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中的短刀雖然銳利,可她的控刀熟練度卻是爛得可以,刀鋒行路飄忽不穩,可惜對付現在的慕容軒怎麼說也是綽綽有餘。
就在那銳利的刀刃即將與慕容軒脖頸親密接觸的前一秒,少女握刀的手感到強大的阻力,使她再也沒辦法將刀繼續推進一步。
“刃長4575釐米、長曾彌虎徹”
慕容軒如同夢囈一般沒頭腦地把對方的刀名報了出來,驀然擡起的手掌死死握住了刀刃,因爲有防護服的手套、所以這把傳世名刀也沒能傷害到慕容軒分毫。
這一舉動卻使少女驚訝萬分,匆忙鬆開手中短刀,小兔子般地向後連跳數下。
“撲通”
直到親眼確認慕容軒就那麼倒了下去、她才穩住了了身體,隔得遠遠觀察着他。
“呼,怎麼沒事跟詐屍似的,嚇死本小姐了”說罷,少女拍拍胸口、輕咬下脣,額前出現了淡藍色的古怪花紋,先前還被死攥在慕容軒手中的長曾彌虎徹瞬間消失,繼而回到了她的手中,她也好象忽然安定了心神般,又大踏步走到僵硬倒地的慕容軒身前、俯下身子將刀擡起,“原來這刀叫長曾彌虎徹,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哩”語畢,單手輕撩開遮住半邊眼睛的長髮,另一隻手則徑直往慕容軒聳動的喉結刺去
聳動昏迷倒地之人的喉結還能聳動沒錯可當少女發現時已經晚了,彷彿是宿命的玩笑,在長曾彌虎徹那銳利的刀尖距離他喉間尚有一指間隔的瞬間、被籠罩在黑色霧氣中那算不上寬大的手掌已經爬上了少女白淨細長的頸子、青筋暴起。
刀停下了,兩個人以古怪的姿勢維持着沉默。
“下次殺人前記得別廢那麼多的話。”正是闐殛那充滿磁性魔力的嗓音,在危機一發的時候,他及時控制慕容軒的身體才化解了厄運。
看着眼前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那幽邃的眼睛,少女感覺到了恐懼,連握刀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眼神迷茫自語般說道:“你爲什麼你不可能破解開精神束縛的”
“以前也很多人問類似的問題,不過他們都沒得到過答案。”闐殛淡然笑笑,不經意間五指忽然加力,“因爲他們都死了”
“唔”少女的瞳孔漸漸變淡,開始有些模糊不清,這樣的死亡威脅下,她爭取着最後的救贖少女艱難地從腰帶中抽出卡片,光芒閃爍,她已經出現在了五步之外。
“咳、咳你不是咳,不是剛纔那個人”少女方纔煞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本來細嫩淨白的粉頸上赫然出現了大片瘀青。
“我有說過我是嗎”闐殛慢慢站起,儘量讓語氣顯得自然些。因爲慕容軒的魂體未滅,所以這身體的痛楚亦不會過多分給他來承受,只是他也知道,方纔那恐嚇如果不成,除非拋棄這具肉體,否則是絕無再戰的可能。
少女宛爾而笑,道:“雙魂體有趣,不過你沒必要裝得這麼兇嘛,人家是女孩子,而且”她忽然一改小鳥依人撒嬌似的語氣,冰冷而頓挫地繼續說道:“你根本沒能力和我打”
闐殛忽然瞳仁收縮,他知道少女並不是在詐自己,因爲她已經又揮刀迎面撲了上來真是個窮追不捨的死女人雖然這樣想着,可闐殛卻不得不小心躲避既要小心那好象喝醉酒的刀,也要小心弄壞了慕容軒的肉體。
“喂,你有毛病啊我們惹到你了嗎,非得殺啊殺的有完沒完”闐殛左躲右閃着少女的刀鋒,現在他發現,雖然看起來少女的刀鋒所行路線古怪、卻也不失爲詭異,如果沒有這隻需要些微能量支持的防護衣,恐怕就不是削去幾小綹頭髮那麼簡單了。
“我不管,我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少女畢竟是少女,追着砍了一會兒,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雙頰亦浮起了片片紅雲,雖然煞是好看,可唯一能看見這美景的闐殛現在是沒有欣賞的心情。
“啊”闐殛無計可施,只好試着激怒她,再尋隙逃拖,“你難道看上我了想讓我當壓寨相公嘿嘿,那你就說嘛,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我說不定會同意呢”
“你”少女被闐殛一陣連珠炮似的話語說得心煩意亂,臉頰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悶哼一聲,刀勢更爲迅猛
闐殛實在是沒有料到少女會有如此反應,這自作聰明的舉動竟將自己逼到了困境。
可預料中的刀鋒卻沒有如期而至,在“叮叮”兩聲脆響後,少女倒退兩步,抖了抖被震得發麻的纖細手臂。
“呔大膽妖女,又再禍害無辜人命,看本座怎麼教訓你”
“好刺眼”闐殛兩眼呆直地看着從天而降到自己身前的和尚,半帶戲謔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又是你拜託,出家人不要亂是管我的閒事好不好”少女的語氣顯得有些生氣,不過聽起來,他和這個腰足有水缸粗細的和尚似乎是老相識真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非也、非也,貧僧爲的是天下蒼生,你殺孽太重”
“去你md天下蒼生,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少女哭笑不得地打斷了和尚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從他問候和尚母親的詞語中不難猜出她有多生氣。
“阿彌陀佛,既然汝執迷不悟,那也怪不得貧僧了叱”和尚咆哮一聲,一道佛印覆在慕容軒身體上的同時,他那坦克一樣的身軀騰空而起,口中唸唸有詞地朝少女撲去。
在佛印及身時,闐殛感覺很是痛苦,這純淨的能量似乎在不斷打壓着他那屬於邪惡之地的魂魄,無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領域躲避。
可事總要一分爲二考慮,這佛印雖然使闐殛感到痛苦,可對慕容軒的身體卻是如沐甘lou、大有脾益,不但快速恢復着破損的生理機能、亦同時修復着各處創傷、讓昏迷的他漸漸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