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和老者,靈鷲,葉沐夕吃飯的中年老男人名叫林穆斯。他是個跨國商人,這幾天剛回天絕城,是老者以前收了徒弟。可惜他天賦極差,到了20歲還停留在魔法師的層次,於是下山謀生去了。沒想到幾十年功夫把生意做到整個大陸了,主要銷售各種武器和裝備,名號一品堂,大陸上算是頂級之一。前些日子那位中年男子邀請老者前來一敘,今天老者才帶着沐夕前來邀約的。此時老者心裡多了個鬼主意,因爲沐夕的一個魔力本體是長刀,便想訛他一個好武器。
老者眼睛打了一轉說道:“穆斯呀,最近生意可好?”
林穆斯道:“還可以吧,馬馬虎虎,馬馬虎虎。”
“哦,不知道你這裡有什麼好武器,可否要老夫一觀。”老者瞥了一眼穆斯道。
穆斯看着老者扭曲怪異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不禁朝着葉沐夕那邊看去說道:“三個月前我在海之都尋到一把太刀極爲鋒利,不知道天老可去一觀。”
老者捋捋鬍子笑道:“好好好,我們吃完飯就去,順便要這兩孩子們見見世面。”老者左眼一挑端起一杯酒敬向穆斯,穆斯急忙端起酒杯和老者碰杯。老者一飲而盡把杯底給穆斯看了一眼放下了杯子,繼續捋捋鬍子笑着。穆斯腦子裡一翁心中暗想:“唉,看來這次要大出血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老者臉上有些微紅微笑着對着兩個孩子道:“你們兩個吃好了沒有?”
這時有張油膩膩的嘴說:“嗯嗯,我想帶一隻叫化雞,給五師弟。”
沐夕點點頭道:“師父,我吃飽了。”
這時候天陰沉了下了,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來似得。突然老者看到窗外有一絲閃光,頓時感到一股殺氣直射而來。老者大呼:“不好,大家快趴下。”衝到靈鷲和沐夕面前把他們按倒。靈鷲沒有反應過來,大概是壓倒頭髮緣故不禁叫了一聲:“唉吆喂,好疼呀!”
這時穆斯也感到有些不安全,順勢倒地趴在桌子下面,就在他雙手手掌着地的瞬間,一陣破風聲傳來,三道風刃就飛了進來。咻咻咻!砰!砰!砰!三聲巨響,那三道風刃穿過窗戶就像釘鞋幫子一樣扎到窗後的牆壁上,牆壁立刻被三道風刃打穿,露出恐怖的裂痕,足足有半米多長。霎那間炸開鍋了,人們紛紛尖叫,亂竄亂跑,一瞬間惠賓樓和惠賓樓外的街道都空了,只要那膽大的人把窗戶半掩開偷偷看着這事情的動向。而在遠處黑色的氣體圍繞着一個穿黑色斗篷的女子顯得非常那麼的恐怖與詭異。
老者心想:“莫非是我的仇人,來索取我性命的,看來今天有場血戰了。”然後又對着身邊兩個孩子道:“你們躲到穆斯叔叔身後,我出去看看。”這時老者起身從窗戶飛躍了下去,向着那剛剛感到殺意的的地方走去。
沐夕和靈鷲哪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禁心裡暗怨聲,畢竟老者那一按用力過猛,靈鷲那紅色的長髮都被揪短几根。一晃眼看着了那牆壁不禁倒吸口涼氣,突然由衷慶幸老者那用力一按,要不是有師父在,他們倆小命早就玩完了。於是含怕的趴着跟着穆斯往樓下爬去。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下殺手,連孩子都不放過。”老者對着穿黑色斗篷的女子道。
那個女子一陣竊笑道:“沒有殺錯人,我的目標就是那個孩子,知趣的閃開,老傢伙。”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那個孩子。”老者說完順手從自己腰間紫荊心乾坤袋裡拿出一把高過老者一頭的白色法杖。
紫荊心乾坤袋是天一派歷代親傳之物,是一件算是無限大存儲的存儲寶袋子,水火不清,百物皆能入。使用時只要心念使用的東西,手一掏就能拿出想要的東西,傳聞是魔神大人留下的遺物。
那個黑色斗篷的女子冷眸打量這老者道:“吆,算我眼濁了,你居然是爲純魔法師。但是同樣你也不能違背邪神大人的宿命,我要代表邪神大人消滅你。”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女子樣子變得萬般詭異起來,頭髮越來越長,越來越長一直垂到了地上,繼續的在四周蔓延。那個女子的衣服消失了,只見那個女子不知是什麼妖怪,只是一團黑色,只顯露一個女子豐滿姿態,深邃的冷眸變成了兩個白光迸發的窟窿眼,顯得無比的詭異起來。
那個人非人鬼非鬼的女子道:“恐懼吧!人類,邪神大人的力量會懲治你的。”頓時她變長的頭髮律動起來,慢慢的變粗變大變黑,突然四條黑色粗大的髮辮就扎向老者。
天一老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注視着,他知道自己的對手不是碌碌之輩,肯定就是前輩說的邪神的繼承者。只見老者高舉那把鑲嵌藍色寶石的白色法杖,小小的藍寶石發出璀璨的光彩,老者就像鍍上一層白光一樣發着光芒,四個光暈以老者爲中心旋轉着,光暈技能發動。這一技能是老者進入大魔導師境界的防禦防禦技能,可以防禦一切低於他等級的技能。那四條粗黑的髮辮扎到光暈並沒有彈開,只是減緩了速度繼續向老者老者身體扎去。
老者感到情況不妙,於是又一道光芒從藍色寶石發出,這是老者又突然包裹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一層防護罩從老者的金光裡孕育出來,衝破光暈的髮辮頓時被那道光罩彈開。老者的廣州護盾技能發動,絕對防禦的存在,這道光之護罩是老者突破九十級傳承了創世七戰神光明神的神級防禦技能,可以說是這大陸上最強的防禦之一了。
那些長長的髮辮又攻擊了幾次,仍然沒有突破那個光罩,於是在把老者圍了一圈在光罩外面律動起來。那個女子道:“神之防禦!看樣子你是個魔尊強者。不過你不是神,你維持不了多久,你現在的掙扎只是爲你的生命苟活幾分鐘而已。”那些髮辮開始蔓延往惠賓樓那去了。就在這時候穆斯帶着沐夕和靈鷲到了一樓,正向老者那邊的方向看去。
那些髮辮蔓延的很快,幾個眨眼都快逼近惠賓樓了。老者知道這位非人非鬼的女子十分了得,就不敢再留後手,老者把法杖插入面前地面,雙手握住法杖道:“邪惡破,光明覆。看老夫最強殺招。”老者催動全部魔力聚集於法杖的寶石上,光芒大放發出奇才霞光。那個七次霞光射向蔓延開的髮辮,那個髮辮就像稻草遇到火一樣消失了了,蔓延過去惠賓樓的髮辮也消失了。那個女子捂着眼睛高叫道:“這是神之光芒,你是神?”
