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女人把胸前一團綿軟貼上來的時候,陳排放就像被電着了一般,慌忙甩開了她,小聲說:“別……別這樣,這些地方人多嘴雜,還不知道會編排出些啥來呢。”
“願意編就讓他們編去,老孃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是你小子自己心裡有鬼,要不然用得着躲躲藏藏了。”黃麗娟咕嘟着豔紅的嘴脣,佯裝生氣。
“你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該……”
“不該怎麼了?我幹啥了?”
陳排放突然意識到的確是自己心裡齷齪,不乾淨,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嘛,又沒幹見不得人的事,心虛個球啊?
再說了,黃院長比自己年長那麼多,眼看都是兩代人了,誰還會懷疑他們之間有故事呢?
這樣寬慰着自己,陳排放再次伸手扶上了黃麗娟的腰肢,果真就覺得坦然了許多。
此時的女人昏昏欲睡,她紅撲撲的面頰豔若桃花,微微上翹的雙脣透着嫵媚,還有那闊挺的鼻樑、彎月一般的眉毛……
這個成熟女人所呈現出的一切,甚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陳排放難以自持,甚至有點兒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到了客房後,陳排放把黃麗娟扶到了大堂臨窗的座椅上,安頓好了,自己到前臺登記房間。
當服務生要他出示身份證時,他犯難了,自己竟然忘帶了。
“他是你什麼人?”服務生滿臉狐疑打量着陳排放。
“她是我姨。”
“你姨?”
“嗯,姨她喝多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再走。”
“那也不行,鐘點房也是需要登記的。”服務生口氣很硬。
陳排放有點惱火,臉一沉,說:“又不是不給錢,用得着那麼麻煩了?”
“那沒辦法,這是上頭的規定,再說了,警察也會來查的。”
一聽到警察二字,陳排放心裡咯噔一下,哀求道:“求你幫幫忙吧,她都醉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辦法呀……”
“我帶了,用我的吧。”話音未落,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捏着身份證,從後面遞了過來。
陳排放側過臉,發現是黃麗娟,看上去她清醒了許多,心裡禁不住感嘆:看來這個女人真不簡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兒醉,一會兒醒,簡直就是個善變的狐狸精。
服務員接過身份證,不再多問,埋頭做起了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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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麗娟接過鑰匙,喊一聲外甥,扶着姨,就挽起了陳排放的胳膊,大大方方朝着房間走去。
陳排放卻放不開,他緊縮着身子,腳步僵硬,目光也躲躲閃閃的,就跟做賊一樣。
進了房間,走在前頭的黃麗娟突然轉身,順手把門給關了。然後回過頭來,見陳排放呆呆地望着自己,問一聲:“怎麼了?你怕啥?”
“我沒……沒怕啥呀。”
“沒怕你哆嗦什麼?”
“誰哆嗦了?”
“看看你那個熊樣子,在醫院的時候,手裡舉着個女人都不費勁,到這兒怎麼就沒能耐了?”
“黃……黃院長,你喝多了就睡會兒吧,我在這兒守着你。”陳排放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仍然緊張得要命,尤其是前臺服務員那句“警察也會來查的”,把他嚇得尿意漣漣。
雖然前幾年一直在學校,可有關於警察突襲賓館,抓獲“狗男女”的新聞沒少在同學中傳播,還有同學乾脆搜
集了許許多多的現場照片,當做調料,那些被抓的男男女女赤身露體,勾頭塌背,真叫一個狼狽。
再往深處想,萬一自己被抓了,那可就慘了,加上以前犯下的那些事,數罪併罰,想不去蹲大牢都難了。
黃麗娟進了衛生間,在裡面嘩啦啦忙活了一陣,回到房間後,就直接蹬掉了鞋子,爬上了牀。
她面色平靜,一言不發,默默地把兩個枕頭重新擺放了一下,看上去是想靠得更近了一些。
然後和衣躺下,撩起毛毯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如此以來,悶頭坐在沙發上的陳排放便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糾結得死去活來,心裡琢磨着:這個美女院長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就是想來睡一覺?
會不會是是亟需牀笫之歡?而對自己有所期待呢?
難不成是她用自身的優勢,來考驗一個新員工的品行?
……
她葫蘆裡到底埋得的是啥藥呢?
