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府和飛鴻府的距離倒不是很遠,若是快馬加鞭的話,大概只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慢悠悠的走,滿打滿算兩天,付江龍也覺着徐少卿的注意不錯,就決定先準備一下,然後就發兵攻打安陽府。
寧不癲欲請戰打先鋒,付江龍執意不準,當初蘇沫的話還歷歷在目:若是王爺想讓寧不癲在多活幾年的話,這功夫是最好不要用了,一旦用的次數過多,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救不活的。
寧不癲在付江龍的心中可以說已經不僅僅的簡簡單單的主僕關係,更多的是兩人多年來惺惺相惜的感情,寧不癲性格耿直,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也從來不會對付江龍耍什麼小心眼,和這樣哈的人打交道,是最簡單的,也是最輕鬆的,所以在幾個屬下之中,付江龍對於寧不癲的感情,其實是最深厚的。
就連能力比寧不癲強大很多的馬思遠,他和付江龍的關係,都沒有寧不癲的關係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馬思遠這個人太聰明瞭,雖然付江龍知道馬思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的,但是自己的屬下自己卻看不透,有這樣的感覺始終不是一件好事情。
徐少卿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很多時候,絕對一件事情的成敗,往往是在一些上面。
他的記憶恢復了,其實就在當初蘇沫抹去他的記憶之後沒有多久,他的記憶就恢復了,只是在這個期間,他依然在假裝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並且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自己的妻子不是因爲自己始亂終棄而上吊自殺,真正的原因,這一切竟然都是付江龍派人做的。他不僅僅知道了這件事情,還知道了諸葛霜並不是在爲皇帝賣命,而是在爲天下第一反賊逍遙王做事,而且當初還燒了自己辛辛苦苦在飛鴻府收集的證據。
於是徐少卿變了,若是現在諸葛霜在這裡,也一定不會認識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一起暢飲人生的徐少卿,因爲現在的徐少卿心中,除了仇恨之外,還有一種難以磨滅的情緒在心中,那就是對權利的渴望。
慢慢的,他才清楚的意識到,什麼狗屁的粉身碎骨全不怕,留的清白在人間。對朝廷再好,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記住你的?又有幾個人能夠因爲你的壯舉而爲你默哀,或許大多數的人都在認爲這絕對是一個傻子,而不是一個讓人值得敬畏的人。
這世間的一切,唯有權利,可以讓人人都敬畏你,害怕你,仰慕你,你若沒有權利,別人看你只會是像看着一條狗一樣,這就是現實,以前的徐少卿不在乎,但是在那幡然醒悟的那一刻,他悟了,明白了,所以他不僅僅要爲自己的妻子報仇,還要謀奪這世間至高無上的權利,這天下大亂,龍椅也不是隻有一個人可以坐的。
同時他也恨,很自己最相信的朋友會這麼對待自己,從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將諸葛霜
也恨了進去,他以爲要是諸葛霜能夠將自己蒐集的證據上報給凌天翔,那麼自己的妻子也不會死,自己現在也不可能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或許這飛鴻府早就已經被凌天翔收腹了,不過他卻不知道,飛鴻府的一切,凌天翔其實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到處不做只是因爲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而不敢動飛鴻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凌天翔不動付江龍,付江龍也會動他。
徐少卿現在的心中,一直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恨,復仇的計劃早已經在心思萌芽開花,先殺付江龍,再除凌天翔,然後奪下江山,自己當皇帝,這成了他現在唯一能做活下去的動力,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不然他真的找不到還有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動力,付青蓮?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徐少卿就對她沒有感情,到現在已經成了徐少卿利用的一張工具罷了,等付青蓮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可以隨時將付青蓮拋棄。
攻打安陽府的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付江龍也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立馬開始整頓兵馬,明日就出發,決心一鼓作氣拿下安陽府,徐少卿雖然說得簡單,但是要攻打下安陽府的話,情況簡直比北冥玄攻打寧王還要難。
