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對不住他了?”
“你還敢嘴硬?”
“陳排放,麻痹滴,你再胡說八道試試,看我不扒了你的狗皮!”
“我就說……我就說……你做了不要臉的事,還能耐了?”
“放你孃的狗臭屁!老孃咋就不要臉了?你說……你說……”
“你……你都跟人家上了牀,還這樣那樣的,變着花樣耍,還要個屁臉啊?真爲你害臊!啊呸……啊呸……”
“你……你……”杏花嫂心虛起來,一把抱住了陳排放的腦袋,用力往前拉着,深埋在了她肥嘟嘟的前胸溝裡,慌里慌張地說,“大兄弟……大兄弟……告訴嫂嫂,你是咋看到的?都看到些啥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
“排放大兄弟,告訴嫂子,你一直都跟着嫂子嗎?你都躲在哪兒了?嫂子咋就看不到你呢?”
“用不着問,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你的所作所爲我都知道!”
“你有那本事?”
“當然了,不然能說中嗎?”
“媽了個蛋!你在咋呼嫂子吧?”
“哼,真他媽下流無恥!竟然跟兩個男人輪番着耍,你……你還那麼主動,竟然把男人的那個啥……”
天呢!!
看來真的被他偷窺了。
杏花被當頭打了一棒,頓時天旋地轉,一片混沌。
等慢慢清醒過來,便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扯開前胸的鈕釦,露出了一片白嫩酥軟,哀求道,“排放大兄弟,求求你……求求你……幫嫂子一個忙,別再說出去了,好嗎?嫂子知道你沒沾過葷腥,這就給你……給你……”
“滾開,老子不稀罕!”陳排放猛勁推開杏花嫂,扭頭朝着門外跑去。
……
其實,昨天早上,杏花嫂出門的時候,陳排放就已經有了預感,知道她此行定會難保貞潔,淫蕩無度。
本想着一路隨行,也好見機行事,攪亂她的“好事”,可事不湊巧,剛剛出門,就看到了一輛小車停在衚衕口。
車門一開,一隻惹眼的高跟鞋剛剛落地,他就知道自己的跟蹤計劃泡湯了。
來的不是別人,是美女院長黃麗娟。
黃院長見到陳排放,喜上眉梢,嫵媚動人,說已經去看過他種植的龍鬚草了,長勢喜人,豐收在望,決定先付一點訂金給他。
陳排放不但高興不起來,反倒有些緊張,唯恐奶奶看見自己跟這樣一個風流女人交往。
女院長從車裡拿出了一大包東西,說是給奶奶買的禮品,提在手上,看樣子是想去陳排放家。
陳排放攔住她,說:“奶奶不在家,出遠門了。”
黃麗娟說:“那沒關係,去你家坐坐吧,順便把訂金付給你。”
陳排放說:“草藥還沒收呢,咋就付訂金?”
黃麗娟說:“這不是爲了讓你心裡踏實點嘛,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爭取來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多少?”
“五千。”
“五千?”
“是啊,嫌少嗎?那我就再給你加點。”
“是太多了,家裡面不敢放那麼多錢,會招賊。”
黃麗娟想了想,說:“那……那這樣吧,你上車,我帶他去了縣城。”
“去縣城幹嘛?”
“去銀行,把錢存起來。”
陳排放一琢磨,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怕是黃麗娟就不肯走,萬一被村裡人看到自己跟這麼個妖里妖氣的中年婦女黏黏糊糊,還不知道會編造出啥緋聞來。
於是,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心想:反正也打算去縣城盯梢杏花嫂,這下正好順道了。
可誰料想,去銀行存完錢後,黃麗娟把存摺放在了她自己的手包裡,二話不說,直接開車去了她的小別墅。
停好車後,陳排放說:“我還有事,就不進屋了。”
黃麗娟一愣神,問:“你想幹啥?”
陳排放說:“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黃麗娟說:“先進屋休息一會兒,然後我陪你一起去。”
陳排放說:“你跟着不方便。”
黃麗娟問:“是不是有女人等你?”
