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回國招考入伍新兵,小美確奔着龍炎而來。
她見大家情緒低落,沒有直入主題而是在酒店幫助完善好安保設施,有事沒事就拉着淑妃去逛街購物,任務區一年多資源貧乏,連件像樣的衣裙都沒有,淑妃的眼光可算挑剔又捨得花錢,總購買幾件同款送給姐妹們,有些大嫂的氣度。
藍星公司里老希瑞主持工作,龍炎也不喜歡拋頭露面,但卻在公司開發的商業街擺了個地攤,吹薩克斯和嗩吶掙小費,單丹每天上班時先去丟幾元錢,聽聽“紅塵情歌”,她沒有去一品堂找龍炎,因爲父親的虧空問題,全家都在想辦法籌錢。
幾個叔叔跑路,單丹也不指望堂哥能出面解決,有打算坐幾年牢的想法,200億美元可不是開玩笑的數字,就算全部家當也還不起,銀行貸款也在催,限期3天回覆還貸。
“呵呵,怪不得幾個老頭子把法人讓給我家,他媽的,真他媽的坑”。
“小姐,我想還是找找董事長,求求他,我們慢慢還,先把銀行的還清還是夠的”,財務總監說。
“咋找呀?,人都不知道在哪裡,那個小明星理都不理我們,死天賜淨出餿主意”。
午飯時間,單丹沒有胃口去樓下聽聽龍炎演奏,隨便買了20個漢堡和果汁說:“哎,歇會兒吧”。
“嗯,咋了?,今天沒帥哥請你午飯?”龍炎道謝說着,分給小黑雞肉。
“吃不下的,我家的事兒早嚇跑了,平時交情都忘了”,單丹輕輕的說:“你叫什麼名字?,哦,你的姐妹都姓李,你叫李什麼?”。
“叫我龍炎吧”。
“嗯,李龍炎”,單丹玩一會兒薩克斯又說:“明天我可能不會來了,這裡銀行封了,你去我朋友的夜總會去吧,給,地址,每月1萬”。
龍炎清楚單家發生的事情,他批准的起訴,幾天裡單丹總是來和他講這些,看來她真的沒有朋友能傾訴心思,明天法院的傳喚有可能判他6年有期徒刑,龍炎知道她是爲家裡抗了下來,單平陽必定年過古稀,幾個老股東跑路東南亞,單丹這一代年輕人沒有多少實力。
單丹的嗓音煙燻味道,一首“紅塵情歌”演繹的傷心欲絕,電吉他彈的級別很高,搖滾風格更多西部色彩,玩累了靠在龍炎後背上休息,淚水默默留下來,單家已經人去樓空,後母早幾年移民到美國,老爸爸身無分文到處求人借錢,他沒想到親兄弟在利益面前拋棄自己。
一個26歲的小姑娘,一個60歲的老人,面對着巨大的債務賠償。
單丹擦擦眼淚,起身走在人行道中央,平日高傲氣質無影無蹤,淚水止不住的流着。
平時百依百順的男朋友拉黑自己,玩的好的閨蜜抵押車子房子只夠請律師的費用,手裡僅有的300元錢給了龍炎,今晚不知何去何從。
她想跳江,想去找媽媽。
龍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黑用力的“喵貓”引來路人的圍觀,一個大塊頭揹着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走在江邊。
“李哥,我真過不去了,幫我一下吧”,單丹低聲乞求着,起伏的胸口靠緊龍炎的背後,如果不是家裡遇變故,以單丹的個性肯定會拿下這個男人。
“好,我幫你,先去我家裡吧”,龍炎沒有放手,丟東西一樣的把女孩子放進車裡,刺鼻的尾氣讓單丹清醒許多,找手機打給閨蜜桂妮,對方找人快報警了,一會兒十幾輛豪車停在外灘旁,一羣年輕女孩子跑過來叫罵着,她們猜到了過程。
閨蜜多爲富家千金,幾天的時間湊了6000多萬,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表達中,龍炎初步聽出些單丹的爲人,重點她單親,媽媽幾年前車禍,這孩子曾經乞討過,做過幾年流浪歌手。
