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說:“她哭一陣笑一陣的,話也說得雲山霧罩,天南海北的,就像活在夢裡似的,搞不好人真的瘋了。”
黃順昌說:“她不是說自己是神仙嘛,咋也這麼不經摺騰呢?”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我回去了。”杏花冷冰冰甩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好……好,我說……我說……”黃順昌點頭應着,拍着牀沿,固執地杏花坐過去。
杏花說:“你說吧,我站着聽就行。”
“站着咋行?說來話長呢,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站着聽太累了,來……來……坐到這邊來。”
杏花想了想,最終還是坐了過去。
黃順昌摸起杏花纖纖嫩手,輕輕揉捏着,說:“杏花,你知道我爲啥要糟蹋她嗎?”
杏花說:“這還能不知道,是她不順從着你的意思來唄,要她作法,她還張口閉口的要錢,故意難爲你,氣不過了,就想着法子折騰她。”
黃順昌說:“這只是一方面。”
杏花問:“那還爲啥?”
黃順昌說:“我就懷疑是她背後搗鬼,暗中作祟,使出壞心眼子來,糟蹋了我家娘們兒。”
“不會……不會……”杏花否定說:“王仙姑她一個老女人家,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黃順昌說:“是,她一個人是很難做到,我覺得吧,肯定還有另外一個幫手,配合着她一起幹的。”
杏花問:“還有幫手?那幫手是誰?”
黃順昌說:“我照實說了,你不要反感。”
杏花一怔,扭過臉,不假思索地問:“你是不是懷疑是李二麻子?”
黃順昌點點頭,說:“是,我覺得就是他,肯定就是他!”
杏花問:“你就那麼肯定?”
黃順昌嘆一口氣,說:“這也是天意吧,你想想,那天夜裡,我從你家出來,爲啥就鬼使神差地去了先去了李二麻子家,然後又去了老妖婆家。”
杏花說:“你的意思是你看到的那個人影是真的了?”
黃順昌說:“是,現在回頭想一想,那肯定不是霧,也不是看花了眼。”
杏花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相信了,兩個老東西都一大把年紀了,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還能手腳利落地翻牆入院,這不可能……不可能……”
黃順昌說:“杏花,我現在相信王仙姑真的有一套了,她家看的那一團霧氣,可能真的是神靈顯身。但李二麻子家那一團人影,就是真實的。”
杏花問:“你說是李二麻子禍害了你老婆以後,返身回家,翻牆入院時正巧被你看見了?”
黃順昌確信地點點頭。
杏花問:“就算李二麻子是真的,可王仙姑一個老女人家,咋會有那麼靈敏的手腳呢?鬼才信呢。”
黃順昌說:“我懷疑,那可能真就是一團鬼霧。”
杏花身上一陣麻涼,問:“你是說,是附在王仙姑身上的那個鬼魂飄到你家去,跟李二麻子一塊兒做了壞事?”
黃順昌木然地說:“是,肯定是。自打老孃們兒出事後,我心裡就琢磨這事兒,琢磨來琢磨去,就理出了個頭緒來。”
杏花說:“你就斷定是他們倆合夥乾的了?”
黃順昌說:“是
,肯定是!”
杏花心裡潮動起來,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現在連黃順昌都這麼想,也算是不謀而合,更加證實了這一點。於是便問黃順昌,“然後你就爲了解心頭之恨,就去以牙還牙了?”
黃順昌說:“我也是喝了點酒,心裡煩悶,想出去溜達溜達,結果呢,就遇到了一條小巴狗,朝着沒頭沒臉地一個勁地咬。心裡正憋着氣呢,一腳踢過去,那狗就翻身白了眼。”
杏花問:“人家不都說狗有好幾條命嘛,咋就那麼不經打呢?”
黃順昌說:“誰知道呢,反正一腳就踢得死死的了,也許是天意吧。當時我想,死就死了吧,不就是一條狗嘛,有啥大不了的。可我走了幾步遠,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莊戶人常用的罵人口頭禪——狗x的!”
“心就犯邪性了?”
“可不是,打小就覺得那句罵人的話是最惡毒的,又想到了跟你一起看過的錄像片,心裡就有了一個想法,去找老妖婆,讓狗折騰她去,x她個老東西,就算是傷害不了她那個老疙瘩身子,至少也得讓她沾染一些晦氣。”
杏花嘻嘻一笑,問:“狗都已經死了,還有啥用?你咋個折騰人家法?”
黃順昌竟然也跟着嘿嘿一笑,說:“是啊,當我把狗拖回家,放在燈影下,細細一瞅,這才知道,這死狗壓根兒就沒有長那玩意兒。”
“你說啥?還有不長那玩意兒的狗?”
