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蠡離開嶸霜國後,便快馬加鞭得連夜兼程往回趕,路上當然遇到不少艱難險阻。例如,暗殺,毒殺。不過他身邊已經有一個暗殺高手黑狼的陪伴,倒也不怕那些班門弄斧的暗殺者。
上官蠡很清楚,這些暗殺的人就是鬼魅首領影暨拍出來的,應該是那些人擔憂上官蠡的歸來會給他們的計劃增添很大的阻礙。所以上官蠡在路上一直不斷快馬加鞭以阻止他們的計劃,倒也跑死了幾匹馬。
當他趕回京城的時候,大街小巷還是一副繁榮得景象,車水馬龍,人們川流不息。只不過平靜的背後隱藏着驚駭的漩渦。
他回王府後,來不及休息,換了件衣服,就快速直奔皇宮去了。
結果,到了皇宮後,卻被告知,皇上帶領着皇子和大臣們去西邊一百里外的菿橡山狩獵了。
沒有辦法,他帶着所有的江湖上的手下,騎着馬急衝衝趕往菿橡山。
只不過,他趕到狩獵場地的時候,皇上躺在帳篷裡面,而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陷入昏迷,羣醫急得滿頭大汗,卻束手無策。
所有的人因爲風塵僕僕進入帳篷的上官蠡都吃了一驚,但是吃驚過後,有些人表現得非常欣慰,尤其是太子上官翎。
上官翎拍着上官蠡的肩膀,表現出他們之間兄弟感情很好的樣子,擔憂道:“四弟,你來了太好了,來到狩獵場後,父皇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一直昏迷不醒,你也來想想辦法吧!”說完,還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上官羽有一剎那,嫉恨得看着上官蠡,隨後有些嗤之以鼻得閉目養神,不去理會任何人。
上官汶則是盯着上官蠡若有所思。
上官蠡並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幾個皇子中,至少有絕對是當年的罪魁禍首,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幕後的人已經開始着手竄取皇位了。“大皇兄,那我先去看看父皇吧!”
上官翎點了點頭,並站到了皇上的牀邊。
上官蠡來到皇上的身邊,發現皇上雙眼緊閉,面頰鐵青,嘴脣緊緊抿着,似乎很痛苦。上官蠡蹙了蹙眉頭,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轉過身來,走到太子身邊,懊惱搖搖頭,“大皇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皇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明明我走之前還好好的。我們一定要繼續尋
訪名醫,一定要醫治好父皇。”
上官蠡說得信誓旦旦,而臣子們內心暗暗嘆氣,四王爺也只會說風涼話。不過,上官翎很是配合點點頭,眼中透着堅定的光芒“是啊!無論如何都要醫治好父皇。不過,如果要是讓我抓住下毒的人,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而其他的在場人做默哀狀,沒有任何的動作。
事已至此,沒有任何辦法的臣子們還有皇子們都回各自的帳篷,他們已經計劃好翌日趕回京城。
回到自己帳篷的上官蠡,見到天黑沒人,就叫出躲在一旁的柳黎陽。
柳黎陽還是如往常一樣,彈指之間,“唰”得出現了。
“柳黎陽,依你看,皇上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上官蠡擰着眉頭,開口詢問道。
柳黎陽則是恭敬回答道:“主子,這個屬下只是隔遠處看了一眼,不敢確定,大概是中了駱傟散,是三種奇花奇草配置而成。”
“你有沒有辦法醫治好他?”
柳黎陽不禁暗想:主子可是很怨恨皇上的,現如今,爲何要救他,大概這就是血濃於水。如是想着,但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說道:“只有配置毒藥的人根據配置的順序和熬製的時間來配出解藥,否則別無他法。”
聽到後,上官蠡只是覺得內心堵得慌,但是不難過傷心,他早已經不把那個男人當成是自己的父親了。不過,爲了查清當年的事情,他現在還不能如那些幕後的人的願,讓他死了。“現在朝廷上皇上,上官翎,上官羽各掌握三分之一的兵權,到底是誰想毒害父皇?”上官蠡先是喃喃自語,而後對柳黎陽命令道:“柳黎陽,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情。”
山上的風更加的陰冷,空氣更加的潮溼,而寒氣就像是輕易得能進入人的骨頭裡,讓人難以抵抗。
遵照上官蠡命令的柳黎陽來到皇上的帳篷,周圍黑漆漆一片,他躡手躡腳得摸索着來到皇上的牀前,把手伸了出來,並按在了皇上的脈上。
然而,這個時候,周圍突然如白晝般亮了起來,幾個皇子、大臣、侍衛們紛紛涌了出來,並把柳黎陽圍住。
而蹲在牀邊的柳黎陽無所遁形。
更令人吃驚的是牀上的皇上睜開了眼睛,並坐了起來,眼睛直直怒視着柳黎
陽,那目光透露着恨不得立刻把他凌遲處死的怒意。
“太子果然神機妙算,竟然料到下毒的人會因爲毒害不成,而連夜加害皇上。”一名大臣不無諂媚說道。
“大膽狂賊,竟然下毒不成,還想深更半夜藉機暗害皇上。”上官汶很是義憤填膺怒道。
幾名侍衛走上前來抽出自己的劍,架在了柳黎陽的脖子上。
柳黎陽內心暗道一聲糟糕,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陰溝裡翻船。而且就目前來說,他也沒有那個逃走的實力。
上官翎見勢也像噴火龍一樣,怒聲道:“你到底是誰,還有到底是誰指使你來殺害父皇的?”
殺害皇上?這話怎麼說的?他說他是來替皇上診斷的,你們會信不?柳黎陽嘴角蠕動了一下,乾脆沒有說一句話,反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主子的。
但是,一個狡詐的侍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瞪着他,然後走上前來,稟報說:“啓稟皇上,屬下看他剛剛從四王爺的帳篷中出來,本來天黑看得也不算太真切,可是他帶着一個面具,而且身材高大,所以屬下那個時候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現在倒是萬分確認他就是剛剛看到的人。”
柳黎陽內心的繃緊的絃斷了,恨不得上前去撕爛那個胡說八道的侍衛的嘴。
幾個大臣開始竊竊私語,說得大抵都是上官蠡多麼大逆不道,喪盡天良,竟然殘害自己的父皇等等。
皇上額頭上的青筋暴漲,右手狠狠拍打在牀上,大罵道:“混帳東西!簡直就是畜生。”
由於過於激動,剛剛恢復一絲元氣的皇上不由得劇烈咳嗽。
柳黎陽看着皇上,急切說道:“你可不要動怒,你的毒剛解,氣壞了可不好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幫你解得毒,但是不管怎樣,我其實不是來害你的,而是替你診治。”
而在場的其他人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罪犯想以這樣的藉口逃脫罪行,還真是愚笨到極致。
就這樣,皇上不顧柳黎陽的辯解就讓人把他押了下去。
而太子遵照皇上的命令親自帶領御林軍親自來到上官力的面前,“四弟,你怎麼恁地糊塗呢?”太子表現地滿臉痛惜。
上官蠡咬了咬牙,沒有想到他此番倒是着了別人的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