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回過頭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宋慶華,那怒目的眼神讓他心中吃痛,咬着紅脣轉過身子:“香蘭無法可說,相公想怎麼做都行。”她不能說,一旦把雪隱背後的勢力說出來,她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寧願忍受宋慶華的懷疑她也不能說。
“你當真要護着那個男人麼,你現在是我宋家的人,還一心想着別的男人,你對得起我麼,李香蘭!”宋慶華大吼一聲,把李香蘭都嚇了一跳,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宋慶華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你就算不說,就以爲我找不到他了麼,呵呵,我剛剛已經和知府大人說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讓你看看,你的情郎是怎麼被我折磨死,到時候我再來好好的收拾你。”宋慶華怒喝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關到柴房裡面,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李香蘭一聽,渾身無力,心如刀割,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宋慶華冷哼了一聲:“給我帶下去。”說完就離開了這裡,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了,而李香蘭則是被下人帶到了柴房裡面關着。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曾經山盟海誓,天荒地老的誓言,在現實的面前是如此的是不堪一擊,宋慶華給油一點猶豫的就把自己關在了牢房之中,難道自己已經這麼讓他討厭了麼,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騙我的麼。醒來後的李香蘭,眼淚就像是那斷了線的風箏,不住的流出來,心痛的難以呼吸,默默的凝望着窗子前面的那一扇門,多麼希望宋慶華會站在這裡,心中會有一絲的愧疚和不忍心,但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宋慶華沒有一絲的愧疚,現在也沒有站在這裡,此刻正在和小桃在牀上玩得正歡呢。
李香蘭無力的蜷縮在牆角,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在宋慶華的眼中已經沒有絲毫的尊嚴可說。
就在李香蘭以爲自己一輩子都只有這麼過下去的時候,柴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在那門口站着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是如此的讓人心暖,只是那個人卻不是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男人。
雪隱兩眼如火,時代升起的站在門口,特別是看見李香蘭那一副落魄的樣子,臉上的怒氣就顯得更加的生氣了,大步走到李香蘭的面前,冷冷道:“他就是這麼對你的?你還要爲他着相麼。”雖然這句話問的有些殘忍,但是雪隱不得不這麼問,只有讓李香蘭對這個男人徹底的死心了,雪隱才能夠將李香蘭帶出宋府。
李香蘭自知自己無顏面對雪隱,目光也不敢看着雪隱,將頭埋在角落,抽泣道:“雪隱大哥,你走吧,相公只是一時的氣氛,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明白我的心意了,你現在出現在這裡,只會讓我們的關係更加的僵持下去。”
雪隱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重重的
嘆了口氣:“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人這麼對你,你現在還是對他一心一意,難道那個男人真的有什麼特別吸引你的地方麼,能夠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他,你看看他現在是怎麼對你的,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新的地方,一切都重新開始。”
李香蘭依舊是固執的搖搖頭:“雪隱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向來香蘭今生的命也就這樣了,好也罷,壞也罷,我也認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離開宋府的,雪隱大哥你走把,你要是再被我相公看到的話,我真的就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雪隱這會兒也來了脾氣,冷哼一聲道:“我今天就是要讓他看到,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你的相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門口外面忽然傳來十分嘈雜的聲音,大門出傳來猛烈的敲門聲,宋慶華這會兒正在和新納的小妾小桃翻雲覆雨,大門口的聲音讓她沒了一點的興趣,不一會兒,一個下人就在門口通報道:“老爺,知府大人帶着一大隊官兵來了,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這下人不知道宋慶華和劉長樂的事情,所以心中慌亂,還以爲宋慶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要提醒宋慶華趕快逃跑。宋慶華一聽劉長樂來了,就知道這件事情看來是有譜了,這深更半夜來,一定是有了那男人的消息了,不然的話,劉長樂是不會再這個時候來的。
