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中,這一陣子村子裡老發生盜搶案件,說不定就是他們乾的。”說話的是治安主任孫振山。
杏花嫂故意散亂了頭髮,撒潑罵道:“不中!小畜生,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不能饒了他!”
“誰耍流氓了?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杏花嫂拍了拍鬆開的腰帶扣:“看看……看看……你都把老孃的腰帶解開了,這算不算耍流氓?”
陳排放幫着丁光彪打起了圓場,說:“嫂子,我同學他不是那種人,你是誤會了。”
“誤會個屁,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你還反過來幫他說話,你……你就是個大傻瓜!”杏花氣呼呼退到了一邊。
孫振山往前一步,說:“就算他沒耍流氓,那也不能排除是來偷東西的,必須帶到村委去審查審查!”
陳排放說:“他是來找我的,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敢打包票。”
孫振山說:“這事可不好說,我早就懷疑賊是開着車來偷東西的,要不然丟的那些豬、羊,還有牛是怎麼弄走的?看到了沒,連車牌都像假的,肯定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個黑車。”
司機氣得臉色發青,爭執道:“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誰是黑車了,我告訴你,這車……”
“別說了!由着他們去,看能把咱
們怎麼樣。”丁光彪打斷了司機的話。
“你小子彆嘴硬,有你哭的時候!”孫振山恐嚇道。
正吵着,一輛警車鳴笛而來,停在了路旁。
靠,這怎麼連警察都來了?
陳排放一看,頭都大了,就暗暗埋怨去了黃村長,幹嘛呀這是,非把事情往復雜裡整,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嘛。
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一個高個子警察,他走到了孫振山身邊,指責道:“我說老孫啊,怎麼好隨隨便便就捆人呢?”
“好不容易把他們給逮住,不捆了,萬一再跑了呢?”
警察說:“抓賊抓髒,你有證據嗎?”
陳排放插話道:“他們不是賊,真的不是來偷東西的,警察同志,抓錯了……抓錯了呀。”
警察又反過來問陳排放:“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賊?你怎麼知道抓錯了?”
陳排放沒了底氣,嘟嘟囔囔說他是我同學。
“好了……好了……老孫,你把繩子解了,讓他們跟我走。”警察說着,又命令司機說,“你開車,跟在我們後頭。”
司機問:“去哪兒?”
“派出所!”
“我們又沒幹壞事,憑什麼抓我們啊?”司機梗着脖子問。
“好……好……我們去……我
們去就是了。”丁光彪倒還服帖,朝着司機使了個眼色。
孫振山雖然一肚子情緒,卻也無奈,只得乖乖解了繩子,看着丁光彪跟司機上車後,問警察:“就不怕他們跑了?”
警察兇巴巴地說了一句就你多事,便朝着警車走去。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大聲問道:“哪一個是陳排放?”
陳排放答應着,朝前走了幾步。
“走,上車,你也一塊去!”警察說着,彎腰鑽進了警車裡。
陳排放走過去,陪着小心問一聲:“我去幹嘛?”
“你是當事人,怎麼能不去?別囉嗦,上車……上車……”聽上去警察很不耐煩。
看來他們是要自己去作證,那就走一趟唄,也好順便享受一下坐警車的感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呢。
陳排放這樣想着,緊繃着的心就鬆弛下來,乖乖爬上車。
“我也去!”杏花緊步跟了過來,列開架式要上車。
“你去幹嘛?”警察問她。
“我去作證。”
“你能證明什麼?”
“證明這小子是個流氓。”
“好了……好了……你就消停點吧。”警察說着,隨手關了車門。
陳排放剛剛坐定,警車鳴了幾聲笛,撒歡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