“可不是,不但不長,還多了一條縫,就像……就像你一模一樣。”黃順昌說完,陰笑起來,伸手在杏花身上胡亂摩挲着。
“知道你說啥了,那不就是一條老母狗嘛。”杏花問。
“咦,你這小娘們兒還真是越來越聰明瞭,竟然一下子就蒙對了,只是母狗太小,乾乾巴巴的,沒你這個長得大氣好看,又水靈。”
杏花往後挪一下身子,抓住黃順昌的手往外扯着,嘴裡罵道:“老東西,拿開你那髒手!”
黃順昌不但不撒把,反倒越發往裡面探着,嘴上說着:“你盡胡說八道,我手咋髒了?”
杏花說:“你還敢說不髒?連王仙姑那樣的老太婆你都不放過,還說不髒?還不髒死啊!”
“操,臊娘們兒,你想哪兒去了?”黃順昌說。
杏花說:“你還不承認?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幹了啥嗎?”
黃順昌壞笑着反問:“你知道我幹啥了?”
杏花說:“你也太骯髒了,竟然……竟然去耍一個渾身都是褶子的老太婆,還變着法子耍弄,連條狗都不如了你!”
“你胡說啥呀,我啥時耍她了?”
“你還不承認?雖然王仙姑稀裡糊塗的,但她被你戲耍的過程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都對你說啥了?”
“啥都說了,前前後後,裡裡外外,仔仔細細,一個過程都沒落,全都告訴我了。”
“真的?”
“真的!”
“她是咋說的?”
杏花白了他一眼,說:“纔不屑意說呢,髒了我的口。”
黃順昌說:“你就別蒙人了,跟你說實話吧,她頭腦都不清醒了,還能記得啥。”
杏花問:“咋就不清醒了?”
黃順昌說:
“你想知道?”
杏花說:“是啊,我聽聽你們兩條老狗的話能不能合起拍來。”
黃順昌說:“你要聽也好,那你脫掉鞋子,上牀來。”
杏花說:“這大白天價,你又想幹啥?”
黃順昌說:“今天咱們靜下心來休息,拿出時間來,跟你細細聊一聊我在王仙姑身上報仇的那些事兒。”
杏花知道黃順昌這個老東西又動起了歪心思,想耍弄自己了,心裡就開始躁亂起來,哪還有那種念想啊,就說:“你就別胡鬧了,有話趕緊說,我坐在這兒,還不是一樣聽嘛。”
黃順昌說:“那可不一樣,你躺下,我也好比劃着跟你說,那樣不是更生動嘛。”
杏花拉長了臉,說:“你還沒耍夠咋的?我估摸着你肚子裡面也沒有多少油水了吧?”
“杏花,你啥意思你?”
杏花氣呼呼地說:“瞧瞧你把王仙姑搞成那個樣子吧,那可叫一個鍋滿盆滿了,還能有多少剩貨?”
黃順昌隨又壞笑起來,問:“可不是嘛,那個老東西這小子可過癮了,差點就沒淹死了。”
“可不是!”
“真想不到啊,那個老東西還動了真格的。”
“你啥意思?啥動了真格的?”
黃順昌說:“不是我乾的,是那條死狗乾的,你懂了吧?”
“你這個死熊玩意兒,咋騙人呢?你不是說……說那條狗是母狗嗎?”杏花責問道。
黃順昌說:“是啊,是條母狗呀。”
“放屁!母狗哪有那個能耐?”
黃順昌反問道:“杏花,你就沒聽說過,x人不用那個啥嗎?”
“不用那個用啥?”
黃順昌嘿嘿一樂,說:“用狗腿唄,那東西硬梆梆、毛乎乎的,麻痹滴,她還真是上癮了,你說稀罕不稀罕?”
杏花這才知道黃順昌不是在瞎忽悠,之前說的這些,全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但心裡卻越發好奇起來,她王仙姑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咋就任由他折騰呢?並且還是利用那種骯髒的手段。
黃順昌見杏花呆着臉犯琢磨,就涎着臉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好奇,很有意思?”
“滾,老死活,虧你想得出,心腸子都壞透了。”
黃順昌說:“她是罪有應得,媽巴子的!他們把我的女人禍害成那樣,不下點狠手能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嗎?”
“就算是他們合夥乾的,可你這手段也太沒人性了,你不覺得那麼對待一個老女人,太過分了點嗎?”
黃順昌不以爲然地說:“過分嗎?我覺得還遠遠不夠呢,留她一條老命就不錯了。”
杏花撇着嘴,搖着頭說:“要看我,你那種手段,真比直接殺了人家都狠十分。”
黃順昌咬牙切齒髮着恨地說:“她要是再不老實,跟我過不去,我早晚要滅了她,不信你等着瞧。”
杏花說:“你可要小心着點,她可陰險得很,又懂得用邪術,你可要小心着點兒,別讓她在背後算計了,等吃了大虧可就晚了。”
“亮她也沒那個膽子,我這一次只是給她一個警告,如果再執迷不悟,那我就不只是讓她受侮辱了,會直接讓狗撕碎了她個老妖婆!”黃順昌兩眼閃着寒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