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兇殘的動物碰到一塊了,恐怕會兩敗俱傷,他們躲在‘洞’裡頭,有火堆,那羣畜生自然是不敢輕易前行的。
難怪他們會這麼輕鬆的,原來如此。
於剛一臉賤賤的笑着,他開口問我:“你又是怎麼一回事?薄姐不是說你踩到陷阱被吊在樹上了?怎麼全身溼噠噠的……”
我看了一眼小薄,發現她滿臉無奈的笑了笑,不自然的撇開了腦袋去。
我苦笑着說:“我發現那羣狼就是我們在沙漠裡遇到的那些,那隻成‘精’的白狼,你們看到沒有?”
jason點頭說:“我之前還以爲自己眼‘花’呢,沒想到那畜生竟然追着我們來到這裡。”
狼採用的追蹤氣味,可是非常管用的,可是,這片林子很明顯是狼羣活動的地點,我非常肯定這裡是狼窩。
我猛的搖頭說:“恐怕我們走進的地點就是狼窩,還有豹子,我們還是小心點,這林子太過詭異了,我剛纔發現了一些東西,還不清楚那裡面有什麼,太黑了看不清楚……”
老教授的反應最快,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問:“什麼東西?”
我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然後便問:“手電筒還有電沒有?我們再下去看看,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麼?”
“下去?去哪?”於剛驚叫了句,有些疑‘惑’不解。
然後,我伸手指了指遠處,一邊走一邊解釋:“前面有一條河,那裡估計是地形導致的原因,那裡形成了一個水潭子,有十多米高……”
他們跟上我的腳步,最後,停在了水潭上,於剛往前走了一步,驚恐的說:“你跳了下去?”
我點頭應道:“當時吊住我的蔓藤斷了,又有頭豹子追我,我跑到這地方,想也沒有想的就跳了下去。”
“我先下去,待會你們跟上。”我往前走了一步,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於剛拉了拉我的手臂問:“非要從這裡跳下去嗎?不是還有別的路下去的嗎?你剛纔不是從那頭冒出來的,我看還是走那條路吧……”
我回頭,冷嘲熱諷的說:“你怕了?真窩囊。”
然後,我轉身就走到邊緣去,因爲之前有過一次經驗,第二次跳,我不覺得高,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也很刺‘激’。
於剛還想說什麼。我也沒有理會他,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前,我還聽到於剛驚訝不己的叫聲:“我‘操’……還真跳……”
入了水,溫度倒跟之前的沒有多大的區別,我沒有往潭底游去,連忙浮上水面,‘露’出個腦袋,擺動着手,朝着他們大叫起來:“可以跳了。”
然後,我遊向了岸邊去等待他們。
嘭嘭嘭……jason,老教授,小薄都跳下去了,並且爬上岸邊了,我盯着小薄看了一會兒,她入水後,身材更加火爆了,頭髮滴着水珠,美麗的臉龐上還殘留着水珠,看起來十分的‘誘’人,那一刻,我心裡有種想撲上去衝動。
小薄發現我在盯着她看,一個冷冽的目光綻放着殺氣投向了我,我連忙就轉開視線去,卻發現於剛還在上頭磨蹭着。
“你趕緊跳啊……”我衝着他叫喊起來,於剛那貨該不會是恐高吧?這也就十來米左右而已,又不是上百米,有什麼好怕的。
於剛‘露’出了點恐懼,然後,一眯眼,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只見,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縱身一跳,沒入水中。
“哈哈……”
於剛浮上水面的時候,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嘴裡嚷着:“真他媽的爽……”
他一邊朝着我們游過來,一邊說:“原來跳下來這麼刺‘激’的,我爬上去再跳一次感受一下先……”
他爬上岸的時候,我連忙就一巴掌拍過去,罵道:“感受你妹,趕緊幹正經事,你們跳下來沒感受到什麼不同嗎?”
