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鳴冤鼓自然就是古代衙們中的以備百姓喊冤的大鼓了,所以又稱謂喊冤鼓,所謂擊鼓鳴冤就是指這鳴冤鼓。
此時只聽得相符縣衙這鳴冤鼓砰砰之響,宋輝心中不免的咯噔一下,現在這個時候千萬別出什麼亂子纔好,不知覺宋輝居然冒了一身冷汗。
江萬里也微微皺眉,不過此時也未注意到宋輝異常,反倒是更關心是誰現在這麼不開眼,此時來擊鼓鳴冤?
所以其和宋輝想比,江萬里現在那是更加不希望現在有什麼來這祥符縣要告狀的,畢竟現在守着“上官”在這裡,這纔剛斷完一件案子,眼下又有人來擊鼓鳴冤,其不是變相說明自己所管轄的祥符縣的治安是有問題麼?
所以這也使得江萬里大大的不悅,江萬里此時心中胳膊上不耐煩,可是現在守着“上官”又不好發作,於是轉頭的對着李虎說道:“李捕頭,你快去看看又是誰在擊鼓鳴冤?”
江萬里雖然不悅,但是現在畢竟上官“展大人”還在這裡,又不能表現的過於不關心,所以也只能先安排李虎前去看一看了。
李虎答命,轉身離去,宋輝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想急着離開這裡,所以轉頭也對江萬里說道:“江大人,我還有事,在下也就在此別過了。”
江萬里看到宋輝現在執意要走,也攔不下,剛想要說什麼,衙門外李虎便也帶進來了兩個人進入縣衙。
宋輝定睛觀瞧,瞳孔也一陣收縮,就連一旁一直悶不做聲的楊蘭也長大了嘴巴。
因爲面前這兩人有一個人是兩人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正是那書生顏查散!
顏查散犯了案子?是有人要狀告顏查散?還是顏查散要狀告其他人?
這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輝叫苦連連。
顏查散現在也是蓬頭灰面,雖然也還是意氣風發,可是現在卻也雙目無神,很是憔悴,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而在顏查散旁邊站着一個矮胖子的老者,這名老者約麼也有六七十歲,一頭銀色鶴髮,滿面紅光,穿的很是雍容華貴,光那衣裳也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其和垂頭喪氣的顏查散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
此時只見這老者怒髮衝冠,一看之下也是生了很大的氣,一手拖拽着顏查散便向着衙門內走去。
原本剛踏出左腳的宋輝立馬收了回來,顏查散怎麼被帶來了?看樣子,應該是攤上什麼官司了。
思前想後,宋輝還是沒有離開,轉頭對楊蘭小聲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走,我感覺這事有蹊蹺。”
楊蘭雖然也有點懵,也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滿臉紅光的老頭兒會拖拽着顏查散進入公堂,但是顏查散小生模樣,楊蘭卻也很是喜歡,所以對其印象到也還是不錯,所以也是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也覺得這事不簡單,咱們還想先看一下再說。”
宋輝狐疑的看了楊蘭一眼,此時楊蘭面容雖然認真,但是宋輝怎麼就是感覺她是要看帥哥呢!?
顏查散步入公堂之後,也是看到了兩人,不過現在目光依然呆滯,雙目無神,也未和宋輝與楊蘭打招呼,宋輝也扭身裝作不認識顏查散。
宋輝也暗暗鬆了口氣,現在如果顏查散突然說出自己不是展昭的話那也就壞了,不過看來其好像心事重重,怕是攤上大事了,現在估計也不會關心自己了。
就在宋輝楊蘭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那名老者也拖拽着顏查散進入了公堂,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喊:“縣太老爺,您可一定要爲小人主持公道啊,小人冤枉啊!”
此時江萬里也正襟危坐,坐回到了公堂之上,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一老一少的二人,又看了一眼駐足觀看的宋輝,咳嗽一聲,隨問道:“堂下跪着的是何人?”
