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圈之後,確信沒人跟蹤,然後才上了法拉利,找行,將現金支票全部兌換了現金,用一個提包裝着,開車徑直來到薛雲霞的律師大樓下面停車場停了。提着六十萬現金上樓來到薛雲霞律師事務所。
當聶楓將一大堆整捆整捆的百元大鈔倒在薛雲霞的辦公桌上的時候,薛雲霞驚呆了:“你這是幹嘛啊?哪來的這麼多錢?”
“嘿嘿,剛接了一件新案子,收得委託費。”
“天啦!這麼多啊?什麼案子要這麼多錢?你遇到大款了?”
“六十萬,不算多,本來還可以多要的,但我這人心腸好,只要了這麼多,剛好夠還你的帳的。”
“啊?”薛雲霞上前摟住了聶楓的脖子,“我都說了,不要急着還我的,這些錢你先用來發展偵探社吧,好嗎?”
“不好!”聶楓搖搖頭,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在她紅脣上深深一吻,“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在我身上花錢,我不喜歡這種小白臉的感覺,本來我可以直接把現金支票給你,但我有意提了現金給你,就是想洗掉自己的這種感覺。你明白嗎?”
薛雲霞能體會聶楓的想法,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現在能掙這麼多錢,以後會掙更多的錢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要跟你貸款發展呢。嘻嘻。”
“呵呵,那感情好,讓你也欠我一份情纔好呢。行了不說了,咱們去現場看看那鬼影究竟怎麼個鬼法。”
“好啊!你還別說,真的很詭異,我聽那老太太說她用殺蟲劑噴,用農藥滅。蒼蠅死了一大堆,可過不了幾天又都堆滿了,後來她懷疑是不是地上不乾淨,所以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結果還是半點用處都沒有,蒼蠅依舊聚集在那裡,擺出各種各樣恐怖的造型。不得已她請了和尚道士做法式,結果依舊半點用處都沒有。家裡人都嚇得不敢住在屋裡,躲到親戚家去了,就她一個老太太守家。只好每天燒香唸佛。”
“管用嗎?”
“管點用,但似乎用處不大,燒香燒紙的天,蒼蠅少一些,過些日子,蒼蠅又會多起來的。而且,變幻地臉譜花樣越來越多,讓人心驚肉跳的!”
“是嗎?那更得看看了,咱們當警察的除了抓壞人,適當的時候也抓抓鬼。爲民除害嘛。”
兩人下樓,坐着薛雲霞的保時捷。來到了案發的小巷。
這條小巷本來人就不多,自從出了那件命案之後,行人就更少了,而現在又是中午時分。
薛雲霞領着聶楓來到現場。
這是一普通的小衚衕平房,兩房之間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只能兩個人勉強並行,繞後屋後面,卻是一塊狹長的空地,大概一米寬三四米長。外側是三米高的圍牆。
薛雲霞以前曾經來了解過,解釋說。修房子地時候,挖地基發現,這塊地下面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佔地很寬。如果要把這塊巨石挖出來或者粉碎掉,會損害到臨近幾家的房子安全,只好退後一米多。避開了這巨石修房子,所以,這塊地就空了這麼一長溜在這裡沒辦法用。
走進這通道的時候,聶楓就發覺有不少蒼蠅,嗡嗡四處亂飛,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那演示出人的相貌的那些蒼蠅了。拐過屋角來到後面,蒼蠅陡然增多,嗡嗡亂飛。
在薛雲霞的指示下,果然,在靠裡的地上,聚集了許多的蒼蠅,在地上爬來爬去,變幻成各種圖形,有時看上去像人臉,有時看上去像怪獸,難怪把那老太太嚇得不輕,燒香燒紙求平安。
蒼蠅對聶楓來說太熟悉了,室內室外發現地腐敗屍體,經常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徑直走到那一片蒼蠅聚集的地方,蹲下身仔細查看,發現這是一片窪地,比四周要低窪一些,他若有所思地凝視了片刻,返回來對薛雲霞說:“你去將昨晚上那老婦人請來。”
薛雲霞答應後走了,聶楓又回到那蒼蠅聚集地地面,仔細查看。
不一會,聽到有兩個女人的說話聲,隨即,薛雲霞陪着一個老婦人來到了屋後。這老婦就是這屋子的主人,聽薛雲霞介紹聶楓是警察之後,老婦人問聶楓道:“公安同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都說鬧鬼了,家裡人都不敢住呢。”.
老婦人驚訝萬分:“哎呀公安同志,你還會驅鬼啊?感情早年間是當道士的吧?”
“呵呵。”楓也不想多費嘴皮子,“你們家有鋤頭嗎?”
“鋤頭?這城裡有沒有田地,誰家會買那玩意啊,,我有一把小鐵,是種花用的,不知道行不行。”
“行啊,拿來試試看。”
老婦人很快拿來一把小鐵杴,這種花的鐵杴還真是夠乖巧的,也就比筷子長不了多少.
L往下挖。
小鐵杴太小了,而這塊地似乎已經板結了,非常結實,挖得十分費勁,半個多小時之後,聶楓一頭大汗,終於咣噹一聲,剷倒了一件東西.
開,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地壇子。
這罈子的蓋子已經碎了,從裂口陳舊痕跡來看,碎裂的時間應該比較久了。估計是平整場地的時候踩壓,將罈子上面地蓋子踩爛了。
一直站在他身後瞧熱鬧的老婦人和薛雲霞都驚訝地咦了一聲。老婦人看見罈子,更是喜上眉梢,說道;“哎呀,原來這下面埋了個罈子啊,裡面要是埋的金銀財寶就好了。,公安同志,這地基是我家祖業,挖出來地東西應該是我們家的吧?”.
