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更多的人?
難道他們的死都跟我有關係嗎?
是我害死的嗎?
我躺在地面上,任由着顧呂傑怎麼踢我,一動不動的,一臉‘迷’惘的問他:“什麼意思?”
爲什麼說是我害的?難道我的選擇跟他們的死有關係嗎?
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他們就不會死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可是,這不是我的想法,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活過來的,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是不會考慮自己去自殺的念頭,我好不容易纔走到這個地步,怎麼也會輕易的去死。
“什麼意思,你還問我什麼意思?”顧呂傑一手扯着衣服,一張瞬間就黑了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罵道:“如果不是你拿了人家的東西,會死這麼多人嗎?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顧及自己的生命,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人家的東西給送回去……送回去啊……”
什麼東西?
是黑‘色’暗紋盒子嗎?
我並沒有拿他們的東西,那是於剛託付給我的,我只是幫於剛給看管着。
要是我將那個盒子送回去給他們那幫頭頂上長着一堆貓耳朵的人,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呂傑一手提着我的脖子來,目光狠厲,散發着無盡的怒氣,他一字一句的開口說:“裡面的亡魂在超度,你要是一進去,他們死得更慘……”
“那他們會不會死?”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們的安危也非常的重要,儘管我討厭歐陽,大多數,他們的存在都是具有意義的,而小鬼對於我來說就是親人。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呢?
顧呂傑吐了一口氣,然後,面‘色’不好的說:“現在不會死,以後,你要是再見他們的話,他們絕對會死,而且死得非常的慘烈……”
什麼意思?
他這話的意思是再說我是掃把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黴運,圍在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會死。
顧呂傑繼續往下說:“要不是你拿了別人的東西,待在你身邊的人是不會死的,相反,你手上有他們的東西,他們不會‘弄’死你,但是,他們能夠‘弄’死你身邊的每一個人……”
“那個東西是薩滿教的東西,對你沒有用處,你還是儘快的送回去,免得有更多的人被你連累……”顧呂傑的聲音帶着一種呵斥,就像嚴厲的老師在教訓調皮的學生那樣,神‘色’帶着惱怒。
我知道他會惱怒,因爲死了這麼多人的原因,假如那些人正是因爲我的原因,換做是誰也會氣得不輕。
從頭到尾,都是圍繞着那個暗紋盒子展開的,我記得之前自己說要挖出那個盒子看看裡頭到底是有什麼,爲什麼會害死那麼多人。然而,卻被髮生的事情給纏住了,根本‘抽’不出身來去管那個盒子的事情。
盒子上核心點,一旦脫離的話,我身邊的人,都會替我去死。
那是真真實實的詛咒啊。
這就是唐光澤所說的詛咒,無法擺脫卻又不得不認清的詛咒。
詛咒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而我一開始就已經陷入了這種詛咒當中,只是一直以來忽略了詛咒。
怪不得唐光澤的‘花’了那麼久的時間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卻一直沒有結果。
他說過會幫我的,可是,卻將我推入了一個更恐怖的境地來。
可是……
一陣劇烈的搖晃要我搖得在地面上滾動了下,顧呂傑大驚失‘色’,他衝着我大聲叫吼起來:“快跑……”
看來這片小灌木叢是要塌陷了。
地底下的鬼城已經空空‘蕩’‘蕩’了,之前在下面就已經出現過塌陷了,那座類似於皇宮的宮殿早就成了廢墟,如今,這麼一撞,再次出現塌陷是很有可能‘性’的。
先不說顧呂傑是怎麼預料到這裡快要塌陷了,只是,眼下,地表面的震動,大樹的搖晃,那顫抖着的草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地震來臨的徵兆。
真的,再不跑的話,就會死。
別說破解詛咒了,就連自己都會被掩埋在這裡。
我掃了掃四周圍,心裡猛的有些難受,希望他們沒事吧,以後,再次見到,希望是路人。
我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死了。
那個詛咒的事情,不能牽扯到別人,我自己的事情,就由自己來承擔了。
我還沒有窩囊到連承擔責任等的心都沒有,我敢作敢爲,只是爲了不想再有人死。
下一秒,只見顧呂傑原本是想彎身來拉我的手,地面一陣猛烈的搖動着,他整個人被被搖到了一顆樹上,差點就撞上了。
他大聲的朝着我吼起來:“快跑……”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將劍撿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顧呂傑面前去,一把扯住他,然後說:“快……”
我們兩個人猛的就從那裡奔跑着,不管是地面在如何的搖動,我們依舊是不敢停下腳步。
在面臨着大自然產生的災難時,人類是非常之渺小的。大多數的人,茫然無措,僅僅只是等待着死亡,然而只有那麼少數部分的人爲了活着而努力的掙扎,想盡辦法的利用周邊的條件製造活下去的可能‘性’。
機會是留給那些聰明而又強大的人的,而我跟骨呂傑兩個人也剛剛好符合這一點。
我一邊跑,一邊打量着四周圍的地勢,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隱藏點。
大概是跑了有幾百米開外的地方,握眼睛一尖,發現了一處高高額地方,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黃‘色’,也就是沙漠。
再一次見到沙漠,我並沒有章往常那樣厭惡,而是有點兒喜歡,像這樣逃出生天的機會可不是碰巧遇上的。
在我看來,腳下這片小樹林,估計會塌陷的原因是地下鬼城導致的而那一片沙漠應該不在地下鬼城之上。
如果沙漠地下是地下鬼城的話,在我跟野人掉下去的時候就應該塌陷了,可是那並沒有,那麼來說,那一片沙地應該不是在地下鬼城之上,而是另外一片地區。
這是一個賭博。
我在賭那片沙漠不是地下鬼城之上,我在用生命去賭,贏了就死裡逃生,輸了就埋在下面。
人一出生,就是一場賭博,有的人輸得很慘很慘,有的人贏了整個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贏?我只知道自己有信心不會輸。
我伸手指着那片沙漠,顧呂傑也發現了那片沙漠,然後,我們對視一眼,瘋狂的朝着那邊奔跑過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在距離我們有五十多米的地方,已經往下塌陷了,速度非常的快,朝着我們身後蔓延過來。
用生命在奔跑,用速度決定存亡。
那種塌陷就跟地震往下塌陷那樣,一顆一顆的樹,一塊一塊的土地,就像被倒了強‘性’腐爛劑似的,一直往下塌陷着。
看到那樣的場景,我終於明白地震是何其的無情,死在地震中的人,多得無可計數。
大自然的災難,人類要將其克服,還需要前進多年的文明,才能預測到我災難的橫生。
如今的我,只知道趕緊跑,玩命似的跑着,希望塌陷的地方不在自己的腳下。
巨大的響聲從身後猶如爆炸似的響起來,我整個人被震得有些不知所措,楞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忘記了奔跑。
直到腳下開始震動的厲害的時候,我纔回過神來,整個人驚恐萬狀,看着腳下即將要裂開的地面,我像是打了‘雞’血的寶寶那樣,猛的撒‘腿’就狂奔。
剛纔我的腦子一定是被‘門’給夾了,怎麼會忘記跑了呢。
顧呂傑在前方朝着我使勁的擺動着手來,大吼起來:“陳越鬆,快跑……”