只見那老者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大人啊,小人命叫柳洪,這個是小人的親侄兒明叫顏查散,我是他的親姑父。”
其哭聲很是悽慘,彷彿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連周遭衙役也忍不住轉頭看來。
江萬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剛剛是不是你擊響的鳴冤鼓?”
劉洪答道:“正是小人。”
江萬里問道:“那你姑侄二人爲何要到我這衙門來?又是所謂何事?”
劉洪一聽縣太老爺問自己所謂何來,也是立馬哭了出來,說道:“大人啊,小人冤枉啊!”
江萬里瞥了一眼這劉洪,說道:“你且別光顧着一個勁的喊冤,把事情緣由說與本縣聽一聽,你冤不冤枉,本縣自由評判。”
柳洪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角淚珠,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柳家幾代良民,也未乾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可是前幾日,我這侄兒突然來我這裡投宿,說是要以備進京趕考,我這也是覺得,這畢竟是自己個的親侄兒,我也是他的親姑父,所以也就暫時收留了他,以保他日後高中,我這個姑父也好能沾一點光門,可是這卻害苦了我家了。”
江萬里聽得雲裡霧裡,明顯不知道柳洪說的這是什麼,可是一旁的宋輝腦袋中飛轉,這劇情倒是讓宋輝有些熟悉,不過現在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江萬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柳洪也繼續說道:“可是,可是沒想到我這侄兒他不是人啊!”
江萬里一聽此話,眉毛也是一跳,問道:“此話怎講?”
柳洪也答道:“我原本是好意想留其在我家住宿,可是這小子貪圖我家一丫鬟春泥貌美,心生歹意,強迫不成,惱羞成怒,便將春泥給生生掐死在了後花園之中啊!”
一聽出了人命官司,江萬里也大驚失色,這出了人命的話,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大宋朝可是有法度的地方,濫殺無辜那可是要抵命的。
宋輝與楊蘭也面面相覷,兩人都見過顏查散,顏查散舉手投足之間不失儒雅,每一個舉動都是翩翩公子,當時錦毛鼠白玉堂對他三次試探戲弄,他都沒發怒,現在反而說他調戲丫鬟,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掐死丫鬟,那簡直讓人太難相信。
江萬里轉頭又問柳洪說道:“你說是你這侄兒殺了你家丫鬟,你可有證據?”
柳洪趕忙說道:“有的,有的,大人請看。”說這話,柳洪便從懷中掏出一把摺扇遞給了到了旁邊的衙役,然後由衙役送到江萬里手中。
江萬里看了一眼摺扇,打開扇面,上面寫的是一首提詩,右下角並落款爲:顏春敏。
這春敏就是顏查散的字了。
這一拍小字行書,寫的好不漂亮,就連江萬里也看的很是喜歡,江萬里也不由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顏查散,問道:“這扇面上的字倒是好字,你就是顏查散了?”
顏查散此時還是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回答道:“小生就是顏查散。”
江萬里說道:“嗯,看你文質彬彬,剛剛你姑父說的話可說實情?”
顏查散嚇得趕忙連磕三個響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
江萬里雖然糊塗,可是現在看顏查散此等神色,如此手無縛雞之力說他殺過人,那也是不太相信的,況且現在旁邊還有“上官”在,那他更加要小心謹慎了,避免這事萬一評判不公,那要是傳到包大人耳朵裡,那自己這烏紗帽估計就要保不住了,所以問案還是非常小心的。
江萬里看了一眼結結巴巴的顏查散,也覺得奇怪,心想:“你要是冤枉就說明自己冤枉就是了,在這裡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做什麼?”
江萬里瞅了一眼顏查散,語氣也變得相對柔和,說道:“顏查散,你有何冤屈單說無妨,本縣會替你主持公道,且莫在本縣這裡吞吞吐吐。”
聽到縣太爺說話,顏查散也心中憤恨,暗暗咬牙,思前想後,也再次跪倒在地,說道:“人,人是小生殺的!”
顏查散此話一出,周圍人羣無不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