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純剛要對夏子怡表白,突然一陣疾風竄過,凌厲至極。
“夥計,來壺茶。”響亮急促的聲音從耳邊飄過。
夏子怡立即擡起頭,臉色變了幾變,好熟悉的聲音。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不是他又會是誰。
夏子怡輕輕的走出房間,彷彿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蕭飛,他正站在桌邊,臉上全是焦急之色,他爲什麼這麼着急?倒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天他又在哪裡?
夏子怡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一串串問號。
蕭飛聽見腳步聲,以爲是夥計端茶來了,連忙轉身,想接過茶,喝完好繼續趕路。
可是,這一轉身,他目光便呆住了。這哪是夥計,明明就是自己心裡想的那個人。
蕭飛不敢相信,以爲是自己想念的太深,以至於出現幻覺了,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夏子怡,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夏子怡滿臉是淚,快步走上前,身子靠向了蕭飛。
好主動啊。
蕭飛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即使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但他還是知道這確實是真的,不是夢幻。
“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非常的着急,沒有你的日子我感到很孤單,很無趣。”夏子怡淚如泉涌,緊緊的將頭埋在蕭飛的胸前,用手使勁的捶打他。
不疼,一點都不疼。
蕭飛感覺到了溫暖,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一種愛人對自己的溫暖。
激動傳遍全身,彷彿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夏子怡是愛着自己的,深深的愛着自己。
兩人相擁許久,直到太陽落山,夜幕漸漸的降臨,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望着遙遠且帶有一絲情調的月色,蕭飛拿起夏子怡雪白的右手,輕輕的附上一吻。
夏子怡臉色頓時一紅,不知道還說什麼好。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蕭飛盯着夏子怡的雙目,仿
佛內含動情之光。
房間內,薛純剛正怔怔的看着這兩人,從他們相見到相擁,再分開,他一幕都沒有放過,全部看在眼裡。
嫉妒,憤怒之心頓起,自己如此深愛之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無法忍受,更不想再看下去。每一幕都像是一把刀似的,深深的剜着他的心臟。
心的疼痛要比其它地方的疼痛來的更猛烈,更加難以恢復。
“誰抓了你?”蕭飛手拂過夏子怡的蓬亂的青絲,輕輕道。
“進來你就知道了。”夏子怡拉着蕭飛寬大的雙手,徑直就往茶鋪進。
一雙憤怒的眼睛落在蕭飛的身上,蕭飛感覺非常的不自在,這人是誰?爲什麼這樣看着我?彷彿見到仇人一般。
但見薛純剛穿着粗布衣服,有種茶鋪夥計的範兒,蕭飛明白了這人原來是茶鋪裡的夥計。
可他憤恨的目光又是什麼意思?
“這位是我大師兄,也就是黃月派的大弟子薛純剛。”夏子怡來到薛純剛面前,擡手介紹道。
“哦,原來是楊老前輩的大弟子,久仰久仰。”雖然蕭飛被薛純剛看的很不自在,但薛純剛畢竟是夏子怡的師兄,他可不想得罪,萬一以後和夏子怡結成姻緣了,肯定會和薛純剛不少來往的。
片刻過後,蕭飛突然想明白了薛純剛爲什麼要用那種見到仇人似的的目光看自己了。
原來他是爲了夏子怡。
是啊,子怡美若天仙,若是哪個男人看不上她,說明這個男人是有問題的。
蕭飛扭頭深深的看了夏子怡一眼,夏子怡被蕭飛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連連皺眉。
蕭飛就當做沒看見,立即扭過頭。
“這位就是……”夏子怡剛要介紹蕭飛,突然話被薛純剛打斷了。
“我知道,他就是蕭飛。”薛純剛很有見識,就算夏子怡不跟他說她和蕭飛那些事,他也能一眼就認出蕭飛。
王偉光手下第一猛將,唯一能滅掉大元國之人,天
下又有幾人不認識。
夏子怡聽薛純剛這口氣,心裡有些不舒服,大師兄這是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到了晚上怎麼脾氣這麼古怪。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我們就好好的相處吧。”夏子怡想緩和一下氣氛。
“這裡不歡迎你,請馬上離開。”這句話是對蕭飛說的,非常的嚴厲,彷彿蕭飛再不走,薛純剛就要動手一般。
當然薛純剛知道蕭飛的實力,自己絕不會是他的對手,最多也只能憑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壓住陣腳,轟他離開自己的地盤。
“師兄,你們纔剛認識,怎麼就這樣對他。”夏子怡見薛純剛臉上透着一股憤恨之氣,不知道蕭飛哪裡得罪過他。
“這樣對他還是好的,他要是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薛純剛挽起衣袖,好像就要動手似的。
薛純剛這是不要命了嗎,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在武功方面他連自己都不如,怎麼可能會打的過蕭飛。
夏子怡不禁爲薛純剛擔憂起來。
蕭飛拉着夏子怡白嫩的雙手,輕輕道:“我們走吧,你師兄需要靜一靜。”
夏子怡看了蕭飛一眼,臉現愧疚之色,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就不讓蕭飛見師兄了。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蕭飛知道夏子怡心裡在想些什麼,連忙安慰道。
“師兄,那我們走了。”夏子怡看了薛純剛一眼,有些不捨道。
薛純剛本是想轟蕭飛離開此處,並沒有轟夏子怡的意思,見她要和蕭飛一起離開這裡,心裡很是不捨。
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了,任誰都會受不了的。
怔怔的望着夏子怡的背影,無限痛苦移上心頭。
薛純剛大叫一聲,飛刀出手,刺入領頭者的心窩。
對蕭飛的惱怒,薛純剛只能發泄在弱者身上。
領頭者只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翻,便一命嗚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