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好像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泥土似的,轉動着脖子看了一會兒,然後說:“夜裡頭太黑了,追到了村子外頭,腳下面一滑,我就跌進一條淺水溝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迷迷瞪瞪睡着了。”
黃順昌緊盯着杏花的眼睛,目光很銳利,問:“那你追的那個人呢?他去哪兒了?”
杏花反問一句:“你是不是覺得他應該回來,把我給強x了才過癮?”
黃順昌說:“倒不是想那事兒,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膽子咋就突然變得那麼大呢?”
杏花心裡一動,意識到他很有可能對自己產生懷疑了,但越是這樣,越不能慌亂,一旦言語、表情上有所閃失,說不定就被他抓住了把柄,於是就忿忿地說:“還不是被你逼的嘛!”
“我啥時候逼你了?”黃順昌問。
“你看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家,被嚇成那個死熊樣吧,避在牆角就不敢出來了。我又是你提拔的治保主任,連你都保護不了,還不被你鄙視!被你嘲笑!被你看不起啊!寧願豁出去拼死,也不能讓你羞辱,那種滋味更難受。”杏花動情地說着,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黃順昌神情這才輕鬆了一些,說:“你也太大膽了,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一個女人家逞啥強呀你說。”
杏花說:“我而已怕呀,要不然還用得着拿刀了。”
“你拿刀了?”
“是啊,順手把你家水果刀拿走了,這纔給我壯了膽。”
“那刀子呢?”
杏花想了想說:“我也忘記丟在那兒了,記得跌進水溝裡的時候,好像還握在手裡的。”
黃順昌說:“一把刀子丟了就是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不過吧,你這樣做也太冒險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杏花說:“我也不知道是咋了,就是迷糊過去了,啥事都不知道了。”
黃順昌說:“我帶着一幫子人四下裡找,旮旮旯旯都沒放過,連那個有神龍的土坑我都派人去看過,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只好讓他們在你家門口等着了,相信你會平安回來的。”
“可惜啊,連那個壞蛋的模樣都沒看清。”杏花說完,又裝模作樣問起了黃順昌家裡的情況,以及有沒有留下啥疑點啥的。
黃順昌就狠狠地罵起來:“曰他奶奶個x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乾的,你知道是用東西砸我家玻璃的?”
“啥?”
“死貓、爛狗,再合上黏糊糊的糞便,簡直都快把人給噁心死了,虧那個表子養的想得出來。”
“那你覺得誰能幹出這種事來呢?”杏花試探着問道。
黃順昌搖搖頭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好推斷。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好亂說呀,你說是不是?”
杏花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然後說:“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一定跟你有深仇大恨,平日裡僅僅是言差語錯,小事小非的不會下此狠手的。你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有懷疑對象,咱就去報警,先把他抓了,逮到派出所裡面去,用不了幾電棍子,說不定就招供了。”
黃順
昌說:“你說得倒是輕鬆,人是那麼好抓的嗎?”
“那你說咋辦?不報警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黃順昌嘆一口氣,說:“抓人容易,放人難呢!不好隨隨便便就抓人的,再說了,現在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你抓誰去?”
“會不會那個糟蹋婦女的歹人又跳出來了,向你示威呢?”
黃順昌沉着臉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這一陣子也沒聽說誰家娘們兒被糟蹋呀,再說了,感覺那個人只糟蹋女人,不會跟我一個半老頭子較勁吧?用那些髒東西砸我家玻璃,這手法也太低級了,不像……不像他的風格。”
“可那人吧,我覺得還真是不一般,腳步如風,飄飄忽忽,影子一般飄來飄去,真就跟個鬼似的。”杏花說着,神色倉惶,微微打了個寒噤。
黃順昌細細端詳着杏花的臉,伸手撫摸着她凌亂的頭髮,說:“杏花,我心裡咋就覺得不對勁呢,不對……肯定不對……”
杏花心裡凜然一動,問他:“咋就不對了?你覺得哪兒不對了?”
黃順昌說:“那人既然那麼厲害,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他糟蹋了?”
杏花搖搖頭,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啊!”
“沒有才怪呢!”黃順昌說着,伸手摸上了杏花的褲腰。
杏花扭動着身子,喝問道:“你幹啥……你想幹啥呢?”
黃順昌的手已經緊緊抓在了杏花腰帶扣上,說:“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你看啥?”
