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我們清楚知道你對媽媽的愛沒有任何女人能替代,我成年了,我想應該說,我愛你,相差20歲難道真如納爾山谷一樣無法逾越嗎?)。
我有飛行任務,先回到上海。
前些年和姐攢錢按揭了一套小高層,面積不大,住幾個人也沒啥問題,想把媽媽接來城市裡來養老,還有阿川,我姐喜歡他。
去年周阿姨告訴我阿川和龍炎之間的關係,他倆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這些年炎哥供我們姐妹讀書,花了不少錢。炎哥也不是很富有,不是明星大腕,靠在橫店影視城當武替掙錢。
飛舊金山,接淑妃姐姐家的老爺爺奶奶,剛好李冰兒妹妹也在,單丹看起來恢復的不錯,說話霸氣了很多,換了幾個隨機的醫生護士,好像不放心我們的服務,幾個小時候後提個大箱子也登上飛機。
我對她不熟悉,印象也不太好,他家裡坑了淑妃不少錢,還不上連句話都不說,囂張的二五八萬好像女主人一樣。
淑妃嫂子借我的手機給島上報平安,原來幾位老爺爺奶奶身份很高貴,茜拉公主的父親母親,我有點納悶,他們怎麼都是黃種人呢?,同事百度一下,告訴我說他們確實是地道的中國人。
歷史上的事兒我瞭解不多,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什麼叫“赫蒙人”。
淑妃嫂子說:“我們的先祖最早越過大洋要推到太平天國後期,而後越南戰爭,島上移民來的人實際上和我們沒有血統,在美國赫蒙人的主觀意識中,極少存在華人認同,幾乎沒有人把自己看作是華人,赫蒙人個體或其族裔組織也極少與美國的其他華人羣體產生聯繫 ,說明赫蒙人的華人認同意識可能已經非常微弱甚至已經蕩然無存,無論是他人還是其自身,基本不會將赫蒙人看作是華人。”
嫂子說的很深奧,我理解不了問她:“那他們去找誰呀?,我大哥嗎?”。
“回國做比對,老王爺想搞清楚,阿布家族到底屬於那個民族,是不是華人,就比如我和阿炎”嫂子說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
不懂就不想了,反正我哥都不在乎這些事兒,單丹安頓老王爺一家,嫂子和我回家休息,她只吃了一個蘋果,洗洗換上睡衣才發現她的身材真是太美了,一點兒不像中年女人,面膜都不用還說我也不該敷,破壞天然皮膚。
“不要叫我嫂嫂,我和你哥沒有夫妻關係,我說阿炎”,淑妃說:“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公司裡有點煩,島上珍珠的產量下降,如果老王爺能認定身份,我們就統一了海牙島鏈,阿炎不會這麼累”。
“也就是說,老王爺這次回國來主要想考察公司的項目投資,單丹算做了件明智的事情”。
正說着,我姐提着外賣回來,一品堂的四喜女兒菜,大嗓門的說着:“你們說哪裡講道理去,川哥就那個成績還真穿上軍裝了,大軍官,哈哈,沒道理”。
“啊?,和誰了?”我問。
“三姐的信息中心”。
“哦,他行,又不笨”淑妃擺好餐桌問:“李殊,請了幾天假呀?”。
“長假,我不幹了,給你當秘書去”。
大哥的公司經營海上運輸生意,聽說有很多超級大貨輪,島上的東西運出賣掉換糧食和物資,有四個大哥負責押運,找李小川就這個幾個哥哥去的緬甸。
清早,姐給我二萬塊錢說給小川和李瑤瑤交學費,她沒時間去學校,我正好下班路過學校門口,看見李瑤瑤牽着弟弟的手站在銀行的櫃檯旁。
“姨,傻爸爸來過了”,李瑤瑤手裡拿着錢,她不知道怎麼存進賬號裡。
我問:“啥時候來的?,人呢?”。
“下午,一個人”。
“啊?,不是在青島嗎?,什麼情況?”,我趕緊打他電話,川哥的電話噪音很大說:“看、看、小小”。
“你在哪裡呀?,不是當兵去了嗎?”。
“不、不幹、我、唱歌,掙錢,能養活自己,放、放心”。
我聽他說完,趕緊存好錢,送李瑤瑤和小川回去,開車去中夏廣場找他,這人拉着大音響正在夜市中唱歌,當時很生氣,想想先不告訴我姐和淑妃,看看這傢伙能堅持多久。
家人羣裡沒有動靜,私聊我大哥,聽他說:“大夥兒知道,看看再說吧”。
下半夜3點多,他才收拾好音響設備,坐在馬路邊數錢吃着涼粉,店老闆見到我送來幾瓶啤酒,他才擡頭傻乎乎的說:“8、800塊錢,一、一晚上,我掙得”。
“嗯,收好,不罵你,住哪裡呀?”,我也生不出來氣,沒辦法有些心疼。
“房租150塊,一天吃飯60塊”,他輕鬆了些,說話也不結巴了。
“好吧,知道我和李殊住哪裡嗎?,去家裡住吧”。
“不,不好,不去,我行,行”。
“我,我有兒子,當、當個好爸爸,小四,別、別說”,他握着我的手,氣的真想哭。
“我們幾個沒有血緣關係,親人,能獨立生活的,你們不能照顧我一生,李瑤也要有家庭的,不可能嫁給我這樣的殘疾人,懂嗎?,四、妹”。
“瞎說,上頭了”。
他擺手打斷我,繼續艱難的說:“三妹有男朋友,我這個樣子,別人接受不了,吵架了,我的原因,小美帶着我嫁人,不合適呀,四、妹”。
“哎呀,我是李菲兒,老五,真傻”。
“哦,認、錯了,小菲妹妹”,他笑的很天真,幫他裝好電動三輪車,看着川哥虛弱無力的消失在夜色中。
出租屋在李瑤瑤學校後面的平房裡,他請我吃冰凍西瓜,找來望遠鏡看對面說:“白天能見到小瑤姐弟,我女兒大兒子,哈哈,幸福”。
“哥,我不說,那我把這車給你開吧,我這裡還有點錢”。
“咿,不行,女兒要富養,大兒子要窮養”,他表情志豪,我心裡不舒服記好位置趕緊回家,姐和淑妃早睡熟,我躲在陽臺上哭了一夜。
這算什麼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