藍星華夏公司辦公區還有人,十幾個員工正忙着聯繫訂單,單丹知道龍炎的習慣,先找蘇打餅乾和幾瓶果果汁。
龍炎發現華夏公司果果汁代理權限很大,要比陸倩還要多十幾個地區,就問:“你是加盟的,還是股東呀?,這個酒”。
“我個人是股東,當年我的媽媽和這個公司的老闆關係很好,說是同學來着,多虧這個分紅,我的這個樓還沒有被封掉,但是名字是我的媽媽,家裡人靠這個爲生,也不值錢”,單丹理理頭髮擦乾眼淚說。
“哦”,龍炎嚼着餅乾翻看手機,家人在議論李川入伍考覈的事情,李珊氣的想打人,那麼簡單考覈項目全部不及格,唯一拿的出手的射擊也才12環。
守着單丹一夜,這人半夜起來化妝,看起來精神不少,法院門口老希瑞見到龍炎慌張的不知所措,隨行人員更加緊張,他們可都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世界數一數二的富豪,東南分公司的執行長差點跪下,他見過龍炎一面,當年爲了李娜小孩子的事情,龍炎的四大金剛險些把緬甸翻個底朝天。
單丹爲自己辯護,他沒有選擇代理律師,轉身向大家鞠躬說:“對不起大家,我沒有做好,我甘願受到法律的懲罰,你們陪我這麼多年,過後我的朋友會把薪水和補償金髮給大家,我還年輕,也許多年以後我們還會見面,請大家原諒我和我的父親”。
她伸出了雙手等待那雙冰冷的手銬。
銀行的代理律師急忙說:“法官大人,我們申請拍賣被告名下的房產,償還完我們的款項,應該可以償還他們總公司部分款項,請求支持”。
法官還沒聽清,單丹就說:“我不同意,你們知道蒼鷹之戀嗎?,那棟大樓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遺產,當年我的母親親口答應李婷阿姨,無論遇到多少困難都不要放棄,你們知道漠北女子監獄嗎?,大樓裡面工作的叔叔阿姨靠它過活,我寧可坐幾年牢也不會賣樓,哪怕一輩子,謝謝你幫我說話”。
李婷,漠北女子監獄監獄長,地中海之王雪狐的妹妹,單丹的這棟大樓應該叫“哥哥的家”,50年前風靡世界的商業巨頭。
“嗯,打斷一下,那,你的母親是不是依蘭?”,龍炎憨厚的聲音響起來,單丹眉頭一皺轉頭看着他,心想:“你添什麼亂呀?”。
龍炎走下陪審區,繼續問:“你的母親叫依蘭,你還有個小阿姨叫伊曼,你叫雪狐舅舅,而其實你是雪狐李寧先生的女兒”。
單丹眉頭一皺提高聲音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
“好吧,法官先生,我代表藍星國際公司取消對被告的訴訟,撤銷列舉被告的所有罪名,同時願意承擔她名下所有的銀行貸款,我的律師請立即接手,謝謝”。
淑妃按照銀行提供的款項數目寫好支票交給單丹,說:“我們認識雪狐先生,我們也承諾照顧好他的家人,地中海之王的女兒”。
“什麼?”。
“單丹,伊曼還好嗎?”,龍炎問的有些臉紅,淑妃用力打他一下,嘴角瞥到高高的嘟囔着:“老情人”。
“啊?,還好,在,在青島當兵,你,你們真認識嗎?,我姨快60歲了,你,你還是個小男孩子”,單丹眼神奇異的打量面前的男孩子。
“我不認識,我爸爸的初戀,哈哈,有空去探望,這裡沒事兒了,法官都走了,你沒站夠呀?”。
單丹突然腳下一軟,眼前一花,淑妃用力抱着說:“走,去找小媽媽吃好的,這裡交給男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