陳排放說:“算是吧。”
黃麗娟臉一沉,用那隻蒼白的手拍了拍皮包,說:“你要是去見那個女人,那這存摺我就不給了。”
“不給就算了,本來就不是我的。”
“那好,草藥你也白種了。”
“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僱主,你不聽老闆使喚,合同終止。”
黃麗娟說完,擡腳朝着別墅走去,高跟鞋磕在路面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噠噠聲。
陳排放略加沉吟,趕腳跟了上去。
不承想,上臺階的時候,黃麗娟身子一歪,哎呦一聲,說崴腳了。
陳排放只得挽起了她的胳膊,蹦蹦噠噠上了二樓。
黃麗娟坐在牀上,嬌裡嬌氣地使喚着陳排放,又是脫鞋,又是脫鞋襪,還把那隻“受過傷”的鮮嫩腳丫伸出來,讓陳排放幫着按摩。
陳排放心裡一陣狂亂,想到了女人包裡的五千塊錢,又想到了地裡的種草藥,只得攥住了她的小腳丫。
本以爲腳丫子都是臭的,可黃麗娟的偏偏就奇香無比,一打手就有一股撲鼻的香氣散發出來。
那香味兒烈酒一樣,幾秒鐘就把陳排放薰醉了,那種醉不是昏迷,卻是熱血噴張,激情膨脹。
一開始,他咬牙堅持着,一下一下按摩着黃麗娟的腳。
他先從那五隻玲瓏可愛的腳趾開始按起,可黃麗娟說傷到的不是那個位置,要往上一點。
陳排放就攥住了她的腳踝,在圓潤的凸點上輕輕揉着。
黃麗娟嬌吟一聲,說還要往上一點。
陳排放應一聲,就攥住了她小腿。
黃麗娟還是說疼點不在那兒,並提示他往上往上再往上,一直按到了大腿部位。
陳排放只得順從着她,這一次好像是找到了病根,手剛剛搭上去,就感到了一陣蒸騰的滾燙。
而黃麗娟也怪叫一聲,倒在了牀上。
“黃院長,你……你……”
黃麗娟緊閉雙眼,喃喃說道:“陳排放,姐姐求你一件事兒。”
“啥事?有話您儘管說。”
沉吟片刻,黃麗娟說:“我想讓你幫我生個孩子。”
“什麼?生孩子?”
黃麗娟仍躺在那兒,雙目緊閉,眼角掛着沉甸甸的淚珠,她點點頭,說:“是,我想要個孩子。”
“可你
有丈夫呀?”
“他連豬狗都不如,我不想再生個滿心滿肺的怪物。”
“可……可這也太荒唐了吧。”
“沒啥好荒唐的,好地好腫,才能種出好莊稼。”
“還有道德呢。”
“道德?哪裡還有道德?你找一個我看看!”
“那你找別人吧,我……我不行。”
“你爲啥不行?”
“你爲什麼非要找我?”
女院長坐起來,凌亂的長髮遮住了顏面,清了清嗓子,說:“小陳,跟你說句實話,頭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什麼夢?”
“夢見了一個老神仙,他指點我說,你身體裡有龍種,只有你,能幫我生一個龍騰虎躍,頂天立地的男孩子。”
陳排放打一個激靈,隨想起了北坡泥潭裡的老龍,越發理性起來,說:“黃院長,那只是一個夢,你別當真。”
“不,那個夢很真實,一定是神仙在點化我,來……來……你幫幫姐姐好嗎?”
黃麗娟說完,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了陳排放,把他拉到了牀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翻轉,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別……別這樣。”陳排放掙扎着。
“你聽話,幫姐姐這一回,姐姐幫你一輩子,來,趕緊了,我都算好了,今天正是我的最佳時機。”黃麗娟說着,輕巧地解了陳排放放腰帶,一隻柔軟,卻力大無比的手伸了進去。
然而,那隻手卻掃興而歸,傻子一樣唸叨着:“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陳排放知道自己是被嚇軟了,藉口說:“這也是神仙的意思,他也託夢給我了,說不讓我亂來,要不然,就會大禍臨頭。”
黃麗娟呆呆地坐在牀沿上,突然咆哮起來:“滾……滾……騙子……都是大騙子……”
陳排放耳朵一陣轟鳴,就啥也聽不見了,連意識也沒了,只感覺雙腳挪動,一步步走回了桃花嶺。
回家後,他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
他默唸着神龍,吸氣斂神,慢慢纔有了靈性,目光穿牆過壁,卻不見了杏花嫂的蹤影。
尋蹤覓跡一路找下去,又重新返回了縣城,來到了那家叫“吉福瑞”的賓館,這纔看到了房間內荒唐的一幕。
可陳排放無能爲力,因爲進入房間的只是自己的意識,他大喊大叫,猛捶牆壁,卻招來了奶奶的一頓臭罵。
“快……快去救嫂子,救救她!”陳排放閉着眼睛喊。
“救你個頭啊!熊孩子,你瘋了?”
“嫂子她被人壓在了牀上,都已經那樣了,快呀……快喊她回來……不能……不能……”
“臊貨,狐狸精,媽了個逼的,讓你糾纏我孫子,看我不燒死你……打死你……”
奶奶轉身出了外屋,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了一沓黃表紙,放在屋子正中,邊燒邊用桃木棍抽打着。
等火焰熄滅,她把灰燼掃進簸箕裡,走出院子,揚灑在了大門外,口中繼續罵罵咧咧。
奶奶做完這一切,心安理得地回了自己屋,無聲無息地睡去了。
這時候陳排放早已回過神來,他心裡堵得要死,穿好衣服下了牀,從飯櫥裡找出一瓶白酒,一路喝着,去了北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