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幫自己除掉蘇沫這眼中釘,驚雷當然是高興不已。
乘風卻是不以爲然:“看這人武功極高,那女人定然不是不對,我們還是早些離去,不然明早看見那女人的屍體,我怕楊管事,王爺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驚雷和紫電也都認爲,今晚蘇沫是必死無疑,所以也不在停留在這裡,又悄悄地潛了回去。
蘇沫坐在窗邊,沒把四大護衛等到,卻是等來了另一個人。雪隱。
只見他,臉上沒有再蒙着面紗,一頭雪白的頭髮彷彿已經訴說了這些年來,爲愛所承受的痛苦。一襲黑色玄服,將他萎靡的臉龐顯得更加憔悴了。
“你怎麼來了。”蘇沫有些驚訝,隨後看着雪隱手中已經亮出的刀,心痛道,“你也是來殺我的麼。”
雪隱低下頭,言語中帶着無盡愧疚:“對不起,雖然你曾經救了我兩次性命,但是我今晚還是不得不來。我忘不了她,在你的眼中,我彷彿看到了希望。彷彿她依然還在人世。求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
蘇沫看着雪隱滿臉痛苦,心中也是不忍心。很想將事情的真想告訴他,但一想到如今還不到時候,現在告訴他,只會害了他,強忍着心痛,冷冷道:“我對你很失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愛的人已經死了。哪裡還有什麼希望,全夠是狗屁。”
雪隱雙目通紅,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低吼道:“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說不說她在哪裡。”手中的刀泛起一絲寒芒,似乎要是蘇沫再說一個不字,雪隱就會砍下她的頭顱。
蘇沫心中泛起一絲悽然, 前世最愛她的男人,到如今,卻對自己拔刀相向。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還有那個狗皇帝造成的。心中復仇之火,就像被澆灌了一桶油,熊熊的燃燒。心中發誓此仇不共戴天,生生世世。
蘇沫強忍着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因爲自己如果現在就被仇恨所衝昏頭腦,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成爲雪隱刀下之魂。因爲蘇沫明顯的感受到,那股殺意,已經越來越濃烈了。逼得自己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鎮定下來後,蘇沫心中閃過一絲明亮,悠悠道:“你真的那麼像知道?”
“很想!”雪隱從口中擠出兩個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在瞞你了,其實你那早思慕想的人......。”
“在哪?”
“死了。”蘇沫趁雪隱還在全身心的聽自己說話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掌做刀,一掌將雪隱手從的刀打落在地,隨後又極爲迅速的點了雪隱的穴道,讓雪隱動彈不得。
雪隱雙目發紅,瞪着蘇沫吼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說到此時,兩行清淚竟然從他眼中留下。
“因爲她真的死了,忘了她吧,她本不是一個值得你去愛的女人。”蘇沫看着雪隱,爲自己流下眼淚,心中恍如刀割般疼痛。
“我不許你這麼說她,不許。”雪隱說完這
話,忽然雙目一閉,嘴角微微一動。隨後便臉色發白,沒有一絲人色。
蘇沫臉色一變,一眼就看出雪隱居然在來的時候,就在自己牙縫間放了毒藥。此刻見已經沒有再見到愛人的希望,就對人生失去 希望。服毒自盡。
蘇沫大罵了一聲窩囊廢,手卻比什麼都還快,迅速從懷裡拿出一粒解毒藥丸,強制性的塞進雪隱口中。
雪隱努力掙扎反抗,想把藥丸吐出,結果還是沒能掙的過蘇沫,合着一口清水將藥丸吞了下去。
“你爲什麼要救我。”由於剛剛解毒,雪隱此刻渾身無力,身體直直的躺在地上,不甘心的望着蘇沫。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你丟不丟人。羅剎宮傳承數百年的基業,恐怕到你手中,離毀不遠了。”蘇沫鄙夷的看了雪隱一眼。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雪隱把眼睛掙得斗大,怒道。
蘇沫卻開始不依不饒,慢慢數落雪隱:“想不到名震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羅剎宮宮主雪隱,現如今,只是一個爲了女人就要死不活的窩囊廢了。而且已經弱到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真是讓人想笑。”
“你再說,我殺了你。”雪隱被蘇沫這一番話,側地的激怒了。
“連我都打不過,你還天真的想去皇宮報仇,你報的是什麼仇?不過是送死而已,那天若非我在,你如今也已經是一具腐爛的屍體罷了。”蘇沫嘴上越說越毒,心中卻是越來越疼。若不把雪隱從心底打醒,那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住嘴,你這個臭女人。”雪隱終於忍不住,即使身體再沒有力氣,也依然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瞪着蘇沫。顫抖的雙手想撿起地上的刀來,卻沒有一絲力氣。
“你還想殺我?”蘇沫把低下的刀用腳輕輕一踢,就滾到了屋角。“現在還不是殺我的時候,就算你回覆全身的力氣,你能打得我我麼?”
