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被鍾雄引薦見了內人以及兩個孩子,這樣一來七人也就算徹底的成爲了的一家人了。
智化見了鍾雄這一對兒女之後也很是歡喜,那個叫鍾亞楠的女兒年紀已經到了十六歲,那個叫鍾林的兒子也才只有十二歲,如果說有一天鐘雄因爲反叛之罪被擒了,那他的這一雙兒女也恐怕難逃株連之罪了。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想到這裡智化居然也有點於心不忍了,其心中合計,如果可以的話將鍾雄招降,再讓他立幾件功勞,將功折罪之下,仁宗皇帝仁慈,也能免了鍾雄死罪。
如此只有這樣,才能算的上一條上上之計,隨着這些日子的相處,其餘人也都看出鍾雄是重情重義之人,如今被逼謀反那實在是無可奈何,如果有機會將其招降,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這些人都是俠客,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聽到智化的提議,自然而然都非常贊同。
如此,衆人這才定下了一條招降鍾雄的計策,現在鍾雄身處君山,想要讓他平白無故的招降的話,恐怕非常困難,但是隻要想辦法讓其離開君山,這樣一來就能使老虎離山,就能逼起投降。
而現在衆人想的也便是如何讓鍾雄離了君山,這也纔是重中之重。
現在已經馬上年關了,蔣平那邊早已糾結了範仲禹將軍帶到武昌府的人馬,準備大年初一攻打君山。
而今年過年鍾雄也是格外的高興,隨決定大擺宴席三天,君山上百頭領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年三十這一天晚上也是格外的熱鬧,整個君山張燈結綵,各個山寨的大小頭目也都奔走相告,爭相祝賀,更加出奇的便是,今年的雪特別大,算上今日已經下了整整四天了,整個君山銀裝素裹,八百里洞庭湖的水面也都結了一層薄冰。
巡捕大寨外雖然寒冷無比,可是水寨之內卻喜氣洋洋,一片祥和。
話說年三十這一天,鍾雄在自己所在的院子裡面擺上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也專門爲了款待智化等人。
這一頓酒,衆人喝的自然是極其高興,從早上一直喝到了晚上,衆人還不盡興,鍾雄便又找來了歌舞助興。
不過衆人雖然明面上和鍾雄無話不談,但是其心中都也暗自嘀咕,今天是年三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翻江鼠蔣平就也會帶領大軍壓倒了!
智化也自稱喝的差不多了,要出去小解一番,這也不由惹的鐘雄哈哈大笑,聲稱五弟酒量太差。
不過這智化雖然名義上是出來小解,實則是在查看君山周圍情況,現在蔣平那邊應該已經糾結了重兵了,自己這邊也最好保證萬無一失,以此才能和蔣平裡應外合,拿下君山。
而這君山整整有七七四十九個大寨,這中間的幾寨都已經放了年假,也都在喝着酒席,但是當智化來到前七寨的時候,卻發現這裡的嘍囉兵並未休息,依然在徹骨寒風之中站崗放哨,特別是山寨頭上的崗哨也是派了好幾名的嘍囉兵輪番查看。
智化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一皺眉,明天來說就是攻打君山的日子,鍾雄也曾經下令今天大擺宴席,好好犒勞一下君山軍士,可是這邊怎麼還如此嚴陣以待?
智化就走到近前,找來一個前七寨的總兵,問道:“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鍾大帥不都是說了這過年要大擺宴席,咱們要好好過一次年麼,你們今個怎麼還如此?”
那總兵苦笑一聲,說道:“回智爺,這您還不知道啊?我們大帥鍾雄雖然說過,可是許寨主剛剛也對我們說了,這年三十晚上也不能掉以輕心,聽他說現在在武漢三鎮有重兵調動,怕是朝廷那邊有什麼動靜了。”
智化聽後也是一皺眉,問道:“那許寨主是何許人也?”
總兵這纔回答:“這許寨主也不是旁人,是我們大帥鍾雄手下一名干將,名叫許坤,此人前幾天是由於去了去襄陽城有事,所以這幾日都是未在君山,所以智爺是不認識的。”
智化心中暗道不好,不用說這個許坤肯定就是襄陽王趙珏手下的人,他如此這般恐怕也是從趙珏嘴裡聽到了什麼消息了。
智化想到這裡,也對那名總兵說道:“我說你們也別在這裡傻站着了,朝廷動兵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大過年的,誰家不吃頓餃子?來來,你們也趕緊去吃點喝點吧,要不然去晚了可就沒了,你們放心除了事情我智化擔着,我親自找大帥說明白去。”
智化此話一出,那總兵先是一愣,轉臉立馬千恩萬謝,說道:“那就謝智爺了!”
說完話,總兵就也帶着手下人趕本內山喝酒吃肉去了,畢竟任誰也不喜歡這麼一個大冷天還在這裡站崗放哨,讓人家在立面胡吃海喝。
如此,智化在這君山轉了一圈,見到山寨還有人在站崗放哨的也都是這頓說詞,不一會,整個君山七七四十九寨都的所有崗哨都也被智化如此撤去了。
當智化撤去所有崗哨後,才又此回到鍾雄內屋,繼續和衆人把酒言歡。
而也就在智化剛回來了不一會的功夫,門外也突然傳出來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似急非慢,大踏步來到屋門外,然後挑珠簾進來一人。
此人身高八尺,長得膀肥腰圓,臉部黝黑,身體孔武有力,後背一把特大號的鋼刀。
此人也非是旁人,正是前面剛剛提到過的許寨主許坤。
許坤來到酒席桌前,滿眼敵意的看了看智化等人,不明所以,然後纔來到鍾雄面前,跪倒在地,對鍾雄說道:“回大帥,屬下回來了。”
鍾雄現在也有點喝大了,其本來就是對許坤是趙珏手下的事情耿耿於懷,自然對其沒有什麼好顏色,也只說道:“嗯,既然回來了,那許寨主舟車勞頓,也就回去休息吧。”
許坤站起身來後,卻掃眼看了眼智化等人,抱拳說道:“回大帥,屬下還有要事稟報。”
鍾雄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重事?那你就說吧。”
鍾雄說話可以說是傲慢之際,對許坤很是不待見。
許坤卻面色微微一變,說道:“大帥,現在人多耳雜,可否移架內院?”
鍾雄不聽則以,一聽許坤此話,當下氣急敗壞,一拍桌子,厲聲說道:“這些人都是自家人,你又什麼說什麼直說就是,切莫偷偷摸摸!”
鍾雄此時雖然對許坤大大的不滿,但是其也現在畢竟不敢和趙珏撕破臉,所以還是強壓住了怒火。
許坤見鍾雄如此,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也立馬看到鍾雄那怒目圓睜的表情,立馬歇菜,這纔回答道:“回大帥,現在屬下得知武漢三鎮現在正在糾結重兵,屬下擔心這一次朝廷有什麼大動作,對我君山不利,我們應該早做打算纔是。”
鍾雄一聽許坤此言,也是冷笑一聲,罵道:“我說許坤,你好歹也是跟了襄陽王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如此膽小怕事?真要是怕死,你謀個屁反!先別說朝廷調兵是不是打我君山,就算是打我君山難道我鍾雄還怕他們不成?如果沒事的話,他孃的你給我滾出去!”
鍾雄明顯有點喝大了,罵完許坤之後,順手抄起酒桌上的酒杯對着許坤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