闐殛轉過身,一臉笑意地kao近着瑟縮成一團的安娜。提供最好的體驗
“你你要殺我嗎”安娜又問了個蠢問題,以闐殛的實力,要想殺掉她簡直易如反掌。
闐殛搖搖頭,“你運氣好,我本想不殺她,但是她自願死,那這個可以不死的名額就讓給你了。”依然面帶着微笑,他極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嘆息吮吸着血液中飄起的道道黑霧。而一旦黑霧被吸盡,無論怪物亦或是方纔被殺死了三人屍體,均是漸漸乾癟,最後化成飛灰飄散在空氣中。
“他、他到哪裡去了”安娜沒頭沒腦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其實她也是試探性的猜測而已她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叫做劉軒的少年。
“你應該慶幸。”闐殛這看來像是徹頭徹尾地所答非所問,可他又補充道:“你該慶幸你遇到了我,而不是他”
安娜強忍住複雜的心情,可語氣中還是看得出來她心中的不安,“那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那樣說”
“反正不是他,他還沒醒”闐殛又展lou出了他招牌般的微笑,徑自朝着階梯上方走去,“任務還沒完成呢。我想,你不會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雖然沒明白,但是安娜卻知道,自己是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索性只能緊緊跟在闐殛身後走着。
跟安娜他們闖進來時不一樣,她和闐殛很容易就走上了階梯。
這個道理很簡單,整條階梯被那黑髮少女布了單向的迷陣,也就是隻能進而不能出,所以慕容軒在殺光了猴型怪物之後可以輕易的找到他們,可他們卻耗費了近一小時也沒能出去的理由。而作爲施術者的黑髮少女被闐殛殺死後,整個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路上的殺伐變得毫無意義,局勢完全是一面倒的虐殺。在安娜眼中,闐殛不但始終保持着笑容,甚至連行走的步調都沒有變更過。在巨型蝙蝠、猴型怪物攻來的時候,他也不過是輕輕揮揮手,那些來勢兇猛的怪物便立刻化成飛灰了。好在這次任務只是很單一的線路,不然以闐殛的脾氣,他纔不會一隻一隻把那些東西挖出來殺掉。
“等等。”闐殛走廊盡頭處、一間教室的門前停下了腳步,面色凝重地說道:“前邊有很強大的能量波動,應該是那個什麼鬼王吧。”
似是對他稱這任務中的總boss爲“鬼王八”感到好笑,又可能是因爲有這樣一個強者在身邊,安娜絲毫沒有臨近大敵的恐懼。說來有趣,其實,最恐怖的存在早就在她的身邊了
就在安娜還在恍惚的瞬間,闐殛手勁微揮,拉門像是受到了數噸巨力衝擊般轟飛出去。一個縱身,他已經消失在安娜視線中,隻身衝了進去。
安娜在經歷了生死鉅變之後,儼然變得謹慎了不少,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就是相信闐殛一定會殺了boss,而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拖後腿。可當她探頭朝裡邊看去時,她震驚了
之前被轟飛的那扇門也許該稱爲“地獄之門”也不爲過。安娜眼前的一切,根本就非人間所有整個教室都瀰漫着極濃重的血腥氣味,數千平米的地面皆是由人類頭骨鋪墊,縫隙中還不時有鮮紅色的血液流淌,各種刑器幾乎將空間佔滿:被兩根長刺由左右腳心直穿過腦殼的人;身上被割了無數傷口後倒吊在半空中放血的人;排着長隊、神情恍惚地朝着巨絞肉機中走去的人羣安娜不敢再看下去,當即kao着牆壁癱倒在地。
躥進去的闐殛卻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極爲享受地貪婪吸上了幾大口。他起初的衝勢似乎很猛,徑直滯空飛行了數百米纔有了墜落之勢,可是卻仍然沒有見到那鬼王的蹤跡。闐殛思忖瞬間,雙腳在空中虛點,身體又憑空浮起了數米之高。只一會兒工夫,本已快要墜地的他竟然已經快接觸到頂壁了。
闐殛這麼做的用意很快便有了答案。深深吸了一口氣,闐殛雙手緊握於胸前做祈禱狀,霎時間便有道道紅光聚集在他的身旁環繞。直到紅光已經快要將他包裹成球體的同時,一陣劇烈的黑風襲來
黑風的來勢猛烈,無差別地破壞着闐殛周圍的一切,可闐殛和他周身的紅光卻巋然不動,似是完全感覺不到這股衝擊力。
