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終於知道努爾仁狄斯爲什麼要毀了亡魂石,蒙薩迪人第一次這麼詳細的瞭解關於她們兩姐妹的事。但這仍不能使蒙薩迪人完全信服,他們不僅需要提防逃走的努爾仁狄亞,還要面對新的難題,阻止發狂的蒙薩迪人上前殺了這個女人。
儘管這是一個令人頗爲感動的理由,卻不足以平息在座勇士的憤怒。現在努爾仁狄斯仍面對着巨大的威脅,除非她能再變出一個亡魂石來,才能勉強保住性命。
說到這兒,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格魯吉亞突然推門而入,立刻說:“我們有麻煩了!”
自從努爾仁狄亞被擊敗後,蒙薩迪人拿到了限靈之甲,後來他們發現其中的能量極不穩定,就把它暫時安放在斷魂山之下的寒冰槽裡,這樣就能穩定其中的未知元素。但是在最近幾天,限靈之甲再次動盪起來,斷魂山的周圍開始慢慢出現一片巨大的紅暈,在紅暈上方出現了漩渦的雛形。
格魯吉亞戰後一直在斷魂山看守着,直到寒冰槽徹底破裂。
努爾仁狄斯的審判被暫時擱置,薩卡羅一行人快速趕去斷魂山。
從高空望去,一夥身穿黑色甲冑的軍隊匆忙在大路上行進着,斷魂山的工程車見到後迅速避讓。
一行人跟着薩卡羅走進寒冰槽的密室,那是一件厚實的圓形房子,周圍用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房間總高33米,直徑160米,中間有一個十米的方形高柱,限靈之甲就在上面。
寒冰槽破碎後,石柱隨之下降了六米,它原本是在石柱之下。
他們看到一個巨大的圓球閃爍着陣陣微光,偶然上下攢動。
巫靈告訴大家,奇點元氣的能量分子會隨着周圍環境的影響而變化。也就是說,限靈神域的邪惡元素會改變它的意識,如果它不能被有效的控制,就會周而復始的產生上次的天際風暴,直到限靈神域什麼也不剩下。
“這麼說,是這個世界讓這東西發生了改變,是我們侵染了它,簡直胡扯!”格隆在旁邊叫道。
“我們必須想出辦法,要麼把它送去別的地方,要麼把它摧毀。”巫靈說。
這個時候,艾德摩走上前來。
“你們無法摧毀它,它會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之前很多人嘗試過,但都被反噬。”艾德摩說。
“的確是這樣”,薩卡羅看了一眼艾德摩,然後說,“它像是會預知某些東西,毀掉它看來是一種妄想。”
“那就把他扔出去,送給凱龍王。”格隆說。
“那我們必須經過凱龍門,如果奇點元氣知道我們想幹什麼,那麼送走他的人也不會活着回來,況且我們是不會去凱龍門的,那裡的人不會歡迎我們。”薩卡羅說。
“凱龍門在哪兒?”艾德摩問,“爲什麼你們不去,如果真能控制這場災難,對這裡的人也有好處。”艾德摩說。
薩卡羅沒有理會艾德摩,而是一轉頭回去了。
現在的蒙薩迪星人心惶惶,薩卡羅深刻的意識到,如果不能馬上想出一個對策,他們將無法承受接下來的災難。
艾德摩在回去的時候,格魯吉亞走在他的後面,自從他放棄心中的仇恨後,就不再領導那些危險的魔靈軍隊,他們的殘部在退守魔浮海岸後便隱匿在了黑暗中。或許她們會推選新的領導人,又或許各自爲據,不管怎樣,格魯吉亞與他們再無半點關係,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回到三元。
於是他的目標和艾德摩不謀而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凱蒂絲是艾德摩的長輩,同時她們也是親密無間戰友。
在蒙薩迪人的休息室裡,格魯吉亞問了很多關於凱蒂絲的事,當知道對方一切都很好的時候,他也徹底疏鬆了一下身子。但是格魯吉亞面對的是另一個問題,他無法接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知道凱蒂絲會不會在乎這些。
“虧你還是個男人,難道說你非得變的英俊帥氣才能見凱蒂絲姐姐嗎,那麼好,易容術是我們頭領最拿手的,改天我讓她幫你改頭換面一下,讓你成爲全宇宙乃至歷史上最英俊的男人,這總可以了吧。相信我,她絕不會介意的。”艾德摩拍着胸脯說道,突然一顆寶石從上面掉了下來。
格魯吉亞先她一步撿了起來,他仔細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露出驚異的眼神,然後問,“這是什麼?”
