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卻是出乎意料的一個好天氣,早晨的陽光很溫暖,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很溫暖。
天南城的街道無數,四通八達,但是每一條街道的都是連着天南城那絕大的城堡之上,所有道路的終點都在那裡,又像是所有道路的起始點都源自這裡一般。
高越百丈的巨大城牆黑森森的,堅硬無比,可是這城牆之中的城池卻是巨大無比,足有好幾十萬平方米,實在壯觀的很,而那黑森森的城牆一直延伸下去,將這巨大的城池給包圍在了其中,可是在每個不遠處的地方都有一處巨大無比的城門,但是卻毫無侍衛把守,而這無數的城門都連接着一條古老的青石道,成千上萬,如百足之蟲。
在這被高越百丈黑森城牆包圍的城池中有一座氣勢不凡的府邸,它像是一方霸主一般一直矗立在這城池之中,萬古不移。可是這在巨大的城池中惹眼的不是這壯觀的城牆和氣勢不凡的府邸,而是那位於城池最中心的一座古老的天亭,天亭數十丈之高,這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在這天亭建立之地卻是有無數的氤氳之氣在嫋嫋升騰,肉眼可見,仿若神蹟,好不奇異。
在不遠有一個身着道衣的中年人正站在離天亭不遠處靜靜的觀看着那有氤氳之氣不斷升騰的天亭,中年人,劍眉星目,雙眼閃亮有神,眉宇之間帶有幾分出塵之氣,他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動也不動,不知道這天亭有何處能夠將他吸引的如此癡迷。
而在離着 天亭最近的一處城門處,只見兩個過往的行人指着城牆之下的一個孩童說道:“哎,這不是昨天那個被喬世海扁的孩子嗎?沒有想到他還沒有死啊,真是命大啊!”
“你知道什麼?你看他靠在城牆之上一動不動,想必是已經死了,快走快走,這貨難道你沒有聽昨天不少人說嗎,他是肉妖,是災星,他的死活我們與我們何干,我壓根都不想在看見他的身影,不然保住準要倒黴的!”又聽其中一個行人說道。
兩人說罷就有遠離的這個孩童幾步,吐了一口吐沫,而後步伐從此的離開了,似是被真被他所說的這個所謂的肉眼給嚇住了,又或者是破被這災星給染上了晦氣。
這孩童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被喬世等人毆打的黃炎,此時之見他雙眼緊閉,還在熟睡着,一張稚嫩的面容上還掌印未消,紅腫猶在,可是卻透露了幾分剛毅,渾身有不少的青紫,顯然昨天毆打不輕,然而溫暖的眼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似是讓他格外的舒服,任憑身上有傷也能安然熟睡。
突然只見遠遠的過來了幾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孩童,當他們經過黃炎身邊的時候猛然的但見一個孩童一腳踢在了黃炎了身上,這一腳不輕,黃炎雙眼一睜,一下子醒了過來,他連忙用手捂住剛纔被踢的地方,嘴巴硬是張了張,可是始終沒有因爲疼痛而哼出聲來。
牙關緊咬,眉頭皺了皺眉,黃炎似是在忍受着極大的憤怒,可是他卻不見爆發。
“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啊,難道昨天的教訓你還沒有受夠嗎?哈哈,小心惹的我不高興了,我在給你一次更加沉重的教訓,哼,以後見到我要叫一聲李哥好,不然有你受的!”說話的後退神情兇惡,一副小混混之態。
“李哥,你忘記了,這黃炎不會說話啊,是個啞巴……”旁邊一個孩童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溫和
“哈哈,我倒忘記了,咋們還要到喬爺哪兒去呢,快走吧,今天就放過他”那個被人稱爲李哥的人哈哈一笑說道,身邊幾個人也皆是嘲諷一般的看着黃炎,如同在看一隻喪家之犬。
而這幾個十幾歲的孩童就是昨天和**一起毆打黃炎的那幾個,只不過今天又多了幾個新面孔,不過黃炎對他們卻是熟悉之極,因爲他已經捱了他們不少的毆打,但是這些對黃炎來說已經麻木了。
黃炎看了一眼天空中那刺眼的太陽,雙手緊握,略顯剛毅的面容之上有着一份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神情。
自從十二年前這天南城黃炎出現後,沒有人知道他爲何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自哪裡,更沒有知道他的過去,他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出現在這裡,然而在這天南城中有不少街霸流氓,而黃炎也沒少受那些惡人的欺辱,可是這十來年中他都是在被其辱之中度過的。
而先前的那個喬世在這近五年中幾乎是黃炎這同輩人中的老大,別人都懼怕他,所以在他的身後經常有許多同齡人跟隨,而那些同齡人也是因爲畏懼喬世而時常欺負其他的孩童。
喬世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兄長將他拉扯大,而在六年前他的兄長因爲爲人做事很機靈,所以被收入到諸侯府做事,而這個諸侯府在天南城中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諸侯府的主人便是這天南城的執掌者。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喬世因兄長的關係所在自此以後在這天南城同輩人中幾乎是橫行霸道,他爲人張狂,像黃炎這樣被他欺負的人有許多許多,可是這些人在被欺辱的時候不敢反抗,原因是喬世人多勢衆,但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有一位在諸侯府做事的兄長在爲他撐腰,如果牽連到了諸侯府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然而黃炎自從來到這天南城之後就沒有人見他落過一滴眼淚,哪怕是每次被**欺辱也不曾落淚,同時他也不言不語,這讓衆多的人以爲他是一個啞巴。被欺辱時也不反抗,任憑別人拳腳招呼。
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深秋,天氣寒冷,秋風瑟瑟,那一次喬世帶着數十個年齡相當的夥伴將黃炎狠狠的毒打了一頓,那一次黃炎被打的滿身鮮血,連口中都在不斷的溢出鮮血。事後**領着衆人得意而去,留下重傷垂死的黃炎倒在深秋冰涼刺骨的青石道上,也許是命不該絕,黃炎就然沒有因爲重傷而死,反倒是生生的熬過了深秋和冬天……
“我不是肉妖,不是……”黃炎想了想自己的過去,連他都很迷茫自己爲何來到這世上,心中一直都對昨天那書生說的話揮之不去。
一道身影從遠處慢慢的向着黃炎這邊走過來,一身道衣,劍眉星星,有出塵風骨,只見他手託一把黑色佛塵,步伐輕盈,有道韻暗生,黃炎看了那由遠及近的道者,而後眉頭一皺,轉過身就準備向着城門之內走去。
可是突然只聽一道聲音傳來:“小兄弟,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