可能是察覺到了這樣做的徒勞,黑風的威力驟然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如果與十二、三級的颱風做比,形象些來說,那就是大人與孩子間的差距。
這個時候,闐殛周身的紅光開始劇烈抖動,而隨着他做出了一個貌似伸懶腰般舒展四肢的動作是,道道紅光迸射而出,陡然與黑風相撞擊,發出了爆炸般的轟鳴巨響。
“出來吧,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即使我用人類的身體你也不是對手”面上不離微笑,闐殛在墜落地上時淡淡說着。
“吼”野獸的吼叫聲響起,一個三頭巨犬鬼魅般隱現在了闐殛面前,而那巨狼背上,竟然盤膝坐着一個瘦小的身影。
“好傢伙,cerberus希臘神話中守護地獄之門的三頭犬科獸類,喜食人靈魂,唾液有劇烈的毒性。也有。”穩妥地站在了地上,這是闐殛極力控制了身體平衡的結果。其實,剛纔與黑風的較量中,闐殛是落了下風的,只是佔了對方不知自己深淺情況的便宜才險勝,可四肢還是受到了震盪,微微麻木着。
那三頭巨犬身軀雖然龐大,可行動起來卻絲毫不見其有半點遲緩,眨眼間已經奔跑到了闐殛面前十米遠的地方,六目放光地死死鎖在了闐殛身上。
“既然你選擇讓畜生打頭陣,那我就解決掉它再解決你好了。”闐殛微笑着負身站立,視衝擊向自己的三頭巨犬爲無物,之所以這樣說,是他發現,在三頭犬起身衝刺的同時,它背上的黑影已經赫然消失得不知蹤跡。
三頭巨犬的身體足有三十米長,再加上因爲極速衝刺產生的加速度力量,縱然撞擊的對象是一座山,恐怕也會搖上三搖吧。
可闐殛根本沒打算讓這個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在三頭巨犬那石筍大小的犬牙快要觸到他時,原地的闐殛已經成爲了殘像,本體已經出現在了巨犬頭上幾米高的半空。
一口撲了個空,可這狗東西畢竟有着三個頭,另外兩個頭立刻便發現了半空中正在撕扯掉一邊袖子的闐殛。
剛纔在躲閃時,因爲刻意拖延時間來緩和肢體麻木程度的闐殛,不慎被那畜生的口水沾到,所幸反應及時,只有半邊的袖子變成了石頭,被他迅速扯了去,也就沒什麼危險可言了。
“本來我對你們這些生物還挺有好感的,只可惜我們不是在魔界碰到,破例給你留個難忘的紀念吧”闐殛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只有他和另外一個人知道這說話的對象。
闐殛沒有浪費任何時間,雙手快速結着奇怪的手印,周圍又開始聚集起了紅光,可這次顏色深得已經接近了黑色,而且聚集的方向已經集中到了他的手上,慢慢竟然凝集成了形態,那是一把形態怪異、近五尺長的刀,除了平滑的刃部,整把刀像是有生命般不停地流動着。
從聚光到凝形只花了不到3秒的時間,而三頭巨犬的兩個頭也已經張着血盆大口衝到了闐殛身體左右兩側不遠處。爲此,闐殛仍然只是微笑,單手握緊那由能量會聚成的怪刀。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闐殛腳點微升了些高度,手起刀落,竟然有數百刀血紅色刃影當空斬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切在瞬間的變化,三頭犬已經被斬成了無數碎塊,血肉混雜在一起如水銀泄地般噼啪墜落。
闐殛先血肉雨一步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一直嬉笑着的他,手握怪刀、臉上也有了些疲憊和警戒之意。
“你是誰”幽靜而顯得有些寒意的聲音憑空傳出來。
闐殛聽起來如耳語般清晰,他又恢復了微笑和極度的自信,哂笑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你也該和那女孩一樣慶幸,遇到的只是我而已。”
“你、你到底是誰”那人的聲音有了些顫抖,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闐殛的話隨平靜,可其中卻蘊涵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嗎”闐殛笑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威脅卻又像是無奈般地說出來:“呵呵,聽了就乖乖的去死,我是殺神、闐殛。”
有朋友說清節有些不太簡練了這也沒辦法,很多東西需要交代,尤其是這個闐殛,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神神秘秘的吧所以,還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