當初寧王只有劉喜建一個謀士,就讓這場戰爭僵持了不下兩個月的時間,而在安陽府之中,不僅僅有大鳳第一謀士美譽的徐桐,還有曾一鳴這樣的老油條,喬不忌這樣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人堅守安陽府,及時蘇沫當初在北冥玄攻打寧王的時候,帶去了兩萬多精兵,安陽府之中,依然還有十萬大軍在其中潛伏,付江龍要想打下這座城池,這結果到底是誰打誰,還說不準。
……
煙花省,金錢幫總舵之中。
上官飛歌負手而立,站在大堂的門口,仰頭看着這一片藍天白雲,淡淡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眸子絲毫不覺得刺眼,反而直視着那一抹陽光,喃喃道:“看來這天空,要變天了啊。”
柳殘陽和柳含煙站在上官飛歌的背後,他們一心只問江湖,對於這天下大勢倒是沒有多少的研究,柳含煙天真道:“幫主你看錯了吧,這會兒的天空還是藍天白雲,陽光揮灑,怎麼看這幾天都是一個個豔陽天,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變天呢。”
柳殘陽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上官飛歌搖搖頭沒說什麼,微微一笑道:“所以這就是天下的奇妙之處,你永遠都猜不到他下一刻到底會不會下雨,有時候即使是烏雲密佈也不會下一滴雨,有時候晴空萬里,說不準立馬就下起了滂沱大雨,難說的很呢。”
兄妹倆這會兒被上官飛歌的話給弄得有些糊塗了,一會兒要下雨,一會兒不下雨的。只有一旁的長老明白上官飛歌話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神色凝重道:“幫主,這一次北冥玄順利回來,而且犬戎的軍隊也沒有像是預
期的那樣攻打邊界,似乎所有的事情和我們知道都有所出入了,眼下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上官飛歌搖搖頭,卻慢慢的走到了玄雨的身邊,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勾起玄雨的下巴,嘴角露出一個十分迷人的笑容:“你跟在北冥玄身邊這麼久了,你可知道北冥玄會怎麼做?”
他心中其實也有一些的想法,只是他還是不能夠確定這個想法到底對不對,而玄雨是跟在北冥玄身邊最久的人,對於北冥玄的想法,肯定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了。
玄雨黯然的垂下了頭,拿下手中的比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奪位二字。她本來不想寫,只是上官飛歌那魅惑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滲人,玄雨根本就沒有一絲能夠抵抗的能力,除了乖乖的服從之外,他沒有任何的辦法,自從北冥玄上次來過這裡之後,上官飛歌終於暴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若是玄雨有絲毫的不服從的話,他有好多的法子可以讓玄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當然,上官飛歌的狠辣絕對不僅僅在於此,玄雨的姿色也絕對是上上之選,若是不好好的享用,那也未免有些太過可惜了。
“嗯,很好,沒枉費我這些天來的疼愛。”上官飛歌淡淡道,那笑容就彷彿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般,令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每當玄雨一想起晚上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下來。
本以爲經歷了四惡的她,這天下間還有什麼能夠比四惡更加殘忍的對待,直到她遇到了上官飛歌,才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流氓不可怕,怕的就是流氓有文化,玩起人來,一般人兒承受不了。
柳含煙一看到上官飛歌這個樣子,身子就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柳殘陽則是站在自己妹妹的身前,生怕上官飛歌也這樣對待他的妹妹。上官飛歌見此,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自己手下人的看法,只要自己喜歡就行了。
當初的上官飛歌風度翩翩,文質彬彬,溫文有禮,到了如今卻彷彿變成了一個讓人懼怕的惡魔,柳殘陽以爲上官飛歌變了一個性格,是因爲上次去唐門沒有拿到暴雨梨花針的事情,而導致他的性格大變,不過只有長老知道,上官飛歌其實一直對這個樣子,只是如今這形勢已經悄然形成了,自己手下的人馬也在慢慢的聚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去裝了,活回自己本來的面目纔是最好的。
“你們兄妹二人是本座重點培養的對象,這麼害怕我作甚。”上官飛歌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隨後走到柳含煙的面前,這女子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而且還有傾國傾城一般的美貌,上官飛歌雖然心動,但他還是能夠分清楚的,這個女人自己不能動,因爲以後的日子還需要柳殘陽這個武道天賦高的出奇的人的幫助。
“從今天起,你兄妹二人便正式擺拜在我的門下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