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費的眉心是溼的,他剛剛沒喝茶,好吧,就算他剛剛喝了茶了,那麼大人了,也不至於把茶喝到額上去了。
那滴水,是花盞射上去的,就是說,若是花盞剛剛要殺人的話,就是一滴水,大概也能取了陸費的命。
可是他沒有。
可就算沒殺,陸費也是怕上他了。
雖然驚天寨又小又破又沒什麼名氣,可陸費包括公羊端木甚至陸離都知道,陸費的武功在聞人國,雖算不上頂尖,可也不弱。
只是他剛剛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不,應該說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公羊臉一覺,替還抖着膽子說不出話來的陸費問了這麼一句。
花盞微微一笑,不動聲色。
……
“你們都傻了吧?”陸離瞪大眼,他們這不是在商量要不要劫葛風流麼?
“花花不就是我夫人麼,壓寨夫人!”這事情幾個月前不就板上釘釘了麼?喜酒都喝了。
“……是這樣……沒錯。”端木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插了嘴,結果換來公羊一瞪,這瞪得他那個莫名奇妙呀……縮縮脖子,又退了回去。
“劫來的‘壓寨夫人’!”陸離回過神來,臉色不好,口氣也不好,一雙眼死死地盯着花盞。
“對的,”陸離點頭,“你們劫來的。小爺我只是看上了。”
所以說是緣份麼。
“噗——”花盞聽着,突然就笑出了聲,小離這世的這性子,果然可愛了許多。
“其實你有什麼可以儘管問,我呢,”花盞笑夠了,眉一揚,道:“知無不言。”
“你是誰?”
“花盞!”
公羊皺眉,這跟沒答有什麼區別?
“從哪來?”
“中原,李氏。”
“果然是細作!來犯我國土麼?”陸費臉又黑了一層,聞人國雖然不大,也與中原隔了十萬八千里,說是窮鄉僻壤,卻產玉石,富商不少,有人覬覦也是無可厚非的,更何況,中原被李氏統治這七百年,周邊大大小小的附屬國不少,都是一場場仗打下來的,這會,是要對聞人國出手了麼?
花盞嘆了口氣,很想問陸費有像他這樣的細作麼?
“我是商人……”
“願意委身嫁給一個破山寨小寨主的中原商人?”公羊音量拔高,不信就是不信。
花盞無語,他覺得……
“我覺得——”陸離插嘴了,“先生費費你們這是在欺負花花……”
花盞一愣,旁邊被公羊瞪得縮回去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端木又有動靜了:
“俺覺得寨主說得對,書呆你好像是真的在欺……”
可惜一句話也沒說完,公羊一眼又瞪了過來。
好吧,他閉嘴。
“花花我會護着你的!”陸離突然就伸過手來隔着幾,捂緊了花盞的手,“你是我娘子麼。”
花盞回神,低下了頭。
握着自己的那手,好小好小,連他一半大都沒有。皮膚倒是白,大概是與種族有關,皮膚水嫩嫩地,不過這手老作怪,愛學大人這摸摸那摸摸……可這手的主人說,他會護着他……
“李氏幼皇……還不配讓我爲他當細作。”難得地,花盞極認真地看着公羊陸費說了這麼一句話。
公羊心一跳,這麼說,這姓花的來頭真不小,若是這事爲真……
“我說你們對聞人國還挺忠心地,”花盞笑道,“我一直以爲山匪都是不記國家大事只打家劫舍……不是,攔路搶劫殺人麼?”
“好歹我們也是聞人國國民麼。”陸費嗤了一聲,不屑,他們搶的都是該搶的,殺的也都是該殺的,忠君愛國那回事兒,雖然嘴裡沒說,不過相信每個聞人國百姓都是這麼想的。
花盞摸摸鼻子,這忠心他理解不了。
“你們還有沒有要問的?沒什麼要問的,是不是該討論下葛……咳,風流的事兒了?”雖然不能把人劫了,不過,見上一面還是好的,他好奇麼,好好一個官家小姐,怎地娶了個這樣的名字?
陸費盯着花盞不說話,顯然是沒問完的樣子,不過,這會兒他一時又找不到其它的要問,於是又側頭看身旁的公羊。
公羊想了想,纔要開口,又被陸離打斷了。
小寨主是這麼說的:
“費費你剛剛不是說了出嫁從夫麼?花花嫁了我,肯定是要‘從夫’的,先生費費,我會害你們麼?”
說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特別特別無辜地看着杵在他面前的兩人。
公羊也沒話說了,看花盞。
陸離趕緊也看花盞,眼神還是那麼無辜:“花花昂?會聽我的吧?我是你丈夫哦……”
花盞一愣,掩口笑了起來,之後便點點頭:
“聽的……”
……那個,差點忘了還要發文這回事了……咳,那個,呆會還有一章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色色小攻:娘子你別跑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