如果是珍貴文物,那應該是國家的,除此之外,只要契房契,證明這塊地地確是你們家祖傳的,又或者能證明這罈子裡埋的東西是你們家的。那就跑不掉是你們家的了。”
老婦人樂得裂開嘴笑個不停:“哎呀,要真是金銀珠寶,那可感謝兩位公安同志了,趕明兒我一定請你們吃飯,給你們送錦旗!”.
#什麼呢?挖開看看再說。”
說罷,聶楓小心地將那已經碎裂的罈子蓋一片片撿到一旁,往罈子裡瞧。雖然是大白天。但罈子口比較小,所以裡面黑咕隆咚的。加上不停有蒼蠅嗡嗡飛來搗亂,根本看不罈子裡面是什麼.
光電筒打開,朝裡照了照,這下看清楚了,禁不住啞然失笑,回頭對老婦人說:“大媽,裡面沒什麼金銀珠寶,而是有些晦氣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地下挖出來的罈子裡沒有金銀珠寶?老婦人哪裡肯信,忙不迭點頭:“好啊,反正都挖出來了,就看看唄。”
“這玩意可真不是好東西哦。勸您老還是別看了,找個垃圾工來處理掉。免得您老看了不舒服。”
“哎呀公安同志,你可別用這些話來搪塞我。我這麼一把年紀了,什麼場面沒見過?我自己來看看。”老婦人聽聶楓越不讓他看,她就越想看,說到後來,話語裡似乎還有些疑心聶楓在別有用心搗鬼呢。
老婦人在聶楓身邊蹲下,探頭往罈子裡看,但聶楓已經將手電關了,裡面黑咕隆咚地看不清,而罈子又還有大半截埋在土裡取不出來,老婦人不好意思跟聶楓要手電,索性伸手進去掏摸。
這掏摸這下,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黏糊糊的,似乎還有幾根棍子,隨手抓了一根退了出來,舉在眼前一看,嚇得媽呀一聲大叫,將那棍子扔到了牆角,卻是一根人的長骨!
這根長骨尺碼很小,看樣子應該是嬰兒的。
薛雲霞也嚇了一大跳,問道;“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孩夭折,一般不設墳地,都是用罈子裝了找塊地埋了。”
那老婦扔掉那根骨頭之後,猛然發現自己手掌上黏糊糊的沾滿了濃稠的紅色的東西,似乎是尚未完全凝固乾涸的鮮血,更是嚇得驚聲尖叫,慌亂地將手上地粘稠血液在地上,牆上甚至衣褲上擦拭,嘴裡還一連串地往地上啐口水.
.住罈子口,用手電往裡仔細探查,拿過那把小鐵鏟,擦掉上面地泥土,小心翼翼地垂直放進了罈子裡,頓了頓,又慢慢抽了回來,只見小鐵杴大約一半已經粘附上那暗紅色粘稠物。他將鐵杴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點點頭,將鐵杴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往外走。
薛雲霞見聶楓眼中放射出喜悅的光芒,不知道他高興什麼,但是聶楓既然這付神情,應該是有所發現了,心中也很高興,但老婦人在一旁她不好多問。待到他們倆走出了屋角來到小巷裡,上了保時捷之後,薛雲霞才問道:“瞧你高興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發現吧?”
“是啊,發現了一個端倪,很重要的端倪,對否定馬偉福殺人很可能有重要的幫助。”
“哦?太好了,發現了什麼?”
“死者的血液!”聶楓轉頭望了一眼屋角,那老婦人已經出來了,嘴裡嘟噥着,不停地用衣角擦着手,估計她這件衣服得扔掉了,誰叫她這麼猴急伸手進去摸呢,生怕人家把金銀搶跑了似的。
薛雲霞聽不懂這話的份量,啓動了轎車,緩緩小巷外開去,同時疑惑地問聶楓道:“死者的血液?這能說明什麼呢?”.
#屍骨地壇子,這罈子埋的地方正好是那塊巨石上面比較淺薄的土層,由於巨石的庇護,修建房屋都躲開了,這才使得這罈子一直沒被挖出來,這件事真是湊巧了,鄭依娜剛好被殺死在那上面。”
“是很湊巧,我不太明白,這對案件偵破有什麼意義呢?”
“你要能一下子明白地話,那我們法醫就不用辛辛苦苦讀那麼多年的書了。呵呵”楓調笑道,指了指脖頸,接着說:“鄭依娜是脖頸大血管被切斷,體內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死者被殺後並沒有當場被發現,而是幾個小時之後才被發現地,大量的血液集中在了蒼蠅聚集的那一片窪地上,應該會形成了血泊的,可是,我查看了現場勘查筆錄,屍體周圍並沒有形成大量的血泊,我當時還有些奇怪,這些血液跑到哪裡去了呢?”
“不是會浸到地面下去了吧?”薛雲霞隨口說道。
“聰明!”聶楓一拍大腿,“那片蒼蠅聚集的地方是一片窪地,我用鏟子往下挖的時候發現,土層硬而且板結,應該是修建房屋的時候水泥滲透進土層,造成土壤板結,後來表層收到重壓,可能是這老婦人家修建房屋的時候在這篇空地堆放磚頭之類的,板結的地層斷裂下陷,壓碎了罈子蓋,進一步下陷後,形成了這塊小窪地,死者的血液彙集到這塊窪地上之後,由於土層板結裂縫,血液就順着裂縫滲透下去,流進了下面的罈子裡,當大部分血液流入罈子內之後,縫隙處的血液凝固,隔斷了與外界的空氣流通,使得罈子裡的血液幾個月後依然保留着濃稠的半液體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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