“我看看……看看你到底被壞人糟蹋過了沒有!”黃順昌說着話,一把扯開了杏花的腰帶,使勁往下扒着她的衣服。
“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不是不相信你,是爲你擔心,你是爲了去追壞人的,萬一出了事,就算是你不賴我,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黃順昌的話讓杏花心頭一暖,這個在很多人眼裡該千刀萬剮的老東西,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細膩,如此的愛惜,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激動之餘,杏花主動脫了,對着黃順昌說:“你看,真的沒事,不是好好的嘛。”
黃順昌彎下腰,先在上頭抓撓着,說:“這可夠亂的,看上去還真有些不正常。”
杏花說:“啥叫不正常啊,你見過那個娘們兒的順順貼貼了?盡胡說八道!再說了,我跑了那麼多的路,又臥在水溝裡半宿,能不亂嗎?”
黃順昌拿開手,不再抓撓,卻埋頭趴了上去,鼻尖幾乎貼在了私處,用力吸聞起來。
“你聞啥呀?都好幾天沒洗了,怪味怪味的。”杏花趕緊並緊了腿。
黃順昌沒說話,用勁往兩邊掰着,哼哧哼哧吸着鼻息。
杏花突然想起王連成昨夜裡曾經把那些髒東西放進了自己身體裡面,就不想讓黃順昌再聞下去,扭腰聳胯地擺脫着,嘴裡說道:“別聞了,真的沒有……沒有……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黃順昌直起腰來,說:“不對,真的不對。”
“有啥不對的?”杏花倒也顯得鎮靜。
黃順昌說:“裡面有味兒
,真的有味兒。”
杏花問:“啥味兒?”
黃順昌說:“還能啥味兒,就是男人的那些味兒。”
“你胡說啥呀?我一夜裡連腰帶都沒解呢,誰能泚進去?”
黃順昌盯着杏花的臉,見她的表情也不見啥異常,可還是沒能打消自己的疑慮,就說:“杏花,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吃虧了?”
“沒人啊,真的沒吃虧。”
“不對,那人返回來弄你了,是不是?”
“沒有啊,真的沒有,我對天發誓!”杏花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嚷道。
黃順昌再次上上下下在杏花身上打量了一陣子,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嘩啦關了門,插進了門栓。
看着他再次進了屋,杏花心裡就明白他想幹啥了,就蜷起了身子,說:“你別鬧騰了,我渾身的肉肉又酸又疼,等歇過來再耍吧,這會子真的沒那樣的心思,真的!”
“不對吧,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覺得越不對勁,沒人弄咋會疼呢?”黃順昌說着,一步步逼近了杏花。
杏花本能地縮着身子,哀求說:“我真的不想玩那些,身上不舒坦,你彆強迫我好嗎?”
黃順昌說:“我也不是爲了自己舒坦,只是想驗證一下。”
“你想驗證啥呀?”
“驗證一下,是不是有人把你給那個啥了。”
“沒有……沒有……真的不騙你,誰騙你不是人!是……是小狗……小母狗還不行嗎?”
黃順昌沒有動搖的意思,走過去,彎下腰,抓起杏花的腳踝,把兩條褲管同時扯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說:“看看……看看……褲子髒成啥樣了,也該洗一洗了。”然後蹲了下來,伸手把緊縮着的杏花來了個大劈叉。
“哎喲……喲……喲……疼……疼死我了!”杏花吟叫道,“你作死呀!這還是關心我嗎?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吧?”
杏花一把抓住了黃順昌的頭髮,用勁扯着。
黃順昌也不介意,順勢又往前靠了靠,幾乎把鼻子伸進了那裡面,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對啊,裡面咋那麼紅呢?”
“死東西,能不紅嗎?我又沒老到你老婆那個程度。”杏花沉着應對着。
黃順昌說:“我老婆老了,肯定不是這樣顏色呀!你的我也不是沒看過,都幾十回了,咋跟以前不一樣呢?”
杏花說:“我看你是成心想害我,是不是?”
“誰想害你了,我捨得嗎?”
“不想害我,你一大早的這是幹啥?”
“不是跟你說了嘛,幫你檢查身體呀。”
“有你這種檢查法嗎?這明明是往死裡折騰,還裝善人,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良!”
“誰存心不良了?聽聽你這話說得多難聽,沒良心的熊娘們兒。”
“俺在外頭昏了半宿,又驚又嚇的,好不容易甦醒過來,連滾帶爬的回了家,你又這樣折騰,不是成心要我的命是啥?”
“看看你吧,咋就像個孩子似的了。”黃順昌這才放了手,把杏花的兩條腿擱在了沙發上。
杏花鼻腔發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沒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