小薄擦着頭髮上的水,開口說:“水溫比平常的水高,就像溫泉裡的水……”
老教授蹲下身子,伸手探入水裡感受着:“現在的溫度沒有剛纔那麼高了……”
老教授這麼一說,他們紛紛的伸手進水裡,jason點頭,然後說:“是的,真奇怪,我們跳下去的時候,水溫起碼也有四十多度,如今,這溫度應該有三十多度,什麼原因呢?”
“水底下有個類似於火山的‘洞’口,會噴出熱‘浪’來,所以這潭水溫度纔會這麼高……”我解釋着:“不過,那個‘洞’口被鎖起來的……”
老教授聽了,連忙身子一轉,潛入了水中去。
jason皺着眉頭,問:“你怎麼知道下面有‘洞’的?”
我搖了搖頭,說:“平常的水哪裡會有這麼高的溫度,肯定有什麼貓膩的,我潛到水底看到了那個‘洞’,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我說完這話,於剛跟jason也轉身潛了下去,我站起來,卻發現小薄拿着打探的目光看着我,我心裡一突,有些警惕的看向她,心裡突然想到她之前提醒我的話。
然後,我看着我疑‘惑’的問:“你說小心他們?什麼意思?”
只見小薄面‘色’‘露’出了一絲驚疑,她目光裡搖擺不定,正遲疑不決。
我要問清楚,畢竟她曾經是想殺了我,於剛說過,小薄經常拿着槍對着我的腦袋。她到底對我有什麼仇恨,要用這種方法來解決,我想,這並不是什麼單純的討厭,阻擋她的目的。
我總是覺得那是一種根固很深的仇恨,但是,這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知道你不知道有多少次拿着槍對着我腦後想殺我,我有原因知道爲什麼吧?我跟你之間算不上朋友,但也不是敵人,總有個理由讓你那樣做的?”
在這片林子裡,危機重重,很多時候,既然大家都行走在一塊,那麼,互相照顧就是必然的事情,小薄曾經救過我,但是,這都無法磨滅她想殺我的念頭。
小薄聽了我的話,緊緊的咬着嘴‘脣’來,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她不開口,我也沒有辦法。,而且這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辦到的。
小薄輕輕的開口,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她說:“我沒有想要殺你,永遠都不會。”
聽到小薄那爲自己辯解的話,是多麼的讓人無法信任,我緊緊的擰着眉頭,看着她那張美麗的臉龐,問:“你不想殺我,爲什麼要拿槍對着我?”
我實在想知道這裡頭的原因,總是有那麼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在催促着我,在告訴我,她可以相信的,可是,現實發生的事情卻如此不可信。
我非常想相信她,然而,我也是非常的相信她,儘管她會絲毫不猶豫的開槍殺人,儘管她多次拿槍偷偷的對着我,還是她做出多麼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來,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相信她,這一份相信,就好像是與生俱來那樣。
“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小薄擡頭,自嘲的笑了下,眼神帶着幾分恍惚。
我連忙點頭開口:“我信,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是,他們是誰?”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我是打心底裡相信她,也不知道我的腦子是怎麼了,竟然會如此相信她,我相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原因的。
只見小薄往後退了一步,她輕輕的搖了搖腦袋來,目光裡像是全是不可思議,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念頭,她咬‘脣’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爲好,老教授他不是好人,你自己小心點,恐怕我也等不到了。”
她的目光一片‘迷’茫,猶如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樣,站在那裡,孤獨彷徨着。
我的心猛的一疼,朝着她走過去,伸了伸手,說:“過來。”
她沒有移動腳步,只是擡着頭,‘迷’茫的看着我,眼睛裡一片晶瑩剔透的淚水,卻極力的不讓那些淚水掉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直接靠近她,伸出手來,把她按在懷裡,一手‘摸’着她的後腦勺,一邊說:“我相信你,不管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的方法,不管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我們根本不需要在意,活着不是爲了那些虛幻的東西,我們是爲了自己而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