蘇沫搖搖頭,俏皮的自顧自說道:“你不行,就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依然傷不到我分毫。”
“夠了。”雪隱實在是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對自己如此的尖酸刻薄,心中是恨不得一刀將蘇沫殺了。即使身上沒有一絲力氣,身子還是義無返顧的撲向蘇沫。
蘇沫拿起桌子上本來是準備對付四大護衛的繩索,三兩下就把雪隱五花大綁。
“放開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被一個女人羞辱成此番摸樣,這還是他生平第一回。心中怨恨,卻是無可奈何。暗自道:若還能活着走出這裡,第一個殺的人,必然是蘇沫。
看着那幾乎想要把自己撕裂的眼神,蘇沫心中彷彿有千萬根針在同時狠狠的刺着自己。但如今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若是就此放棄,實在是可惜了。
對不起了,雪隱。他日等我報的大仇,必然向你負荊請罪,但願那時候的你還會原諒我。
蘇沫點了雪隱的啞穴,讓他不能說話,然後打開門悄悄的將雪隱丟
盡了柴房。雪隱翻身想起來,蘇沫又從懷中拿出一粒紫色的藥丸,放進雪隱口中。
“這種藥的名字叫胭脂淚,感覺很配你現在的樣子呢。”蘇沫淺笑嫣然道,儘量不讓雪隱發現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對。
雪隱很想說話,無奈被蘇沫點了啞穴,只能對着蘇沫幹瞪着眼,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就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吧,我沒事就過來看看你,然後餵你吃幾粒藥丸。這幾天剛煉製的藥丸正擔心沒人試藥,這下可好了,一個武功高手,我想不管多猛烈的藥都能試了。”蘇沫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顯得無得陰冷,情不自禁的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沒有一絲輕生的念頭。
雪隱雖口不能說話,心中卻道:“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的狠毒,我還以爲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因此一時手軟被她着了道,可笑啊可笑,待我功力恢復,勢必殺了你,以報我今日之辱。”
“我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切莫再有什麼輕生的念頭哦,不然我會傷心的。”說了這麼久的話,只有這一句話,是蘇沫真正想說的。但是他知道,現在的雪隱,是已經不會相信自己了。
雪隱聽到這話,只感覺心中冒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蘇沫轉過身,背對着雪隱,輕輕地嘆了口氣,微不可聞。隨後將門輕輕地關上。
將雪隱的事情處理完後,蘇沫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緩緩流過臉頰。她沒有抽泣,淚水就像是天空的雨水般落下,不帶絲毫的感情。
她不敢哭,因爲她發現,在柴房上,一直有一個人影悄悄地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世,蘇沫不能讓別人發現自己的任何一起弱點,不能給別人任何一個可以打擊自己的機會。不過她卻已經那個人是誰了。王府裡,能有這種輕功的,只有一個人。
...........
待看着蘇沫已經走遠後,那道人影也跟着長長的鬆了口氣。她有種已經被蘇沫發現的感覺。但隨即搖搖頭,安慰自己,自己的輕功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怎麼也不可能發現的。
帶着這一絲僥倖,那人輕輕地打開柴房。
雪隱眉頭一皺,以爲蘇沫又回來想在羞辱自己一番。擡頭一看,藉着皎潔的月光,發現確是另外一個女人,同樣的妖豔美麗。見不是蘇沫,雪隱鬆了口氣。這小小的一個舉動,卻被玄雨細心的捕捉到了,癡癡笑道:“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雪隱即使現在沒了功力,但一個高手的姿態依然絲毫不少,除了在蘇沫面前的時候。
“你是什麼人?”雪隱低聲問道。
玄雨微笑道:“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有着同一個敵人就行了。”
“那你走吧,我沒心情和一個故弄玄虛的人打交道。”雪隱冷冷道。
“是麼?”玄雨玩味的看着雪隱,不置可否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