛大的,你們年輕人,要不去那裡玩一玩?”
本來他們也想留在度假村等元宵燈會的,可一算時間還有四五天,三間客房加起來住宿又得花不少錢。
這次的住宿雖然是柳望雪出的錢,可顧雪梅照樣心疼,她是一直都覺得孩子掙錢不容易。要是把這錢還給孩子吧,顧雪梅又覺得特顯生分,柳望雪在花錢這方面的個性她是瞭解的,真真是遺傳了顧雪蘭和柳南山,分毫不差——對親近的人都很大方,主打一個我開心你也開心。顧雪梅要是真把錢還給柳望雪了,就也破壞了這種大家都開心的氛圍。她於是就想着,等回去了讓柳望雪的表姐幫着選份禮物給柳望雪寄過來,就算是有血緣的親人,也得有來有往關係才能長久。
當然,這些都是顧雪梅的個人想法,沒說出來,他們主要討論的是還要不要在度假村繼續住。討論的結果就是不住了,因爲裡面該玩的都玩過了該體驗的他們也都體驗過了,沒必要爲了一個燈會再花那些錢。元宵節當天也不再過來了,因爲他們覺得挺折騰的,路途不算近,算是橫跨了整個市區,行李又多,最重要的是酒店再怎麼好,也不如在家裡方便。
這也真是巧了,鎮上也有元宵燈會,算是補了這個小遺憾吧。
年紀大了的不想折騰,可年輕人不一樣啊,顧雪輝於是就問了柳望雪他們仨。
溫泉度假村的元宵燈會許青松前兩天也知道了,是貝貝和康康告訴他的。小師叔謝卓逸一家春節沒回來,因爲貝貝和康康得了流感,燒得挺厲害的,退燒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感冒纔好。
——所以許青松沒回來的那幾天總是叮囑柳望雪注意穿衣吃飯健康作息,就怕她一個不當心生病了,身邊又沒個人照顧。
雙胞胎恢復好了之後,謝卓逸一家回來的,春節都沒在家過,元宵節說什麼都得回來陪陪老兩口。
前天,貝貝和康康一回來就給柳望雪打了電話,不過那會兒柳望雪還在去海市的飛機上,電話沒打通,雙胞胎就又把電話打給了許青松,跟他說有元宵燈會,問他要不要帶柳望雪過去玩。
雙胞胎說:“哥,現在這邊人好多,感覺酒店肯定不好訂,我媽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你和嫂子過來就住我家唄?”
許青松覺得柳望雪應該不太想過去住,就跟雙胞胎說她去出差了,元宵節不一定能回來,而且他就十五當天一天假,就算去了也只能吃個午飯就得回來。
許青松掛了電話後還是看了看酒店,已經訂不到房間了。他估摸着柳望雪的飛機應該落地了,就打電話過去和她說了說。
正如許青松所想,柳望雪確實不太想去,她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住過去肯定會不自在。主要是許青松就一天假,她想讓他好好休息。
於是倆人商量過後,就決定這個“情人節”還是在家過。
柳望雪也給雙胞胎回了個電話,表達謝意,又說了抱歉。
這會兒被顧雪輝問起,柳望雪和許青松還是說了原話,不去了,就在家,既然鎮上也有,那就去鎮上的逛逛。
杜雲凱是有些心動,想帶茶茶去的,可一聽許青松說訂不到酒店了,就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姜撞奶吃完,杜雲凱沒坐多久就告辭了,他得回去看看茶茶,擔心小朋友萬一醒了找不到他會害怕。
時間也確實不早了,許青松也起身回去,柳望雪的行李箱還在他車上沒拿下來,就跟他一起過去。
杜雲凱預料的沒錯,茶茶確實醒了。他剛走進客廳,就看見茶茶扶着臥室的門框帶着哭腔喊舅舅,光着一雙小腳丫,連鞋都沒穿。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不害怕是假的,更何況茶茶還想上廁所,又發現房間裡沒有衛生間,喊舅舅也沒人迴應他,他難受又惶然,忍不住就想哭。
杜雲凱快步走過去把茶茶抱起來,摸摸他的小腳丫,腳底板都是冰涼的:“什麼時候醒的呀?”
“剛起來,”茶茶緊緊摟着杜雲凱的脖子,眼淚珠珠還是掉了下來,“舅舅,你去哪裡了呀?”
杜雲凱把茶茶裹進他的外套裡,親了親小朋友的側臉,又安撫般摸摸頭:“舅舅去隔壁柳阿姨家坐了一小會兒,我們現在是在許叔叔家。”
茶茶夾了夾腿,杜雲凱就立即注意到了,問他:“是不是要去衛生間?”
