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秒,九秒,八秒,七秒,六秒,五秒……”此時正在心裡讀秒的正是捷星了,她十分了解封印術,自然能精準的算出五行封印術的吟唱時間了。這時候冰雕也有異常,似乎有些冰面開始龜裂起來。大家都在秉承的祈禱着,千萬不能破碎,千萬不能破碎啊!在這個關鍵時刻每個呼吸,每一秒都分外緩慢。冰晶從那個冰雕開始掉落了,此時的火孩子開始清醒起來,可是由於冰凍現在身體部位都還是麻木的,只是腦子比較清醒。火孩子心裡暗想:“等我恢復常態,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火孩子真的能如願以償麼?答案在數到0的時候揭曉了,他並沒有從冰凍中完全解脫,五行封印術已經正式運作了。天一長老的法杖這時候有閃爍出一道白光直射雲霄,然後在天空中炸裂成一道煙花。接着衆長老看到了指令把渾身的魔力灌入空中那個五彩的小太陽上,五位長老大喝一聲:“封印法五行封印術開!”
猛然間那個小太陽發射出一道閃電直接劈向了火孩子,瞬間冰凍解開火孩子一聲哀鳴又不省人事了。接着從五位長老所站的地方各自出現了一條虛幻的黑色鎖鏈,束縛住了火孩子的四肢和頸部。那個小太陽五彩斑斕的光彩更加奪目起來了,先後金色,綠色,藍色,紅色,灰色,五道光芒灌注於火孩子體內,使得火孩子也變成了一個在地面上的五色小太陽。似乎這兩個小太陽互相被牽引着緩緩的往中間靠攏起來,慢慢的火孩子在距離地面九米處與那個五行封印術製造的小太陽匯合在一起,完美的融爲一體了。一道白色光芒從火孩子身上迸發而出,耀眼的所有人都睜不開了,數秒過後光芒迅速收斂於火孩子體內……不,應該說是葉沐夕體內,他變回來了。衆人睜開剛剛被致盲的雙眼後看到的是一個渾身裸露的小孩子漂浮於空中,捆住他五行門化成的虛幻而黑色的鎖鏈被他吸收到體內。接着葉沐夕就從九米的高空中往下墜落了。
“不好,這麼高不摔死也會傷的不清的。”衆人真準備去營救,一道身影早早的飛身去接葉沐夕了。她就是捷星,她比任何人都關係葉沐夕的捷星。捷星是個孤單的人,和人溝通很少,也很寂寞,葉沐夕來的數月她真的感覺葉沐夕是她的牽絆,有種無形感情左右着她。她不想葉沐夕出事,這樣她剛剛存有小小悸動又要消失了。
接住了。捷星抱着昏迷的葉沐夕緩緩下落,腳尖輕輕點地不做聲的落地。捷星摸了一摸沐夕的脈搏,發現脈象平穩沒用異常,嘴角出現了淡淡淺笑後自己也因爲耗盡魔力昏了過去。他昏倒的同時葉沐夕的左臂又在原本的四象封印外多了一道五行封印的黑色條紋環繞這那個哭死“古”字的紋身,緩緩的消失在皮膚裡。這下子五行封印術終於完成了。
這時候衆人也來到了葉沐夕和捷星的身邊了,天一老人下令道:“快接應他們,趕快送到醫務室。”
於是衆人找個一件衣服包過住光溜溜的葉沐夕,將兩人送往醫務室治療。
一夜過後,捷星清醒過來了。她沒有受什麼傷,好好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基本無礙了。她緩緩走出屋子,刺眼的陽光射向她的眼睛,她左手輕撫額頭懶懶的道:“看來,早上帶太陽也很耀眼啊!”
“師姐,你醒了,恢復得如何?”迎面走過來的端着一盆水的正是楚楚動人小師妹水月了。
捷星冷眸掃向正迎面走來的水月道:“嗯,沒事了。沐夕那孩子怎麼樣了?”
水月道:“捷星就知道關係沐夕弟弟,他在隔壁,只是有灼燒傷,基本也沒什麼大礙。師姐你跟我來吧。”
兩人緩步走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天一老人已經在一邊守護了。水月敲了敲已經打開的門道:“師父,我打好水回來了,捷星姐姐也醒了過來看沐夕弟弟。”
這時候天一老人擡頭看了看門外道:“都進來吧,輕點,他還沒有醒。”
於是可愛的水月妹子做了噓噓的手勢小聲道:“噓,小聲哦。那你們可不能吵醒沐夕弟弟哦。”水月把毛巾浸溼後擰了擰把葉沐夕額頭的毛巾換下來了。葉沐夕有些發燒,這是因爲皮膚有灼燒所致,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五行封印術對他本身有什麼危害。
大概臨近中午的時候,葉沐夕終於醒了。一聲**後沐夕臉上表情痛苦起來,側身盤曲起身體。他側身的一面正好是捷星坐着的地方,他睜開雙眼的第一刻見到的就是如同血緣的捷星了。
“姐姐。”沐夕看着有些憔悴的捷星小聲喊道。
捷星此時也深情的望着沐夕道:“弟,你醒了。感覺如何?”