“哦,這是洑水鑽,就是它在關鍵時候救了我的命。”艾德摩說。
“你是說那天下雨的時候,你用它打敗了努爾仁狄亞?”格魯吉亞驚歎道,“真是不可思議。”
隨後他們坐下來仔細討論了一下關於洑水鑽的故事,其實艾德摩也並不瞭解這東西,只知道它的源頭來自遙遠的水源之星,後經過很多使用者纔到了艾斯黛蘭的手裡,在前往限靈神域的時候,艾德摩得到了它作爲傍身之物。
格魯吉亞曾經去過亞珈斯聖殿,他到過努爾仁狄亞的藏寶室,在偷走那裡的泣靈之弓時也拿走了一些其他的貴重物品,所以對一些神秘的寶石非常瞭解。他利用暗黑魔晶鑲嵌在受傷的臉上正是利用了它與生物細胞完美融合的特點。在統領魔靈軍的期間,他在鍛造城接觸了一些資歷古老的鍊金師,向他們學到了許多關於元素融合的知識。
但是格魯吉亞從沒見識過像洑水鑽這麼精美的寶物,它的組成是一種純度極高的水源子,這種東西只有在上古第一紀元的時候纔會出現,而那時整個三元宇宙還沒有形成。確切的說,普斯多斯還沒有出現。
根據格魯吉亞所掌握的知識,他認爲如果水源之星真的源於上古,那麼這種晶體能量就能夠互相聯繫。因爲普斯多斯曾經用太古粒子聯繫龍神族,就是利用他的遠古成分。同時在帕斯卡多所發現的定律裡面也有這一項,即:兩個物體存在上古殘留,就可相互吸引。
如果真如格魯吉亞所認爲的那樣,那麼洑水鑽就可以代替亡魂石,而亡魂石的作用同樣是上古殘留,鑲嵌在白羽之境上就是爲了能夠確定空間的座標。
這個好消息被放出後,薩卡羅立即召開對努爾仁狄斯的第二次審判。這一次他們只需要向她求證一個問題,洑水鑽能否代替亡魂石?
這次參加的人數比上次多了三倍,爲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他們把這場審判搬到斷魂山的廣場上,那裡可以容納上萬人。
努爾仁狄斯像犯人一樣被押到場地的中央,觀衆把她圍成一個圓圈,一個極厚的人牆密密麻麻的就這麼形成了。
這件事限靈神域的所有重要人員都在其內,即使他們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也得作出如何處置努爾仁狄斯的決定。
提問由蒙薩迪人的巫靈開始。對方被幫綁在一根石柱上,雖然只纏了一道繩子,但是極爲牢靠;據說那繩子的材質是絕對安全的。
巫靈問:“最近我們得到一個消息,一件可以代替亡魂石的東西橫空出世了,這在某種情況下是否可行,或者說,有那種東西存在嗎?”
通過遠程觀測,努爾仁狄斯的瞳孔突然放大,顯然,她對此事表示吃驚,但並未立刻作出回答。
“這件事你應該問我姐姐,我們雖然都來自亡靈城,但那面鏡子是她先得到了的,我想世間除了她,就再也沒有人能解釋它的奧秘。”努爾仁狄斯說,她並沒有避諱這個問題。
“你三番四次的提到亡靈城,既然白羽之鏡來自那裡,或許你們的生活環境會提供一些線索。同時我們也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巫靈拉着長音說。
“沒人會想了解那裡,直到你的靈魂被徹底吞噬後,就會放棄這個念頭……”努爾仁狄斯說,她停了一下,“別認爲你們擊敗了我姐姐,就能徹底一勞永逸的獲得安寧,不!你們根本不瞭解我們這種人。凡是來自亡靈城,就被賦予邪惡的力量,不久之後,她就會捲土重來。關於你們想要了解的東西,簡直是個笑話。”
“如果你能告訴我們答案,我答應你能離開這裡,和我們一起進入三元。”薩卡羅上前一步說道。
幾乎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發出驚歎,現場一片嘈雜。
“我們不能把她帶入三元!”一部分人率先喊到,“她該下地獄!”
努爾仁狄斯睜大眼睛,然後笑了笑,“你們一定會後悔這麼做,即使你願意,我也會死於這幫混蛋手裡。”
“我保證你能順利進入三元,只要你能告訴我們亡靈城和白羽之鏡的秘密。”薩卡羅小聲的說道,然後看了看周圍。
蒙薩迪人竭力控制現場的擾亂,十分鐘後,還是有部分狂熱分子在叫嚷,但現場基本趨於平靜。
努爾仁狄斯似乎不相信蒙薩迪所說的話,但是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於是她說:“你得保證……”
薩卡羅向她點了一下頭,算是做了口頭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