老者淡然道:“我不是神,我只是神的守護者。黑暗是戰勝不了光明的,去死吧!看術,光之戰矛。”老者拔出地上的法杖,用力投擲向那個女子,那根法杖就在那投向她的過程中換成一把金色的戰矛刺向那個擁有邪惡氣息的女子。那個女子想要躲閃,挪挪身體,突然大驚失色。那道七彩霞光化成一條條七彩的光之枷鎖,那個女子使勁扭動也無法掙脫。就在她扭動的幾下,那個光之戰矛直接刺到她的身體,穿堂而過。啊!女子吐了口紫色的血跡,對!就是紫色的血跡,老者這才明白她是什麼東西。擁有紫色血跡的只有精靈了,原來那個女子是精靈。老者疑惑道:“你是精靈?”
只見那個女子只是擦了擦口變的血跡笑了笑,眨眼的功夫化成無數道黑影四散而開,就這麼消失了。那個化爲光之戰矛的法杖掉落在地,接着光芒收攏於藍色的寶石上。老者的法杖暗淡無光了,老者的光罩也頓時小時。老者單膝跪地喘着粗氣道:“看樣子,老夫還是寶刀未老啊,爲小沐夕成長出去了一個後……”老者咳嗽了幾聲,努力的站起來去撿那個離他不是很遠的法杖。穆斯,沐夕,靈鷲都看到了剛剛一幕,連忙跑了過去。
“師父,你沒事吧。”沐夕道。衆人攙扶着有點踉蹌的老者。
老者擺擺手道:“沒事的,只是魔力消耗的過多而已。扶我去穆斯叔叔店裡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剛剛的動靜實在有點大了,未免後續發生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快速離開比較好。沐夕和靈鷲攙扶着老者,急忙穿過幾條大街去了一品堂。進了屋子穆斯催促着下人倒水,四人在後堂坐下。歇了歇,喝了幾口茶,緩了緩一下緊張氣氛。這時穆斯開口道:“天老,那是什麼人?”
老者喝了口茶捋捋鬍子道:“沒事,只是尋仇的,不提也罷。”老者可不想說出實情,說是衝着孩子來的誰信呀,再說老者不想驚嚇了這個天真的孩子,就把所以說攬到自己頭上了。
在一邊的沐夕並沒有追問,他在沉思着。這一天對他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先是魔力喚醒魔神的出現,接着又看了一場不可思議的戰鬥。雖然老者沒有說什麼,但是那個女子出現時沐夕的左臂隱隱作痛着,似乎和那個女子出現有關係。“那女子是來找我的!”沐夕突然在腦子裡閃了一個念頭,突然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釋然了。
這時離他們隔着一條街的小巷裡,突然幾道黑氣飄了進去。那幾道黑氣迅速的聚集化成了一位穿個黑色斗篷的女子。黑色斗篷的女子靠着牆壁大喘着粗氣,嘴裡嘟囔了一句:“可惡的老頭子,竟然壞我好事。”
不錯,正靠着牆壁有些虛弱的女子就是剛剛和老者戰鬥的女子。她的真正名字叫白子,以前是背叛了魔神埃裡克斯的人,如今成爲了邪神意志的繼承者。當老者的光之戰矛刺向她的瞬間,他耗盡了自身大部分魔力用了金蟬脫殼之術才倖免於難。她咬牙切齒道:“可無的死老頭子,居然他的光屬性對我的暗屬性完全壓着。呸……老孃可吃了大虧,老孃和你們沒完。”
而剛剛的戰場還是一片寂靜,幾個大膽的人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剛剛戰鬥的場地,然後有個人大喊道:“嘿!沒事了,戰鬥結束了,你們可以出來了。”稍後漸漸有人走了出來,大街上又漸漸熱鬧起來,只有惠賓樓牆上的窟窿還在述說這剛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