沐夕道:“身體還是有些灼熱的疼痛,不過我沒什麼大礙。姐姐,你就放心吧。”
這時候在沐夕背後的天一老人沉聲道:“那你也要多休息,回頭我叫人做排骨湯給你補補身子,你現在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麼?”
捷星斥責道:“老傢伙住嘴,他需要休息,要問問題明天再說吧!”捷星慢慢的把沐夕扶起來,這時候沐夕才知道不止一個人守護他,心中頓時波瀾壯闊起來。
沐夕起身坐起來背靠牆壁道:“捷星姐姐沒事的,就問幾個問題而已,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地步。師父,你剛纔問我什麼?”
水月插嘴道:“師父問你昨天發生什麼事情呢?水月姐姐也很想知道哦!”
沐夕定了定神道:“我不知道那個恐怖的人是誰?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我都在葉林書齋,大概天黑的時候一個穿黑袍的女人來到葉林書齋,殺了來點燈的白澤宇,還想殺我。後來我暈倒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天一老人道:“你確定是個穿黑袍的女人麼?有什麼特徵?她使用的是什麼魔法技能?”
沐夕道:“是的,師父。那個女人渾身黑色打扮,說話十分冰冷,有一股子邪氣。她施展的魔法我也不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麼,只看見她形態變化很大,長髮一直蔓延着,手握兩把圓月彎刀,樣子十分像上次我們在惠賓樓遇到的那個女人。”
天一老人沉了沉,臉色十分暗淡。他捋捋鬍子道:“是她,看來很是棘手哦。”
捷星道:“老傢伙,快說!那人是誰?害的我弟如此狼狽。”
天一老人繼續解釋道:“那個人自稱是邪神的繼承者,好像叫白子。是個很邪惡的東西,好像是鬼火的主人,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捷星抿了抿嘴思索一番道:“你能把沐夕交給我麼?我想帶他修煉,我在身邊也會更好的保護他。”
天一老人沒有說話,一直捋着鬍子望着捷星。這時候咚咚的有人敲門站在門,這個人好像很是着急的樣子還喘着粗氣。
水月道:“你有什麼事?”
那個門口的男子道:“大長老,長老們在天一殿開會請你馬上過去主持。”那個男子是個小青年,正筆直的腰板像做軍事會報一樣講着話。
天一老人道:“知道了,你告訴衆長老們我一刻鐘以後就到。”
站在門口的小青年道:“是的,大長老。我知道了,大長老。”然後很僵硬的走開了。
水月撲哧一笑道:“這小夥子好可愛,幹嘛這麼緊張,我們又不是老虎!呵呵!”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懶懶的起身拍了拍灰塵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去開會了,水月啊!好好照顧沐夕。還有沐夕啊,你明早天明之時來望天台找我,我有事情和你說。”說完天一老人往門口緩緩的走去。
水月與沐夕異口同聲道:“知道了,師父。”
這時候在一邊有點不耐煩的捷星怒道:“老傢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快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
天一老人頭也沒回的,揹着手道:“可以!但是沐夕仍然是我的徒弟,他大部分時間必須還跟着我學習。”
幾秒後天一老人出了房間,捷星一臉不屑的道:“切,什麼嘛。倚老賣老而已。”
沐夕道:“不要這麼說嘛,畢竟他是我們共同的師父,我們應該尊師重道的,不然這個算忤逆的。古語云: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沐夕的話還沒有說完,捷星怒斥道:“你懂什麼,他是殺人兇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說完話怒氣衝衝往門口走,氣洶洶的把門關上了。
砰的一聲,此刻間屋子裡的人都不說話了,沐夕很是莫名其妙,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捷星如此惱火,原本對他很有愛的對別人冷漠的大姐頭居然那麼上火。沐夕心裡暗想道:“我剛纔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啊?捷星確實對師父不尊敬,一口一個老傢伙的稱呼,這……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沐夕扯了扯被子,疑惑的看着在一邊的水月沒有說話。
這時候水月也一反常態,低沉着頭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水月沉聲道:“你別怪捷星姐姐了,這事情我的的師父也是錯誤的。我們的師父在十幾年前誤殺了她的親人,導致她孤苦伶仃,一直孤單着。所以他們雖然是師徒,但是中間的恩怨是一句話說不完的。沐夕弟弟,你以後注意一點,這是捷星與師父永遠的傷疼,一輩子化解不到的仇怨。”
聽到水月這一番話沐夕很是震撼,他沒想原來骨子裡還有這種私人恩怨,他沉默了許久許久,知道忽然一縷陽光撒到他的手指上。他望了望窗口,已經是八九點鐘的太陽了。他轉移話題道:“水月,我想出去走走,可以陪我出去麼?”
水月點點頭道:“嗯,你還能下地麼?”
沐夕道:“你說什麼傻話,小傷而已,爬山都不費勁。”
水月高興地說道:“看來你還真的生命力頑強,打不死的小強啊。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一陣陣歡笑穿透牆壁傳出了窗外,就連鳥兒都歌唱了,沐夕也在水月的攙扶下沐浴了久違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