可不管怎麼想,都難以扼制陳排放生理欲求的瘋長,即便是坐在那兒,肢體上的變化也難以遮掩。
他一遍遍回味着黃麗娟擺弄枕頭時的俏模樣,雙膝跪在牀上,小巧的腳丫外翻,動作輕緩……
沒錯,那就是一種暗示,隨意而親切。
還有……
正胡思亂想着,黃麗娟輕輕翻了個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皺巴了起來,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陳排放這纔看到,黃麗娟一雙小腳丫竟然長得十分的乖巧可愛,可愛得叫人心疼——
粉紅色的腳掌圓潤光澤,腳背細膩平整,依稀看見有淡淡的青筋點綴在上面,足踝纖細,晶瑩剔透,五個整齊小巧的腳趾併攏在一起,胖乎乎,肉感十足,間或不經意地一動,着實令人憐愛。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庫管下的小腿,更是潤澤光滑,玉筍一般……
這簡直就是造物主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女人,再經過煞費苦心的精雕細琢,這纔有瞭如此這般的尤物。
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麼精緻細密,完美無瑕。
看着、想着,陳排放心潮澎湃,連呼吸都粗混起來了,他幾次起身,又坐下,隱隱聽見心裡面的火燒得滋滋作響。
經過了幾千次,幾萬字的掙扎,實在按耐不住,他站了起來,腳步輕移走到了牀邊,癡癡盯着黃麗娟的雙腳,一時間口水氾濫,百爪撓心,忘情地伸出了手,輕輕摸了上去。
黃麗娟看上去已經睡死了,一動沒動。
陳排放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蹲下身來,用心觀賞着黃麗娟修整考究的腳趾甲,雖未矯飾,但一個個晶瑩剔透,光滑圓潤,像一朵朵盛開着的奇異小花,更像是排列有序的精湛藝術品。
他試探着,小心翼翼地挨個觸摸着,好似彈鋼琴一般,耳邊果然就有了天籟之音婉約流淌。
緊接着,又摸到了她光滑的腳背上,愛憐地摩挲着,手掌順勢而上,撫到了她勻稱豐滿的小腿,久久逗留着。
“喜歡嗎?”黃麗娟冷不丁低語一聲。
陳排放被嚇得一哆嗦,忙抽回了手,支支吾吾地說:“不……不……你腳……腳上有一隻蒼蠅。”
“有蒼蠅嗎?在哪兒?”
“在……在……”
黃麗娟粉面微仰,看着陳排放,說:“我看是
你心裡面有蒼蠅,撓癢癢了吧?是不是?”
陳排放緊張得要命,可心裡那隻小獸還在活蹦亂跳,幾乎就要失控了,他死死咬着嘴脣,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
“你小子,倒是挺會裝的,說,喜歡不?”
“那麼美的東西,誰不喜歡,是個男人就喜歡。”陳排放豁出去了,夢話一般說出了心裡話。
“小陳同志,你不會只喜歡那個一雙臭烘烘的腳丫子吧?”黃麗娟立起了半截身子。
“喜歡,都喜歡,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沒膽量是不是?虛僞!想甩開腮幫子吃肉,又怕有風險,是不是?”黃麗娟冷臉譏諷道。
陳排放被擊中了要害,臉漲得通紅,無言以對。
“如果是真心喜歡,就來吧,但你要是逢場作戲,那就滾一邊去!”黃麗娟粗野得像個鄉間潑婦,說完又仰身躺倒了,以手掩面。
她是不是喝醉了才這樣?
爲什麼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大膽潑辣了呢?
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排放想從她眼睛裡看到些什麼,一探虛實,但卻被擋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對於眼前這個誘惑十足的女人,到底是堅守理性?還是隨心所欲?
黃麗娟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山水分明,欲露還藏。
陳排放直直地看着,躍躍欲試,卻就是沒有撲上去的勇氣。
黃麗娟拿開手,嬌喘一聲,小聲說:“小東西,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
陳排放搖搖頭,又點點頭。
黃麗娟又問他:“你是不是認爲我是個壞女人?很下流?”
“不……不……我可沒那麼想。”
黃麗娟用纖纖小腳在陳排放小腹上輕輕踢了一下,說:“是因爲你們這些男人欠我的,千我的,你知道嗎?”
“我……我們欠你什麼了?”陳排放傻乎乎地問一句。
黃麗娟把視線移開,望着猩紅色的窗簾,聲音哀婉地說:“那個男人,他欺騙了我,新婚之夜起,他就沒有動過我一次,還他媽嫌我髒,奶奶的,真他媽簡直卑鄙。”
“你說是你家男人嗎?”
“狗日的,他算什麼男人。”
“他爲什麼要那樣?”
“爲什麼?就因爲那晚沒有見紅,就懷疑我把第一次,第二次,第他媽的無數次給了別人。”
看上去黃麗娟很痛苦,淚水順着白裡透紅的臉頰咕嚕嚕滾落。
“那後來呢?你們離婚了嗎?”
“沒……沒有,離婚幹嘛,我要活活折磨死他。”黃麗娟摸一把眼淚,說,“他不仁,我也不義,就這麼僵持着。”
“所以你就在外面這樣了?”
“不,這不叫放縱,只是一種手段,手段,你明白了嗎?”
陳排放心裡的火漸漸冷卻下來,他長噓一口氣,說:“你們不該這樣,不能再一起,就分開得了。”
“這也怪不得我,其實他在結婚之前,就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嫌我髒,只是他媽的一個藉口。”
陳排放憋紅了臉,說:“我……我不懂這些。”
“裝……裝是不是?你也在我面前裝清純是不是?”黃麗娟說着,呼一下坐了起來,伸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扔在了牀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