茶茶“嗯”了一聲:“我找不到,臥室裡沒有。”
“這邊的衛生間不在臥室裡。”杜雲凱就抱着他往衛生間走。
院子裡,許青松幫柳望雪把行李箱拿下來,又順手把杜雲凱的那隻也拿了下來。茶茶的行李箱在車停進來後已經拿下來拎進去了,因爲杜雲凱要給小朋友換睡衣。
後備箱還沒來得及關上,許青松就把柳望雪抱住了,小聲抱怨:“都怪杜雲凱這個大燈泡,我都沒能第一時間好好抱抱你。”
柳望雪回抱住他:“低頭,給我親一下,我好想你。”
這次出去,加上開播宣傳發佈會,一共是三個採訪,雖然除了發佈會之外的兩個都有彩排及對稿,柳望雪在錄製的時候還是挺緊張的,這畢竟跟她以前直播所面對的鏡頭不同。直播的節奏是完全由她把控的,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裝作沒看見,但節目錄制的節奏卻是掌握在主持人手中,面對主持人的提問她不能裝作沒聽見。
在南市錄製《幕後故事》時還好,主持人寧劍冰有他自己的職業操守,整個採訪都是按照流程走的,內容也和對稿時差不多,也有臨場發揮,但都不會偏離主題,更不會爲了博眼球和流量去問一些和劇無關的、令人不適的問題。即便身邊的女主持可能接到了節目導演的什麼指令,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寧劍冰擋住化解掉了。所以,在這邊的錄製很順利。
開播宣傳發佈會也沒遇到什麼問題,到場記者的關注點基本都在劇本身以及男女主CP上,偶有那麼一兩個不懷好意的問題,柳望雪她自己就解決了。
而在海市錄製《劇有料》的時候,就沒那麼順利了。錄製之前也有彩排及對稿,但錄製開始後沒多久,走向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柳望雪切身感受了一把什麼叫“不娛樂就會死”。
那些泛娛樂化的問題還好,她應付應付就過去了,可那個主持人不知道突然抽什麼風,竟然把話題引到了元旦節的網暴事件上。當時麥雨薇、舒明遠和嚴正聿都站在一旁看着,聞言就要立即出面喊停,被柳望雪一個眼神阻止了。
柳望雪想,怪不得彩排對稿的時候她就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個主持人好像不太友善,可她又抓不到明確的跡象,還認爲是自己過於敏感了,原來對方一直都憋着呢。她這會兒倒是想要聽聽,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事實證明,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主持人還給她嘴裡的問題冠了一個“網友提問”的名頭,實際上只是把當時網絡上那些帶着惡意揣測的質問拿過來念了一遍。
柳望雪聽了也沒有生氣,她不會生氣的,因爲不值得。她就很鬆弛地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着對方表演。對方拋出的所有問題,她一個都沒接茬兒。甚至還有心情想,荊禹鈞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節目組的死德性還是沒有改啊,怪不得他一直都不願意再來此接受採訪。
嚴正聿暴脾氣,氣得不輕,拿着手機要給他哥打電話,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什麼狗屁主持人,我看她根本不適合吃這碗飯,吃屎去吧!”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舒明遠攔下了,努努嘴示意他看麥雨薇。
麥雨薇已經拿着手機給安定打電話了,安定也是沒想到,白紙黑字條條款款寫得那麼清楚,節目組還是搞事了。他當時正陪着杜雲襄過來,他們是要去見一位合作伙伴,順路,就想着先來看一眼。
杜雲襄一聽,讓安定直接給節目負責人打電話,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於採訪的事,杜雲襄事先也勸過荊禹鈞,可荊禹鈞就是不鬆口。奈何這節目就是流量大啊,杜雲襄想借着這個節目給劇做宣傳,權衡之下,最後就讓柳望雪來接這個採訪了。利與弊她也事先和柳望雪說清楚了,柳望雪如果不答應她也不會強迫,而柳望雪答應了,她也承諾會是正常的專業的採訪,絕不會出現類似荊禹鈞那次的事。現在這種情況,杜雲襄覺得節目組是在打她的臉。
況且,現在荊禹鈞也是好不容易鬆口了,杜雲襄讓安定轉述,節目組要是不想要這個“冰釋前嫌”,大可直說,如此表裡不一是純粹來噁心她的嗎?他們劇宣又不是聯繫不到其他平臺。
負責人也想不到,錄製之前他還在千叮嚀萬囑咐的,錄製開始之後他就接了個家裡的電話走開了一小會兒,就出了這種事。急匆匆跑回來一通質問,才得知是導演讓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流量。
