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那人周身護體綠氣自已見漲,轟然之間直直將那老者手中的長斧彈射出去,而那老者更是一個跌撲,虧得臺下的族人一擁而上將老者抱住。老者跌落中人手中,仍是自顧怒罵不止,只是知道臺上之人厲害,卻沒再隨意衝上來了。
臺上人環顧衆人一圈道:“你們這些人如何這般執着,我只需要讓你們叫我一聲首領也便罷了,叫完我便走,絕對不賴在這裡!我本隨一人浪跡天涯的人,豈會貪圖你們這個什麼狗屁首領?”
“啊哈哈哈”,這臺下的族人頓時鬨堂大笑起來,其中站於前面的一個族人冷冷斥道:“那首領我們斷然是不會叫的,你若要走的話,此刻便可以快點滾開!”
臺上人一聽這話,心中似乎頗有些焦急,吼道:“你們這羣頑固不化的傢伙,難道真的不怕死麼?”
臺下的族人冷冷道:“你既然已經殺了我們的大首領三首領和四首領,還有這個兄弟,乾脆將我們一起殺掉,豈不爽快!總之,那首領二字,我們斷然不會贈於你的!”
臺上人一聽這話,暴喝道:“我本是名門正派之徒,之所以要殺掉你們那三個首領,乃是因爲他們都是些殘暴之徒,我行走黑巒之森周遭的村村鎮鎮,沒有一戶的百姓不這樣說,而作爲你們的首領,那些人自然是罪有應得,再是該死不過了!若到了九幽閻羅面前,你們那些首領必會個個被處以極刑!扒皮刮骨未可知!”
陳一凡一聽這話,在下面趁着人羣鬨鬧,見機插話道:“你說你是名門正派,卻不知道你究竟來自何門何派?”
臺上之人一聽這話,卻道:“無論我是何門何派,現今我都已經不在那個門派中,說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只是今日,你們的首領我是當定了!”
“等等!”
臺上之人話音剛落,這臺下忽而傳來一聲暴喝之聲,這一聲倒是震動了不少人,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朝着陳一凡和二首領所呆的地方看了過來。
這喊話之人正是二首領,他面上戴着一塊麻片,將臉上的十字形傷疤遮蓋住了,接着怒視着臺上之人,喝道:“你說當定就當定,何時問過我家哥哥?”這話一出口,那陳一凡還愣在那裡就被二首領一把推了出去。陳一凡一時間站到人羣中間,人羣中忽而就讓開一大塊空地,陳一凡頓時成爲了衆人焦點。
臺上人一見這臺下有人出頭,乃笑道:“當日我潛入你們這族羣中,除了知道一個二首領有幾分神力之外,還不知道這族羣中還有其他臥虎藏龍之人?”接着冷然看着陳一凡道:“你有什麼本事?”
陳一凡被二首領一推就推到了人前,然後仰頭就看見了站在臺上的人。
只是今日這二首領的妝容也是重新畫了一遍,內中的族人倒是沒有多少認得他,只當他已經死在那七天仙子峽中了。而二首領爲了防止暴露身份,更將那血豹鎖在了土堡中。
臺上之人見陳一凡不答話,於是加重聲音,道:“你有什麼本事?快告訴我!”
陳一凡這纔算是醒悟到自己身處境地,於是回頭白了二首領一眼,二首領卻是裝傻,笑嘻嘻道:“大哥,你加油吧!”
“靠!你以爲老子真想打啊,是你把老子推上來的!”陳一凡心中雖有怨氣,但是已經到了這地步,總不至於把自己弄成一個孬種吧!
陳一凡想起方纔臺上之人用的是南極劍門的道術,倒是一喜,忽而道:“我用的法術乃是以‘劍爲尊,氣護身,道強力’,強調內練劍法,外練護氣,更有道法強心壯志。至於道法修煉,是九級等身,陰陽,五行,騰雲,仙器,真元,先天,風雷,不死,飛昇……”陳一凡所說乃是南極劍門的法術根底,若臺上之人來自南極劍門,當有所動容。
臺上之人一聽這話,果如陳一凡所料,不覺身子一抖,道:“你是何人?仙荒,太極,兩儀,四象……你在何臺之上?”
陳一凡一聽這話,果見這人跟南極劍門頗有些淵源,乃道:“我本四象弟子,機緣之中入了仙荒之處,今日恰逢此景,便來看看,若後事有人爲禍,我必爲了我門清理門戶!”
臺上之人一聽這話,笑道:“他鄉逢故知!好,真好!”那人說完這話,忽而轉過頭朝着遠處樹林中喊道:“看來今日這事是頗有波折了,要當這個族羣的首領還真是頗有些難度!”
這人話音一落,那林中傳來一陣聲音:“怎麼,你不是說你能辦到麼,連這樣的小事情都不能辦到,我日後如何能讓你進入我的生活?”
那林中的話音剛落下,旋即一道身影竄上了樹端,接着那人遙遙看着陳一凡這一羣人,道:“你說我說過的事情你能辦到的必然爲我辦到,呵呵,我只不過叫你一個修真弟子成爲這個普通族羣的首領,你卻並不能辦到,算了,這個也就罷了。我現在偶爾也會後悔當日私自奔逃,沒有登上雲臺仙荒,我今日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能戰勝了這位——按輩分來講應該是我們的師兄的人,我便答應你的要求!”
陳一凡也遙遙看着那個站在樹頂上的人,怎麼覺得那身形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他身穿一件藍色的袍子,更是面上帶面巾遮住臉頰,完全不能窺其究竟,再加上那人的聲音似乎不算乾脆,再從這兩人的關係上來看,竟然連那樹上的人是男是女都不太瞭解。
臺上之人一聽這話,道:“好,爲了你,那我就和這位師兄大戰一場!”
“好!”二首領在後面一聲吶喊,這周圍族人一聽這話更是一個個掌聲催動。只盼着這二人大戰一場。二首領吶喊之後,更是補上一句:“各位兄弟姐妹們,若是這人打敗了方纔那個惡人,便要他做我們的首領如何?”那些族民只顧着看戲,便稀稀拉拉的說道:“好!”
二首領一聽這話,心中十分高興,衝着陳一凡道:“哥哥,用你的法術打敗那傢伙,這樣你就可以當我們的首領了!”
陳一凡一聽這話,縱然是趕驢子上架,也要試一下了。
那臺上之人一陣輕風下了臺,走到陳一凡面前,道:“師兄在上,恕我不能以真身相認!”
陳一凡看着那人說道:“你有本事就把你臉上的油彩抹掉!”
那人不語,道:“我本已經是脫離了師門的人,豈能再同門中兄弟姐妹有瓜葛,今日便只有一戰,一戰過後,風是風,雨是雨,我們仍各自一邊!”
陳一凡仔細看着這人臉,總覺的有些熟悉,便想到待會兒若真有一戰,便於一戰中將他臉上的油菜抹掉,到時候必然能看出他的身份。
想到這裡,陳一凡心中更是早有計較,道:“好吧,你過來,我們要打出南極劍門的氣勢!你不能讓我丟臉!”
那人一聽這話,頓時心中有所不順,似乎陳一凡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面一般。
他面朝陳一凡,道:“師兄,那就請恕小子無禮了!”話畢,那腰中一柄長劍奪然而起,青光暴漲。
這劍光,竟是何等熟悉!
陳一凡的心中,要知道此人是何人的願望更加深刻了。
而一邊的二首領,嘴角不經意的一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南極劍門的道法到底有多厲害!”其時,他手中正輕輕撫摩着那本《天機道卷》密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