宋慶華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急急忙忙的來到院子裡面,入眼就看到劉長樂正帶着一大隊官兵將整個宋府都團團圍住,也不知要做什麼事情。
“劉老哥,這深夜造訪,可是有了什麼消息麼?”宋慶華臉上堆笑,連忙迎了上去。
劉長樂臉色忽然顯得有些尷尬起來,別人交代的事情沒有做好,而且還拿了別人的錢,自己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訕訕道:“消息是有了。”
宋慶華眼睛一亮,連忙道:“不知道那人現在在哪,我現在是恨不得食其肉啊。”
“剛剛根據我手下的人來報,那人現在應該就在宋老弟的院子裡面。”劉長樂訕訕一笑,抓賊給抓到人家家裡面來了。
宋慶華一聽,心中瞭然,同時也基本知道了雪隱現在在哪裡了,嘿嘿一笑:“呵呵,既然來了我的院子,那就定然沒有讓他跑掉的理由,劉老哥快帶上你的人跟我來,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一會兒保證一抓一個準,沒有跑的了的。”
劉長樂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心道:“我都還不知道那個人在哪,結果我一說在你家,你就知道了,你小子莫非還是神仙了不成。”想着想着,就跟着宋慶華來到了後院。
宋慶華當然知道雪隱會來哪裡,心中得意的他,在內心的深處,其實也有着一點點的傷痛,他其實還是希望不要在這裡看到雪隱
這個男人,除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偷人這種醜聞外,還有一個,就是她也不希望李香蘭真的是這樣的女人。
但是事情的結果往往都是讓人無奈的,讓人生氣的。
就在他們剛剛踏進門口的時候,雪隱正強拽着李香蘭要離開這裡,只見李香蘭臉上滿是淚水,苦苦的哀求道:“雪隱大哥,求求你不要帶我走了,我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家,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我離了這裡又能去哪裡啊。”
“去哪都好,就是比呆在這裡強,今天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難道你還想繼續受這個男人的氣麼,他根本就不愛你,也不會在繼續寵你,他已經把你玩膩了,你現在留下來,只會讓他覺得厭煩,因爲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欣賞的地方了,你知道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傻,苦苦的守候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男人啊,這天下間的男人多得是,何必苦苦的呆在這裡。”雪隱心中發痛,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男人這麼對待她,他爲什麼就是不肯離開這裡。
雪隱一直都在江湖上面走動,性情自由,什麼事情都是想做就做,又怎麼可能明白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之中,一個普通女子的名節可以說比自己的生命還看得重要。
李香蘭要是真的跟着雪隱走了的話,那麼在整個徐州城,自己都會擡不起頭來,每一個見到自己的人都會對自己指指點點,那樣的或者,還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在李香蘭的內心深處,對於宋慶華依舊還有着一絲的希望,希望宋慶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會理解自己。
然而不巧的是,這一幕又恰恰被宋慶華給看到了。
“好啊,沒想到你居然還敢跑到我家裡面來,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宋慶華轉過頭看着劉長樂道:“劉老哥,就是他,不僅偷了我就的東西,現在還想搶我的娘子。”
劉長樂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雪隱,同時將目光一直停留在雪隱的身上,因爲她覺得這個人好熟悉,雖然沒有見過,卻彷彿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而且特別是雪隱的這一頭白髮,這天下間似乎也只有一個人有啊。正當劉長樂還在思考雪隱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慢慢的有了一點頭緒,宋慶華的怒吼聲一下子就把他的思緒給打斷了,隨後想不了這麼多,厲聲道:“好你個大膽賊子,光天化日之下,不禁偷盜他人財物,如今還敢公然入室強搶孃家婦女,你可還知道王法二字麼?”
劉長樂大手一揮,那二三十個官兵就立馬將雪隱和李香蘭團團圍住,手裡的兵刃泛着淒冷的寒光,直直的對着雪隱。
雪隱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些人一樣,目光依舊停留在李香蘭的身上,淡淡道:“看到了麼,那男人的眼中沒有一絲的心痛,也沒有絲毫的惋惜,這樣的男人,你值得這麼做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