杜雲襄發話:“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合作取消,還讓安定通知筠溪的法務,抽時間過來談違約賠償的事宜。
負責人又氣又急,一怒之下連報告都沒打就讓導演和主持人滾蛋,然後臨時喊人過來救場,節目才得以順利錄製下去。
杜雲襄臨走時還問了麥雨薇一句上午的情況,婁銳身上那麼大的流量,她覺得這個導演大概也不會放過。
麥雨薇說:“一切正常,他應該不敢。”
如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導演怕被婁銳的流量反噬,有賊心沒賊膽,可柳望雪不一樣,她身上是有流量,但她不是圈內的,沒有粉絲,所以他的賊心和賊膽就能並駕齊驅。
經過這個插曲,錄製的時間是耽擱了一些,結束的就有些晚。臨走時,嚴正聿還是氣呼呼的,手指頭恨不得把手機手機屏幕戳個窟窿,就是在跟他哥告狀。
晚飯吃到一半,嚴正聿接到他哥的電話,說是打聽到了,那個導演倒是沒什麼,慣常的處事作風,看人下菜碟,可那個主持人就和柳望雪算是有點淵源。
柳望雪疑惑:“我和她之前好像不認識吧?”她對這個主持人完全沒有印象。
嚴正聿“嗐”了一聲,眉頭皺着:“就是那個造謠污衊你的主播,叫什麼阿薰的,這個小主持是她朋友,那事兒過後吧,阿薰不是被封殺還被雲襄姐的法務部告了嗎,哎呀,反正她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像還被爆出來教唆未成年打賞之類的。她現在過得就很不好,她這個朋友呢就覺得應該怪嫂子你,所以才弄了今天這出……嗐,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舒明遠緊跟着陰陽怪氣一句:“喲,還真是姐妹情深吶!”
嚴正聿這回不皺眉了,嘎嘎樂:“既然看不慣姐妹吃苦,那就去陪她好啦哈哈哈……”那個導演也是,以前他追的一個小明星也被這人算計過,新舊一起算,他肯定要找機會把人整一整的。
柳望雪也沒聖母到勸嚴正聿算了,就委婉地提醒他注意着分寸。選擇都是自己做的,又沒有人逼他們,既然選了,後果也要自己去承擔。
錄節目發生的這事兒,柳望雪沒讓他們跟許青松說,要說也是她自己說,肯定是要跟許青松撒個嬌的。從錄影棚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許青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遇到討厭的人和事真的容易讓人感到心累,那一刻她就特別希望許青松能在她身邊,她抱一抱他,立馬就能好。
嘿,現在好了,她回來了,許青松就在眼前,不僅能抱一抱,還能親一親。
柳望雪十分認同許青松的抱怨,都怪杜雲凱這個大燈泡,她也想第一時間好好抱抱許青松的。
許青松摟着柳望雪不鬆開,反正他倆站在車尾,從客廳那個角度看不到,也不是正對着院門,他就想加深這個吻。
然而脣剛貼上去,就聽到杜雲凱煞風景的聲音:“老許,老許,快來幫我一下!”
許青松一瞬間從頭到腳低氣壓。
柳望雪忍不住想笑,客廳那邊杜雲凱還在“老許老許”,她就擡手摸摸許青松的頭:“去看看,別是茶茶有什麼事兒。”
倆人往客廳門口走,許青松還不忘順手把杜雲凱的行李箱拉過去。而後就見杜雲凱抱着茶茶,茶茶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好像是睡着了。
柳望雪就有點擔心:“茶茶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不是,沒事兒,”杜雲凱說,“我正給他刷牙呢,他困得站不住,老許,你幫我抱一下,還沒刷完。”
他說着把裹着厚毯子的茶茶往許青松懷裡遞,許青松只好認命般接過來,又回頭看了柳望雪一眼。
柳望雪被他哀怨的眼神逗笑了,朝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自己先回去了,又對杜雲凱說:“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家裡三個當過媽媽的人呢,照顧一個小朋友不成問題的。
柳望雪轉身離開,許青松抱着茶茶跟着杜雲凱去衛生間。杜雲凱拿起茶茶小牙刷,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然後瞥到許青松的臉色,笑問:“你那是什麼表情?讓你抱個孩子就這麼不情願嗎?”
許青松瞅他一眼,心道,什麼表情,還能是什麼表情,是慾求不滿以及好事再次被打攪後想刀人的表情啊!
杜雲凱轉了轉腦子,恍然大悟,隨即道歉:“哦莫,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打擾你們溫存了。你別急啊,我馬上就好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